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刀砍,一个苗族村落,这里的都是苗人,一般不愿意同外界沟通。不过苗族的原始性倒是很好的保留了下来,比如养虫子,打猎,苗医等的传统习俗。而外界现在已经很少能看到纯种的土猪,土鸡一类,而随着经济的繁华发展,城市之中那些有钱人反而越来越喜欢这带着土字的东西,感觉就像是农村姑娘就比较平凡而纯真的模样,更来的让人有喜欢的**。
苗族出来打猎,采蘑菇挖野生药材等的传统职业,现在也有少部分人专门顶上了这种养殖行业。而这东西都是在深山之中,养的不仅是土鸡土猪,甚至还有打猎弄回来的野鸡野猪,这东西才是真的宝贝,一个能弄好多钱的。
苏复是四刀砍高养殖最先发家致富的苗民,他在村寨北边的瓦连冲里面搞了一个围栏。用那种细密交织起来的软铁丝圈起一片地,在里面养鸡,这种纯天然的鸡场,不管是什么人来买鸡都觉得品种纯正,而不会怀疑是喂饲料的冒牌货。
不过苏复却是心中有一个秘密,一直让他寝食难安。在外人眼中,他是一个搞养殖的专业户,发家多年,不愁吃穿,要不是这里大路不通,或许早就买了小轿车了。不过他的妻子苏娟看出了他内心的苦痛,可是每当她问起的时候,面对的都是如同发怒的豹子一般的苏复。
她不知道自家丈夫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自从六年前,他进深山打猎,回来什么也没带回。不过脸上的神情却如同打到了一个老虎一样兴奋,从那之后就在这里建设了这个养殖场,里面不仅有土鸡土猪。甚至还关着两个野猪。这野猪不是有人打猎来的,反而是温顺的自动上门的,苏娟怀疑自家的丈夫自从那次进山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但是她不敢再问。
不过看着自家的丈夫日益消瘦,她只好在深夜用自己的温柔来安慰。现在。日头高顶居中,火辣辣的阳光洒满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虽然已是深秋,丛林深处还是有唧唧叽的蝉鸣传来。
苏复坐在门槛上,看着那一片色彩鲜艳的鸡好似军队一般左右巡视着从他的身边经过,眼神呆滞,身体不时的还略微的颤抖一下。“你怎么了?这大热天的,怎么在发抖。”一个温柔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说的居然是纯正的苗语。
“娟。你知道我脑子笨,你说这种新时代而喜欢旧事物的赚钱念头能是我想出来的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初你把我抗进山,一个月后我们出去结婚。那个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的你,阳光,帅气,全身上下都充满一种会发光的气息。而现在的你,阴沉,低糜,就算坐在阳光下。都好像是一块冰凉的黑色石头,已经行将就木的感觉。”
“娟,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六年前。我一个人进山打猎。我跟在了村里苏山和苏古后面,你知道的他们是年轻一代打猎最好的,不仅有着灵敏的鼻子,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只是想要捡个漏,贪点小便宜,哪曾想……”说道这里,苏复的神色低糜,眼神投向了远处的深山之中。
“他们两个,进山之后就没有回来。你知道原因?”这次,苏娟的声音也变得不正常了。这已经是涉及到了杀人的罪名。虽然这里是少数民族的自治村落,但是已经到达人命的地步。国家的宪法刑法是不会饶恕的。
“他们两个的死跟你有关系?”苏娟问道。
“可以说没关系,也可以说就是我害死他们的。”苏复的眼神变得躲闪,不想多说。“你知道落水村的事情了吗?”
苏娟摇摇头,她现在几乎已经是一年四季天天在这里渡过,每天赶着一群土鸡土猪出去走走,然后晚上回来,对于不识字的她来说,出去的世界反而显得荒唐和可笑。她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同乐乡,那个地方还是小时候跟着家里的老爷去的。买了一串从来没有吃过的糖葫芦,她兴奋了一个夏天。
“落水村有人过来买鸡,跟我炫耀了他们村里面的事情。有军队从远处开了过来,在那个最高庙山上驻扎下来了。具体原因不清楚,只是说军事实战演习,但是我有一种预感,他们的目的绝对不是演戏这么简单。”
苏复站起来,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座高山,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同他坐在的山头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片绿意盎然。但是他知道,那下面已经是暗流涌动,只要时间一到,那里面就会有怒火朝着身后的深山之中咆哮。
“娟,你知道火炮的力量吗?”
苏娟摇摇头,将头温柔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的世界里面,家里阿爸是最勇猛的,接下来就是现在自己靠着的这个男人。只要他说,我们不要在一起了,你去死吧,她会毫不犹豫的找一个悬崖跳下去,没有丝毫怨言和后悔。
“我记得村里面原来有过一个清朝时候留下来的火炮,小时候我们自己用火药做了炮弹放进去。然后用野猪来做靶子,野猪的皮有多厚你知道么?一般的火药枪都打不穿的,就像是汉人说的防弹衣一般。但是一声轰隆如同炸雷之后,那野猪直接被炸成了粉碎的肉末,甚至还带着一种被炮火烧焦的肉香味。”
说道这里,苏复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那种恐怖的威力让他从心里的畏惧,但是一想到对面的那座高山里面,现在已经是数十门的比自己的土炮来的更加凶猛的东西,他感觉自己的腿连站立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