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子儒和沈月心皆是一阵叹息。他们也不忍送那些下人离开,只是他们夫妇二人如今已经辞官,了,实在不方便带太多人一起去。
“老爷夫人,请你们带老奴一起走吧,虽然老奴已经是老骨头了,但是还可以伺候老爷和夫人的。”福伯忽然跪下请求道。
“哎呀,福伯,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呀!”水子儒夫妇连忙搀扶福伯。
福伯却语气坚定道:“老爷夫人若是不答应,老奴就长跪不起。”
福伯话音刚落,柳妈和浅碧也过来跪下,带着哭腔道:“老爷夫人,请你们也带老奴(奴婢)走吧。”
福伯和柳妈分别伺候水子儒和沈月心大半辈子,早已经被看成了长辈,两人又无儿无女,怪可怜的。浅碧跟在沈月心身边也久了,做事踏实,十分忠心。水子儒夫妇面对这样的状况,有些为难地看向女儿。
水凝烟略一沉吟,便道:“爹爹娘亲,既然福伯、柳妈,还有浅碧一心想跟着我们,那就一起吧。”
福伯、柳妈、浅碧一听,顿时欢喜不已,连忙道:“多谢老爷,多谢夫人,多谢小姐。”
“福伯、柳妈、浅碧,你们还不快快起来。”水子儒夫妇和水凝烟将三人扶起。
将行李在马车放妥后,水子儒夫妇回头望着将军府的大门,眼里满是不舍。他们二人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这里承载着太多的回忆。
许久之后,水子儒叹息一声,执起沈月心的手,微笑道:“夫人,咱们走吧。忙碌了半辈子,如今也该放下了。”
沈月心点了点头,敛去眼里的伤感。所有人正要上车时,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骤然响起,“烟儿,烟儿,等一等。”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到皇甫钰正匆匆向这边赶来。
“钰太子?”众人一阵错愕。
皇甫钰赶到马车前,喘着气说道:“还好,还好,你们没有走。”
“见过钰太子。”水子儒夫妇等人招呼道。
皇甫钰摆了摆手,对水子儒夫妇有些歉疚道:“二位将军无需多礼,这一次都是父皇不好。”
皇甫钰之前并不知皇甫昊派大内侍卫盗走行军布阵图一事,他是在水子儒夫妇辞官后才知道的,可是一切木已成舟。他知道水子儒夫妇辞官后多半不会留在京城了,郁闷了好一阵子。如此一来,他怕以后想见水凝烟就不方便了。
“钰太子,和皇上无关,我们夫妇二人原本就有辞官的打算了。”
皇甫钰叹息道:“二位将军保重,今后若是有何难事,不妨派人告知本太子,本太子一定帮忙。”
“那我夫妇二人在此就先谢过钰太子了。”
水凝烟走上前,没好气道:“皇甫钰,你来做什么?”
皇甫钰笑吟吟道:“自然是来给你们送行的。”
看着皇甫钰唇角魅惑的笑意,还有额头上因为匆忙赶来而沁出的细汗,水凝烟觉得她的心忽然被什么触碰了一下,鬼神神差地从袖子里取出个帕子,扔给皇甫钰,开口道:“给,把你的汗擦了。”
话落,水凝烟又对水子儒夫妇说道:“爹爹娘亲,你们先上马车,我和他说几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