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清漓的餐厅最终还是没有开,他们去的是老地方。
陈老头对小磊喜欢得跟珠宝似的,一个晚上都没能合拢嘴。本来担心自己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谈恋爱,现在一下子连孙子都这么大了!
谭小妃担心的问题,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孙子的母亲当然就是儿媳,这有什么好说的?
谭小妃也松了口气。
在饭桌上,干脆他们的婚期就摆上来谈了。
余赫一直没怎么说话,目光一直落在清漓和凌渊身上。
一餐饭结束,凌渊斜了他一眼,那意思是,看清楚了可以死心了吗?
余赫苦笑。
他跟了过来,的确就是想看看他们的感情,看清楚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但是看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没有机会了。
经过一年特训的凌渊,皮肤要晒得比以前稍微黑一点,如果说他以前是一把剑,那就是刃光明晃晃的、镶着珠宝的宝剑,但是现在的他却像是敛了明光而变得更内敛,却让人看着更觉危险的剑。
一年时间,不只清漓长高了长大了,他也高大结实了很多。
他正想离开,包厢的门却被人推开了,一个青年闯了进来,差点撞到了他,余赫心情正差,伸手就将他的手给扭住了,“找死呢?”
“别别别,我有急事,我找清漓!”那青年急急叫了起来。
“丛少?”
清漓让余赫放开了他,来的人是丛郁阳,集玉斋的少东家。以前她还跟他见过几面的,后来她事多,也很少再去集玉斋,所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他突然闯进来,让她觉得很意外。
丛郁阳站直了,看向清漓,“果然是你,我没认错人。”
“怎么了?”清漓见他一脸焦急之色。不禁疑惑地问道。
“清漓,能出来说吗?”见这么多人望着他,丛郁阳有些说不出口。
“外公,我带清漓先出去。你们继续吃。帐单我付了。”凌渊立即就拉起清漓,他们一直在聊陈学明的婚事,他也很不爽,他也想结婚啊。
“呃,好好好。”
出了门。丛郁阳就急急地对清漓说道:“听说你有一个师父很厉害的是不是?”
清漓一愣:“嗯?”
“是这样的,我想请他帮个忙,看看一块古玉!”
原来,集玉斋最近得到了一块古玉,一开始是那位客人说寄在他们店里卖的,东西由他自己带来,放在一个锦盒里面,几乎稍微有点儿眼光的都能够一眼看得出来那块玉是真的,而且是一块非常好非常漂亮的玉。
那位客人说这块玉是碎玉,简单地修复拼了一下。他急等着钱用,所以只要三十万就卖了。
丛郁阳去店里看到了这一块玉,觉得很不错,虽然是碎玉,但是这样修复起来表面看并不明显,转手五十万应该都卖得出去,所以他就自己做主把这块玉买了下来。
但是没有想到,刚买下那块玉当天晚上,集玉斋就被盗了近三十万的东西!接着没几天老周遇上了车祸住院了,因为他不在。店里有几笔生意出了差错,竟然损失了近百万。
这还不算完,没多久,他们集玉斋跟其他家古玩店去竞拍的东西。一件都没有拍到,还有人跑到了店里闹事,打碎了好几件古董,又是一大笔损失。
“一开始我们真的没有想到那块古玉上面去,直到昨天,一个来自海市的客人看到了那块古玉。”丛郁阳露出惊疑之色来。“他一看到那块玉就说,你们怎么敢买下这块邪玉啊?”
“邪玉?”清漓挑了挑眉,对凌渊对视一眼。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跟丛郁阳走到了外面,酒楼外到停车场中间有一个小花园,丛郁阳等不及就在这里跟他们说了。
“对,那个人说,几年前,这块古玉是海市的一个珠宝行老板的镇店之宝,但是有一次那块玉在运送的过程中摔碎了,之后就出了很多事,那个运送古玉的人——”
余赫在一旁接下去道:“那个运送古玉的人倾家荡产还坐了牢,而那珠宝行老板从此人生走了下坡路,亏到差点当了裤子。”
丛郁阳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你也知道这事,那么,这是真的?”
余赫看向清漓:“我们要不去找找宏毅?”
某少不爽了,他倒是知道余赫聪明,没有想到他还不死心。清漓刚应了声好,他一下子就勾起了她的下巴,在她唇了重重地印下了一吻。
丛郁阳又震惊了,他骇得倒退了一步,“你们——”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他以前对清漓还有好感的,只不过是觉得大家都还小,等多两年再想展开追求来着,结果这朵花就已经让人摘了?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他又看到了一旁那俊美得不像话的男人,他一脸黯然,眼里的郁色都快要满出来了。
不是吧,这位大哥也喜欢清漓?
丛郁阳觉得本来就凄惨的自己更架凄惨了,他是不是该哀悼自己还来不及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初恋?
清漓恼怒地瞪了一眼凌渊,但是她却不知道这一记眼波在三个男眼里是那么勾人。凌渊眸色一暗,立即就将她搂进了怀里,隔绝掉另外两人的视线。
余赫见清漓偷偷拿手掐凌渊的腰,但是却并没有挣扎,心里便是一涩。凌渊目光扫了过来,这一次,带着杀意。
余赫竟然忍不住退了一步,心头一震。
这男人也不过是二十左右,气势竟然这样凌厉,他的那个目光让他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