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到司徒少恭的声音,暗一等三人的脸瞬间就白了,万万没有想到主子会突然出现,此刻三人心里一阵不安,不知刚才的谈话主子听到了多少。(..)
想到这里,三人便用眼角偷睨,眼见司徒少恭面具下的那双眸子阴晴不定,三人心中暗叫不好。
“少恭师兄,我们刚才不过是随便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夏天雪暗自观察着司徒少恭的神色,强压下心头的欢喜,却佯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司徒少恭一双冷眸对着夏天雪射出利剑一样的寒芒,吓得夏天雪身子抖了一下,再不敢多言。
司徒少恭侧目,将视线流转在暗一、暗三、暗七身上。三人顿时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压力席卷而来。
“暗一,说吧,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司徒少恭的声音此刻冷到极点,暗一瞬间觉得自己要被冻僵了。
“主子,我们没有……”暗一舌头打结,不等他说完,猛然迎上司徒少恭那双幽冷无比的眸子,吓得整个人顿时闭上了嘴巴。
“我再问一次,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此时,司徒少恭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来自幽冥地狱里的魔音,吓得三人顿时哭丧起脸来。
主子的性子他们再清楚不过了,若是再隐瞒下去的话,只怕他们今后再也没有机会留在主子身边了。况且纸包不住火,水小姐成为西池国皇后的事迟早会被主子知道的。
如今眼见事情隐瞒不下去了,暗一咬了咬牙,迟疑道:“主子,属下这就告诉您,不过您听后一定不要难过。”
“说吧。”司徒少恭点了点头。
“主子,水小姐如今已经是西池国的皇后了,您还是忘了她吧,像她那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您惦念。”
“你说什么?”司徒少恭瞬间只觉得暗一那番话犹如惊雷一般将她劈中。
他怔怔地愣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淹没在了寒潭中。事实上刚才他已经隐约听到师妹的那些话了,只是他的内心里还抱着一丝希冀,希望只是自己听错了而已,如今暗一亲口说出来,将他心里仅存的最后一丝希冀也打破了。
“师兄,你没事吧?”夏天雪看到司徒少恭如木雕泥塑一般半晌一动不动,虽然有些担心,不过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虽然这个法子对少恭师兄有些残忍,但是正所谓快刀斩乱麻,只有让少恭师兄对水凝烟彻底死心了,那么她才有机会让少恭师兄接纳她。
“主子,您要保重身子要紧。”
“是呀,主子,您一定要振作起来,您为水小姐差点儿丢掉性命,她如今却风光地坐上西池国的皇后,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您为她伤心。”
“主子,您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
……
司徒少恭只觉得自己的耳畔一直嗡嗡作响,心乱如麻。许久,等他情绪稍稍安稳下来,不由得在心里问自己。如今,他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已经没有能力给她幸福,段扶苏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她应该感到开心才是,不是吗?有段扶苏在她的身边,即便等他离开人世之时,他也能走得安心。
想到这里,司徒少恭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忽然之间,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了,身子猛地向前栽去,旋即在司徒少恭失去意识前的那一瞬,只听到耳畔响起一阵呼喊。
西池国,延寿宫。身着暗红色绣金凤华丽宫装的窦太后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之上。等彩云从殿外进来问安后,窦太后的一双眸子猛然睁开,宛如古井一般幽深,却快速地掠过一抹精光。
“起来吧。”窦太后用眼皮瞥了一眼彩云,慵懒开口。
“多谢太后。”彩云小心翼翼地起身,旋即垂着眼眸站在原地不敢抬头。
“情况怎么样了?”窦太后用金色护甲挑了挑鬓角一丝不乱的头发,声音低沉道。
“回太后,奴婢将那日安嫔所说的话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后娘娘,没想到皇后娘娘一点儿也没有动怒,反倒是……”彩云说完,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怎么了?”窦太后那对修剪得略有些凌厉的眉毛微微一挑,沉声问道。
“回太后,奴婢不但没有挑拨成功,反倒惹得皇后娘娘不喜,只怕皇后娘娘已经对奴婢有所猜忌了。”
“嗯,知道了。”窦太后脸上毫无讶然之色,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内。
彩云见状,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却并没有多言。窦太后将彩云的神色看在眼里,忍不住抿唇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便可。”
彩云略一沉吟道:“太后,奴婢不知为何以您如今的身份为何不出面解决了皇后?”
窦太后闻言,脸色猛然一变,一脸阴狠道:“哼,你以为本宫不想吗?”
窦太后微微一顿,继续道:“当年那个小贱人将皇上迷得七荤素,本宫岂能容下一个低贱的女子耽误了皇上的大好前程?所以梨雪殿那个小贱人必须死!以前的花月容要死,现在梨雪殿的那位也得死!”
窦太后说着,那双眸子瞬间迸发出森寒如剑的目光。当初因为一个花月容让他们母子反目成仇,如今她断然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要除去梨雪殿那个女人,她不需要亲自出手。
“这个水凝烟,比本宫想象中的还要难以对付。”窦太后冷哼一声,声音冷若冰霜道,“所以最近这段时期没有本宫的旨意,你休要私自行动。”彩云听言,神色一凛,连忙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