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业,哪怕白央将来治好病,也不可以再纠缠聂岑,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任何结婚的可能性。只要白央同意聂夫人的条件,聂夫人愿意出资100万替白央治病,并且利用她的人脉为白央转到北京治疗,白央挣扎过,身体的病痛折磨与心里的痛苦,令她犹豫不决,她舍不下聂岑,但她更想活着,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活着,梦想才有机会实现,而且,万一手术失败,她害怕聂岑会受不了她的死亡,会做出傻事,所以权衡再三,她同意了聂夫人的交易,与聂夫人签定了一纸合同。”

“为了顺利分手,白央想出了办法,用一张与表哥的合影欺骗了聂岑,那个雨夜,她其实已经在北京医院入住了,为了亲眼再见一次聂岑,她在弟弟白濮和聂夫人的陪同下,从北京飞回上海,成功的让聂岑相信她移情别恋了。那晚聂岑走后,她也倒下了,救护车送去机场,连夜又飞回北京,开始了抗癌的万里长征。聂夫人很慷慨,不仅承担了所有医疗费用,还为白央家人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方便照顾白央。聂夫人神通广大,请了北京著名的肿瘤专家赵禹作为白央的主治医生,还找到了配型成功的骨髓,为白央做了移植手术。客观的说,如果没有聂夫人的竭尽全力,就不会有白央的新生,她能活到现在,除了自身的坚强努力外,聂夫人是她的恩人。”

讲到这里,袁穆歇了口气,指了指u盘,“聂岑,白央曾在手术前,录了一个视频给你,当时她担心自己下不来手术台,没有机会再看见你,所以提前把想说的话都录下来了。后来,她手术成功后,每当想你的时候,她就拍视频或者录音,全部存在了这张u盘里。这些事情,她瞒了我们所有人,我知道时,已经是一年多以后了,机缘巧合,我被单位派去北京出差,在医院里意外遇见了穿着病号服坐着轮椅正在散步的白央,在我的逼问之下,她方才全盘托出。后来,白央病愈回到上海,把这个u盘交我代为保管,并且继续帮她保守秘密。聂岑,白央是真的爱你,你不知道她这些年过得有多么辛苦,因为一纸合约,她不能与你有任何的联系,只能在网上偷偷搜索有关你的消息,可惜你在国外叫了英文名,她不知道,很难查找,于是工作后拼命攒钱,想买机票去加拿大,只为看你一眼。你回国之前,我同事出差温哥华,帮忙打听到了你的行踪,白央知道后,激动坏了,拜托杨主编帮她混进了crc开幕式会场,可惜发生了踩踏意外,她受了伤进去医院,都没有好好看看你……聂岑,白央已经劈荆斩棘的向你迈出了九十九步,剩下的一步,她完不成了,需要你去走近她。”

坎坷漫长的六年,道不尽的人生,惨烈的爱情。

婚浅情深,一场空欢喜。

所有人,沉寂无声。

聂岑掌心的u盘炙热滚烫,仿佛一团火,焚烧着他的心脏,他深深的阖了阖眸子,迈出沉重的双腿。

经过宋言身边的时候,宋言递给他一个手机,“我姑妈的电话,她想跟你说几句话。”

聂岑看了眼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他迟疑一瞬,接过放在耳边,蠕动薄唇,发出低哑的音,“妈妈您好,我是聂岑。”

“聂岑,你既然叫我一声妈,我就应下了。央央的手机打不通,我有点儿不放心,宋言也说不知道,我只好问问你了,不知央央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啊?”

白母焦急的声音传入耳中,聂岑极力隐忍的情绪崩溃,眼底泛起水光,他如鲠在喉,“妈妈,央央手机坏了,正在家休息呢,待我回家了让她给您回电话,好吗?”

“哎呀,央央没事就好了,我只是担心她的身体,还有啊,你跟她说一声,家里的地和树都卖掉了,我已经拿到钱了,今天就给她汇款。”白母松了口气,脱口说道。

聂岑楞了楞,“卖地卖树?她要钱干什么?”

“为了还债啊,央央想把一百万还给聂夫人,求聂夫人解除合约,同意你俩的婚姻,可她哪有那么多钱啊,幸好今年价格不错,地和树卖了六万八,加上她卖了冒,还有什么奢侈品的钱,我这边又贷款了三万……”

白母唠唠叨叨的话,解开了最后的迷团,聂岑终于知道了白央的一切秘密……

她走了不止九十九步,从相识至今,七年的岁月,她从未停止过迈向他的步伐。而他,却负她情深,不曾为她撑起他许诺的那片天。

他嗓音哽咽,“妈妈,央央不用钱,您把贷款还给别人,其余的钱,您留着生活,我母亲这边没关系,合约作废了。央央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谁也拆不开。”

“真的?那太好了,央央终于苦尽甘来了,再也不用受苦了……聂岑,妈妈把闺女交给你了啊,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啊。”白母惊喜不已,又不甚放心的嘱咐。

聂岑点头,发自肺腑的承诺,“妈妈,您放心吧,从今往后,我保证不会再让央央掉一滴眼泪。”

白母安心的挂断了电话。

宋言等人先去酒店休息,商量对策。

聂岑驾车离去。

车子行驶在前往昆山的路上,聂岑一天一夜未曾阖眼,却丝毫不觉困乏,他做不到坐等警方的消息,所以随便选了一条路线,试着扩大寻人范围。

然而,终究是累了,他偶尔反应会有一点迟钝,生怕疲劳驾驶危险,他迟疑片刻,把u盘插进了车载设备。

视频逐个开始播放,白央病态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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