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季泽爵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却是像历经了很长一段旅程,自己在这场旅行中,一直处于极其微妙的第三视角,四季的交替、自然的规律、静动的变化,这一切的一切交换衍生,都似乎遵循着一种食物链,却又无法确切的形容,但最终在季泽爵脑海中形成一段文字“乾坤变幻,点苍穹!武之意境,皆相通!”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飙升的灵力逐渐缓慢,最后在圣主境停止!这间隔不过分分钟的时间,季泽爵缓缓睁开眼眸,双手微微握起,感受体内那澎湃的能量,微微一笑,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已是来到曲老的身边。
曲老此刻正在一处河边钓鱼,见她来此,曲老抬眼看了看她,而后赞许的点点头,缓缓的道“你成功了!”
季泽爵微微颔首,接道“多谢曲老的帮忙!”
“哼,少给我戴高帽子,不是你骂我的时候了?”曲老冷哼的道。
季泽爵闻言,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道“曲老居然也这般孩子气,我那时候不是着急吗?再说你又不说明理由,连唬带骗的将我弄到哪里,而后将所有的路全部封死,如果换做是你,我想你会比我还严重。”
“恩,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我可没帮你什么,这都是你自己悟出来的。”曲老如此说道。
季泽爵闻言淡然一笑,也懒得和这个不讲理的老头争辩,淡淡的道“我们该出去了。”
“你确定?”曲老神色有些激动的问道。
“走吧!”季泽爵并未正面回答,但却不容置疑的道。
当季泽爵与曲老双双出现在白发妇人面前时,白发妇人那震撼的目光,记忆满含水气的双眸,竟是叫季泽爵看得有些发慌!心道“至于吗?貌似先前这师祖还很凶悍的样子,怎么出来后,竟是判若两人了?肯定不是对我,绝对是为了那琼浆玉露,可是她是如何知道我已经拿到的?”
然而就在季泽爵在那胡思乱想之际,白发妇人竟是直直的盯着曲老看,再三确认后,深深吸了口气,抚平内心的剧烈波动,尽量放平口吻,却仍是略带颤音的道“曲崖?”
季泽爵咋一听闻,还以为是出现了幻听,旋即回过莫来,她将自己旁边杵着的曲老给忘于脑后,再忆起先前白发妇人那般的称呼,心中生出一抹不妙的情绪来。
在那句话后,季泽爵感受到身旁那不平息的波动,侧身看向那道身影,正以同样惊骇的目光将白发妇人盯着,半晌没说出话来,最后重重叹出一口气道“宛妹。”
闻言那白发妇人眼眶变得通红,旋即强压下那翻腾的酸意,冷声道“哼!你还记得我纳兰宛么?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呃,内个,我要不要暂时回避下?”季泽爵尴尬的开口道。
“不用,你就在这里。”纳兰宛冷声道。
季泽爵被纳兰宛身上爆发出来气势冻得,顿时打一个激灵,这是啥情况?天龙八部?
然而,就在季泽爵一头雾水的情况下,曲老却是微微一叹,道“宛妹,时隔这么多年,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何苦?曲崖,你当初一句话不说的将我丢下,帮你妹妹曲宁逃离曲家,这我也能理解。可是,两日后你们曲家被人灭了满门,你问我何苦?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置之我于何地?”纳兰宛激动的吼道。
啥情况?难道说这两人是老相好?季泽爵这般想着,却也是一句话都插不上,更是不敢随意插话,生怕自己说错什么,便被这两位古化石般的高人,一巴掌拍死。她可不想这般英年早逝,更不想还没见到翎雨,便一命呜呼!
“宛妹,当时事情太过突然,我也没有想到会被对方逼到那般绝境。”曲老淡淡的道。
“你以为你一句这样的解释,便能解决我这千年来的等待吗?”纳兰宛冷声问道。
“宛妹,难道说,你千年来一直没有嫁人?你……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付出!”曲老痛苦的叹道。
“值不值得是我自己说了算的,与你何干?你若真的心疼我,当日便不该丢下我一个人,面对那生死劫难,更不该让我痛苦的独活于世!如今你又出现,你叫我如何接受?”纳兰宛神色哀怨,甚是激动的道。
“宛妹,是我对不住你……”曲老长长吸了一口气,说道。
“哼,知道就好!千年前那场劫难,你一早便是知道的对不对?你先是借着帮你妹妹曲宁和朱矢,拜托我。而又将曲宁交给朱矢,你料定朱矢会不惜一切代价,保全曲宁。当年的曲家,不是一夜之间被人覆灭的吗?你如今为何又死而复生?”纳兰宛终于说出了心中多年的疑问。
“哎,宛妹,你说得没有错,当年之事,确实我早已得知。当年被那些人将我追杀到死亡之海,无奈之下,我启动了通往虚无界的入口,并强行自损修为,进入其中,故此逃过一劫。或许是我命大,又或许是老天眷顾我曲家,留得我一命在虚无界中苟活了下来。”
曲老这般轻描淡写的说着,但听在纳兰宛和季泽爵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一时之间两人都处于无话的阶段。
季泽爵看着这两人,心中甚是感叹人生的捉弄,原本相爱的两个人,由于一场家族浩劫,错过千年的时间,思念了千年,等待了千年、苦了千年、耗了千年,怨了千年,当事过境迁,再度重逢的两个人又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