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莫玦带亦雪‘私’奔,被‘逼’落悬崖,谁都以为他死了,他料到以亦雪的心情必定是跟莫玦同生共死的,只是她腹中已经有了兰梦,所以他找到她,铺红毯于十里长街相迎,顶着无数流言蜚语封她为皇贵妃,在后宫中的地位紧紧次于皇后。
只是后來,莫玦出现了,这是他从亦雪细微的变化中看出的,只是他这个好兄弟并沒有选择坦‘荡’现于人前,而是默默守候在亦雪身边,现在算來,已经六年了,他不得不去感叹莫玦的情深义重。
“无妨,也多亏了你们二人端嘉尚未看出端倪來。”
亦雪尚能从穆重擎的话里听出些苦涩的味道。
“今夜就在姿琉宫里歇下吧,明日再回澄銮殿也不迟。”
穆重擎点头同意,莫玦行踪不定,自己虽然清楚他在这宫内,但是这六年,他们兄弟两个却从未碰过面。
他不愿见自己的原因,只是因为亦雪本是他莫玦的‘女’人,只是这六年却一直是他毓清帝穆重擎的皇贵妃,因为这层身份的阻碍,他们二人至今不能双宿双飞。
“‘侍’黛已在屋内铺好‘床’了,你多少歇息会儿,我去偏殿。”
这六年來,只要是皇帝在姿琉宫里歇下,那么穆重擎睡在主殿倾鸿殿,景亦雪睡在偏殿,这已是二人之间墨守规的事情。
夜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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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幕时分,五更天穆重擎回到豫樟宫内,一脚刚刚踏进澄銮殿内,有奴才就來禀报,端嘉太后來了。
穆重擎心下微凛,他出行之事当时沒有走漏风声才是。
“皇上这可怎么办。”
“挡了,就说朕还沒醒。”
“是。”
毕竟來的是太后,守‘门’的奴才好歹也要开个宫‘门’。
孟公公刚赶到宫‘门’,就见那‘妇’人一袭蹙金广绫长尾鸾袍,四个随身嬷嬷低眉顺眼地跟在后头。
“太后哟,您今儿个來的可真早。”
孟公公一脸逢迎地拂过那‘艳’妆‘妇’人的手。
“皇帝已是小半个月沒有早朝,哀家自然是要來看看皇帝的病好些了沒有。”
“不瞒太后呢,昨儿个御医请过脉,是要皇上再歇息个几天。”
端嘉脸上担忧的神‘色’显得可有可无:“这么说來便是沒好利索咯。”
孟公公只能一路将端嘉拂到澄銮殿内,这‘女’人本就是來者不善,岂会随意让他一个太监就给挡在‘门’外的道理。
“皇上这会子还在休息,太后不如再等等。”
他试探了一下端嘉的意思,毕竟这小半月來她來的不止一次两次了,只是每回都叫皇贵妃给‘激’了回去。
“哀家今日定是要见到皇帝的,等等又是何妨。”
于是那人很是随意的在主位上坐下,孟公公无奈,只好叫宫‘女’上了茶点,他自己则是退到一边陪着端嘉等着皇帝‘睡醒’。
只是这一‘睡’就是好些时候,穆重擎在主卧里不是沒听到那‘女’人讲了些什么,既然她愿意等,他便自然是乐意的叫她多等了一会儿。
换了一身的装束,着了一身明黄的中衣,外罩一件用金线绣成飞龙在天纹样的裘衣便出來了。
他本是风尘仆仆地赶回,即使是在姿琉宫里歇了个把时辰,脸上的倦意还是沒能减退,端嘉坐在主位上,却是一点也不放过穆重擎的一举一动,在她看來,穆重擎的病果真未曾痊愈,看上去反而加重了。
“母后几时候來的。”
“有一会了,皇帝可是睡醒了。”
“歇养了这么多日,倒是觉得空了,看來明日还是早朝吧。”穆重擎叹道。
“龙体重要,皇帝切莫因为‘操’劳国事再把自己累垮了。”
一边说着话,穆重擎顺其自然的在副为坐下:“不知母后今日前來。”
那‘女’子笑得好不妖媚:“若不是哀家起得早些还见不到皇帝呢。”
穆重擎知道她说这句话是意有所指的,毕竟这些天亦雪为了挡住她的來势汹汹,就连穆裘语都利用上了。
那‘妇’人脸上虽然笑得随和,可是心底也不经为那不争气的儿子恼怒,怎么就偏生被景亦雪那个狐狸‘精’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