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爵在听到血菲这样的请求后,有那么一瞬她心软了,想要放过她们,可是当她看到血茜那满是仇恨的目光,以及那痛苦的绝望的哽咽声,季泽爵知道,她如今能做的,唯有无痛苦的送她们上路。
有些不忍的对着信儿下达一道命令后,季泽爵便是转身不再看那二人。而信儿在收到季泽爵发出的命令后,竟是洒下一道紫红色光束来,仔细看来,这光束与当初学院大赛中斩杀两院弟子的招式一般无二,此刻在信儿独自完成下,虽不及那日的巨大,但就血茜与血菲二人来说,却是绰绰有余。
两人在那极为璀璨的紫红色光束中,消失!当信儿飞回落在季泽爵肩头时,季泽爵的身子,竟是出现片刻的僵硬,而后淡然转过身去,看着那已是空空如也的地方,眉头微微蹙起。
朱翎雨飞身来到季泽爵身旁,方才血茜那般冲着自己掠来,她自是感觉得到。然而,这人却是毫不犹豫的将人拦住,朱翎雨知道,季泽爵的内心是善良的。否则,她不会任何的事情都自己来扛,更不会想尽一切办法做到最好,让所有人不再困苦,方才对战血子寒时,朱翎雨是故意杀了对方。否则,以季泽爵的心性,恐怕是要放过血茜与血菲。
季泽爵的杀伐固然是果断,但她同时也是极为重感情的,这种矛盾一直在她身上富有体现,只是在这近两次的杀伐中,尤为明显。
“爵,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她们只是个普通人,结果,会不会比现在要好上许多?”
“或许,这样的结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们可以相约来世!”
“来世吗?翎雨你也相信有来世吗?”
“怎么没有?既然天地有法则,那么着转世投胎也自是轮回之根本,否则,这天地间哪里容得下那么多的灵魂体?”
“翎雨,有你真的很好!”季泽爵说着话间,也是将朱翎雨揽入怀中,紧紧的相拥,感受着那能够令她心境平复的幽香。
朱翎雨再被季泽爵这般抱住后,清冷的眸子,瞬间柔和下来,在其心中喃喃的轻语道:“傻瓜!也不知上次的事情,到底在你心里造成了何种伤害,从那以后,竟是令得她在这种事情上,尤为的脆弱!”
“我们去花宗,方才血子寒不是说爷爷在那里吗?”季泽从朱翎雨肩膀处抬起,向着朱翎雨说道。
朱翎雨听她这般说,倒是微微一笑,旋即玉手轻推了下这人的脑袋,调笑道:“看来这里还没有坏掉!”
“翎雨,让你为我担心了!我是不是自那件事情后,变得有些感伤了?”季泽爵想了想,一脸认真的问道。
“是有些感伤,但内心也变得更加强大了!脑子还是一样的灵光!”
“额,翎雨,你这是在取笑我呢?还是在夸奖我?”
“自己想去,你想什么便是什么?”朱翎雨眼带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翎雨,哪有你这样的,话说一半……”季泽爵极为不满的抗议道。
“还去不去花宗?”
“去啊!”
“那还不走?”
“喂,翎雨,你好狡猾啊!”
“我有吗?”
“……”季泽爵先前的情绪,被朱翎雨三言两语的话冲淡,这世上也唯有朱翎雨可以这般令她快速的坚强,勇敢的面对一切。
“龙麒这里交给你和阁老了,我与翎雨去花宗,我爷爷在那边!”季泽爵冲着龙麒大喊道,而后便是抱着朱翎雨撕裂长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现世这边的落幕,花宗也是在血天成自爆的情况下结束。当季泽爵与朱翎雨赶到时,看到的也是自爆后的血腥场面。
季泽爵淡淡扫过那些血家众人的尸首,而当她目光落在花宗人看护的那道苍老面孔时,俊美的脸颊,却是骤然僵硬起来,而后便是在朱翎雨心疼的目光下,剧烈的颤抖起来,六年多了,当初那个十六岁的少女,如今已是一名站在大世界中顶尖的存在,可眼前这位老人却是苍老了许多。
看道季泽爵这般,其他人也是微微有些沉默,她们这些年多少都对季泽爵有所了解,六年前季家那场浩劫,更是朱筱然亲自带人前往营救,而眼前这个女子,在从虚无界出来后,便是对此只字不提,但在面对血族以及东林海季家时,所表现出来的狠辣,却是透着她心中那无处发泄的愤怒。
朱筱然来到季泽爵身旁,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旋即叹口气道:“他中了血家的血神功,需要精灵族的生命之泉来洗净身体各大经脉,方能恢复!”
“这些混蛋!我爷爷何时得罪过他们,居然这般对待他?”
“血家这一族,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
季泽爵明白朱筱然的话,深深吸了口气,道:“翎雨,看来我们先将爷爷送回武王墓中,待回到禁猎团再作打算。”
“这倒不用,想必戈林纳多塔与艾特瓦尔的身份你们还不知道吧?”司空兰若突然出声这般问道。
季泽爵与朱翎雨两人闻言纷纷摇头,她们确实还不知道,虽然对方并没有刻意隐瞒,但她们也是从来没问及过,就连前几日也是错过了知道的机会。
司空兰若见她二人如此反应倒也在她意料之中,于是,微微一笑道:“戈林纳多塔和艾特瓦尔时精灵族人,并且艾特瓦尔是精灵族光明精灵的公主,而戈林纳多塔则是暗夜精灵的公主,所以之前我们这般所有中了血神功的人,也是由戈林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