所以,刘氏与孙氏早商量好了,全福媳妇就请她二人。就盼着媳妇以后也如江氏沈氏二人一般,把家业和子嗣给旺起来,何洛,他可也是只有一个妹妹啊,还不比人家何恭沈素都是有姐姐的人呢。有姐姐,以后可以照顾弟弟。有妹妹,就得哥哥照应妹妹了。
江氏沈氏一听说是请她二人做全福媳妇,都笑着应了,心里也很是愿意,非但是因为跟何洛家交情不错,且,自来全福媳妇非但要儿女俱全,还有一样,自家日子也得过得好,这才行哪。
谁要是被请去做全福媳妇,这可是极有荣光的事了。
何洛家就他这一个儿子,何洛又是个极出息的孩子,再者,族长家也是有些家资的,何洛这亲事,虽一直未提,那主要是让何洛一心一意念书,先把功名考出来再说。但,成亲的银子什么的,何家可是早就预备出来了。
孙氏把准备的聘礼单子取出来给大家看,见上面东西都不薄,刘氏孙氏婆媳在这上头是半点儿不小气的,尤其,她们来帝都前就想到要给何洛在帝都寻亲事的事了,故而,来前就在州府买了好些不错的蜀锦,一并带了来,一则为日后走礼,二则,何洛亲事上添上这些,也体面的很。尤其,这蜀锦自蜀中带来,自是比在帝都买划算的多。
而且,除去聘礼单子上的东西,何家给宋家聘银就有两千两,再加上东西,一共也有三千两之数了。
这样的聘礼,于小官宦人家来说,算是相当丰厚的。
就是沈素家,如今是富庶起来了,但他家里儿子多,就江氏给长子娶儿媳妇,满打满算也只能做五千银子的预算呢。何老娘是个直性子,见到这聘礼单子已是道,“这委实丰厚的很。”与族长太太刘氏道,“老嫂子,太丰厚了。”
刘氏笑道,“家里就阿洛这哥儿一个,以后家里东西也都是他的。况他这亲事,我跟她娘也预备许久了。”
孙氏笑,“是啊,打阿洛十五上,给他说亲的人就不断,他那会儿没成亲的心,就是个一心闷头念书的傻孩子。他不走这心,我跟老太太可是打那会儿就预备着了。”
何老娘觉着族长家出这样的聘礼,也觉着与有荣焉,再者,宋家这亲事定的也好。何老娘笑,“亏得那会儿没定,不然,哪里寻宋家这样的好姻缘去!”
孙氏虽先前想让儿子娶娘家侄女,但她这人本就不是有什么大主意的,不然也不能被娘家人忽悠了。如今来了帝都,娘家人不在身边儿,有刘氏引导着,孙氏自己也不是不知好歹的,她娘家侄女,论出身论才貌,哪样能跟宋家姑娘比的?故而,孙氏亦觉体面,笑道,“这也是多亏了婶子一家和沈亲家一家,要不是阿洛一来帝都就承沈小舅爷照顾,后来住在婶子家里,也认识不了宋亲家一家子。”
沈老太太道,“是阿洛这孩子出息,这么年轻的进士老爷,刚刚弱冠,孩子自己品性也好,哪个有闺女的人家不动心呢?”
“就是!咱阿洛,非但有这福分,还有这本事,故而,堪配良缘。”想到梅二太太先时还嫌何洛没在帝都置宅子,要何老娘这护短的来说,孟家这亲事比梅家强百倍,就是孟姑娘,也比梅家那姑娘强的多。
大家说说笑笑,中午就在何家吃的午饭,三姑娘吃饭时脸色就有些不大好,待得回了家,何子衿问,“三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三姑娘让婉豆倒了茶来,吃一口,道,“也没什么,就是觉着,中午那鱼有些腥。”
“哪里不腥,不腥啊,那是裹着鸡蛋面糊刚炸出来的小鱼,又脆又香。”何老娘还与沈氏说着,“明儿叫周婆子也买些那个小鱼来,咱们也炸了吃,跟零嘴儿似的。”
沈氏应了。
何子衿却是个敏锐的,而且,觉着鱼腥什么的,何子衿连忙问,“三姐姐,你是不是有喜了啊!”
三姑娘脸上很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道,“这还不准呢。”
沈氏笑道,“请个大夫来,一把脉就知道了。”立刻让四喜拿了帖子去请大夫。
何老娘已是问起三姑娘,上月月事有没有来之类云云,听三姑娘说上上月都没来,何老娘嗔怪道,“你怎么不早说,亏得没出事。”
三姑娘笑,“这也不敢做准,再者,在家里又不常出门,也没什么事。”
沈氏叫碗豆去给三姑娘换了桂圆茶,笑道,“还是要注意些的。”
大夫来了一把脉,可不是有喜了么,立刻恭喜了何家一番,何家上下皆是喜悦极了。沈氏听大夫说已经俩多月了,又问大夫胎儿的情况,大夫笑,“这位奶奶身体强健,胎儿也极稳妥,安胎药不必吃,就是平日里饮食注意些个则罢。”
何家又请大夫开出些妊娠禁忌来,之后,一个大红包奉上,那大夫欢欢喜喜的告辞了。他们做大夫的,平日里见惯了愁眉苦脸的,平生最爱的就是把这喜脉,非但主家高兴,还有大红包拿。
待大夫走了,何老娘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