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连连摇头,“母亲,您素来大度,干嘛要毁了自己的清誉。我记得过去您与我的生母相处得很是融洽,您根本就不是嫉妒的小女人!父亲被迫去职,心里已经很委屈,如果您不能处理好与那妾侍的关系,他心里不得继续添堵?!干脆就大方一点,给她收拾好旁边的小院子,好好打扫下,每个月按时发给她月例。父亲听说了您的处置,肯定会心里高兴,你们俩关系融洽,我这个做儿子的才能放心处世。再说了,卞氏就在您身边,她身子不便,父亲也不好意思再偷食。说不定,我还能有个亲兄弟呢!”
曹操与丁氏温存了一阵,笑着说道:“估计到明天晚上卞氏就会到家,你放心就是,她也很温柔,一定能与你相处融洽。到时候跪下奉茶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她也是个好姑娘!”
被曹操这么一说,丁氏心里有些个发酸,却还是强笑着说道:“算了,她都六个月身孕了,跪下也不方便,站着奉茶吧!喝了这杯茶,就算正式进了咱曹家的大门,希望她严守妇道……对了,前几天昂儿还救了个小姑娘,这几天我准备和她去拜访一下家里人。没想到这小姑娘脸皮嫩,居然留下一封书信悄悄离开了。不过我看她字体隽秀,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出身。”
曹操大笑:“子修才多大,不过是十来岁,居然知道往家领姑娘了,颇有我当年的风范……咳咳咳……”
丁氏笑着看着他,“什么风范啊?”
曹操大囧,看着笑嘻嘻的丁氏,小腹处又有一股热火冲了上来。他长笑一声,“让你取笑,再让你试试我的威风!”
说罢曹操就扑了上去,丁氏娇笑着,被他压在了身子底下……
第二天傍晚时分,卞氏的马车来到了曹府的侧门处。卞秉小心地放下凳子,轻轻掀开帘子,低声说道:“姐姐,曹府到了!”
卞氏点了点头,早就换上了一身寻常的妇人衣裳,将身上的首饰全都摘了下去。
卞秉看着朴素至极的卞氏,皱了下眉头:“姐,干嘛穿得这般寒酸,让人家笑话!”
卞氏见左右并无旁人,低声说道:“弟弟,你懂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低调、低调!这里可是谯县乡下,民风淳朴,不像济南那样的大城市!要是穿得花哨了,人家也许说我是狐媚子。唉,只要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我做什么都成!”
卞秉叹息一声,他在军队里努力扑腾,竭心尽力往上爬,现在才只是个军侯(统领二百人)。本以为升官全是靠自己的努力,可是曹操一去职,他就发现自己在军队里待不下去,也只能跟着辞职,继续待在姐姐身边。
卞氏一手扶着卞秉的手,另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小心翼翼地走下了马车,往侧门里面走去。
刚进了侧门,发现前面停着一抬肩舆,有个俏丽的小丫鬟福了一福,笑着问道:“这就是如夫人?我是丁夫人身边的使唤丫头玉儿,夫人说从侧门到院子路程太远,特意让人备了肩舆,还请如夫人上肩舆。”
卞氏连忙还了一礼,感激地说道:“多谢夫人美意,妾身恭敬不如从命。”
卞氏坐在肩舆上,感受到了丁氏的大度与细心,不由得安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