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雀把自己刻满了图案的手放到雪雁的脖颈处,“你知道吗,我有多同情你,因为你的师妹。所以你永远没有站到高处的那天。”
“因为你的师妹,你只能够小心翼翼的活着,苟且残存的活着。甚至像个过街老鼠,只要被人看到就是打骂。难道你要过一辈子这样的日子?”
“只要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这些事,这些人,都将与你无关。”
雪雁慢慢的意识逐渐模糊,对。她不想要这种生活,她要的是万人之上,被人敬仰。而不是在这漆黑的地狱苟且残存。
“好孩子。现在的你,只用闭上眼睛就好。接下来请享受饕鬄盛宴。”
翔雀从衣襟里拿出个竹筒。在竹筒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周围的火焰闪闪烁烁,无形中增添了几分压抑。而雪雁早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在不是很明朗的地狱中,翔雀将竹筒头部放到了雪雁的身体上。
从竹筒中爬出个浑身长着倒刺的血虫。它浑身黑色的甲壳,从昏暗的灯火下,甲壳的色泽极为艳丽,甚至血红到发黑。薄入蝉翼的翅膀微微颤动,但很快便被它收到腹部。它只不过是在雪雁雪白的肌肤上走了那么一小步,雪雁便清醒过来。
“啊!”牢狱传来尖锐的喊叫。在她肩膀上,那层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弥漫到全身。
也因为这个,浑身都开始肿胀起来。又红又肿。
翔雀微微摇了摇头,“看来你并不适合加入血魔宗。那么也没什么用了。”
任由小虫在她的身上爬来爬去。而自己便抽身离开了牢狱。
因为这种不知名的小虫,它每往前爬一步,雪雁体内积累的毒素就更加多。原本窈窕多姿的身材,现在已经变得臃肿不堪。但细心就会发现,雪雁身体的臃肿都是因为不断红肿出来的肿肉。
好疼。
雪雁因为剧烈的疼痛将唇咬破,毒素也并没有放弃她的嘴巴,使她的嘴巴比平时都厚上两倍。咬破的唇,溢出的黑血掉落到地上。
“救我......救我......师妹,师妹救救我,......不要掌门人之位了,放过我......求求你......”
翔雀除了地牢之后浑身迅速恢复成落雪薰的模样,宛若清水,无波无澜。浑身散发出来的仙气也被模拟出了个十成十。对着在旁边看守的侍卫微微点头,“三日之后,将里面的那个人放出来吧。”
守门的侍卫赶紧点头。表示自己绝对遵守掌门的吩咐。
流苏看到这里,攥紧了拳头。瞧着旁边的童璞,“不如我们把那个女人救出来?现在看来罗刹已经被血魔宗的人垄断。那个女子也是罗刹唯一能够掌管大局的......”
“没这个必要,丫头。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嗯?流苏皱皱眉头表示了自己的不解。
“我想起来了,这里有隐藏任务。做隐藏任务会比单纯的做任务增长的实力快。但是具体要怎么做,我也不是很清楚。”
流苏的两只小眼睛顿时亮起来,竟然还会有这么大的好事?
在旁边看热闹的皇甫褚栾早就不耐烦了。“做隐藏任务是要达到一定的标准的,比如触发条件。原点等。”
现在他们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虽然这个东西是轶事阁发明的。可是皇甫褚栾却偏偏就没有玩过这个。因为他觉得这些东西不过是轶事阁靠它来控制部分修仙门派的手段罢了。
流苏才不担心什么触发条件呢。她拿起胸前的鬼玺,让它慢慢升到高空,灵气从指间扩散到空气中,被鬼玺尽数吸收到体内。但是在鬼玺脱离流苏的手指时,流苏的指尖却被划了一下。
血液从指间被鬼玺吞噬,流苏也被鬼玺这一情况弄得目瞪口呆。
吸收了血液的鬼玺通体散发着更加璀璨的光芒。六面开始转动,人脸的那面直直的指向这个方向。
“应该是这里。”
流苏往前飞奔,跑到半路的时候却被童璞给拉了回来。“隐藏任务是随意触发的,而且并不是像平常那样,能有个人为你指点。全部随机。同时也隐藏着杀机。你到我身后来。”
哦,流苏乖乖的站到了童璞身后。
翔雀慢慢悠悠的游走于亭台楼阁,似乎只有这里才是她狩猎的舞台。但某刻突然停止在原地。舌头微微舔了舔唇,“看来,有几只蝼蚁入了笼呢。”
端木歌和瑞丰忽而从黑暗中慢慢浮现出影子,开口询问翔雀。“怎么,要杀吗?”
“不必了,五万年之后的人,我们是杀不了的。走吧。”
穿在黑夹克衣服里面的端木歌,眼神随着面前的这个尤物两腿,而慢慢被带远了思维。直到身后瑞丰轻轻拍了拍他。
“对于翔雀,我们只能够服从。”
“我知道。”
随即转过身,拍落了瑞丰的手,往前走去。
翔雀瞧了眼身上穿戴的饰品,落雪薰的东西全都是晶莹无瑕,而且落雪薰的眼神也是潭水无波。跟自己比较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翔雀走到罗刹的宫殿,瞧着万天之上,九泉黄下的众教众。
微微一笑。
“今后,你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下界收集资质尚可的幼儿。记住,一定要保密。”
“是!”
翔雀往后靠去,确定自己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杀气。但是这对于两个完全相反的人来说,能够做到的并不容易。通过落雪薰的记忆,这座宫殿之中,有关于整个宫殿的机关枢纽。所以,即便他们不能够杀了五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