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批人马走得近了,这才看清楚来人。只见走在最前面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三千青丝以白玉簪高高束起,长眉入鬓,眸若寒星,鼻如悬胆,薄唇紧抿。身着一袭白色华丽锦袍,整个人俊美之中带着一丝阴郁和邪气。水凝烟看到来人,微微挑眉。“主子,是司徒霍青!”若风十分意外道。“他来干什么!”霁雨一脸戒备地瞪着司徒霍青。旋即他和若风下意识地挡在了水凝烟的面前。眨眼的工夫,司徒霍青和他的人马已经到了水凝烟的跟前。司徒霍青翻身下马,快步到水凝烟跟前,询问道:“你没事吧?”水凝烟摇了摇头。“司徒霍青,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寿宴之上宁妃就想对我家主子不利,刚才又派了黑衣人想伤害我家主子,你现在又跑来干什么?”“司徒霍青,你不用在这里惺惺作态,今日你休想动我家主子一根头发。”若风、霁雨分立在水凝烟两侧,此刻长剑指向司徒霍青,对其充满戒备。司徒霍青的眸光微微一黯,对水凝烟说道:“水秀,本王在这里替母妃向你赔罪。”若风、霁雨顿时愣住,一脸不解地望着司徒霍青,完全不知对方唱的是哪出。之前司徒霍青还将他们二人抓起来逼迫主子,怎么突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若风、霁雨,你们退下吧。”水凝烟旋即开口道。“主子。”若风、霁雨生怕司徒霍青使诈,有些为难道。“无事。”水凝烟淡然出声。司徒霍青这一次就只带了十几人,她和司徒霍青交过手,所以司徒霍青知道她的实力,如果司徒霍青这一次是来想捉她的,断然不会带这么一丁点儿的人手。若风、霁雨不敢违拗水凝烟的命令,于是退到一旁,一双眸子却时刻盯在司徒霍青的身上,生怕对方会对他们主子不利。这时,水凝烟从腰间取出一个紫色小瓶,丢给司徒霍青道:“这个是解药。”当初在青王府,水凝烟害怕司徒霍青侵犯她,所以便暗中在酒中下了毒,让司徒霍青不举。这么久司徒霍青也再没有对她打什么坏主意,而且在寿宴上总算为她说过话,所以水凝烟决定将解药交给他。“谢谢。”司徒霍青拧开药瓶,不疑有他,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吞了下去。自从当初水凝烟在王府被救走后,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似乎都刻在了他的心间。在没有见到这个女人之前,他有满肚子的话想对她讲,可是此刻当这个女人站在他的面前时,千言无语他却不知如何开口。许久两人都沉默着,气氛就这样尴尬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继续赶路了。就此别过!”半晌,水凝烟终于打破了沉寂。她觉得自己和司徒霍青的关系比较微妙,之前是敌人,如今既不算敌人,也不是朋友。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实在别扭。“等等。”司徒霍青一听水凝烟要走,连忙出声挽留。下一瞬他脸色大变,陡然上前抱住水凝烟,旋即一个转身,紧接着只听利器刺破皮肉的响声。看到司徒霍青脸上浮现出痛苦不堪的表情,水凝烟连忙惊愕道:“司徒霍青,你怎么样?”当她看到箭头刺在司徒霍青的背心,伤口周围已经变成一片黑色时,沉声道:“这箭有剧毒。”若风、霁雨先是一愣,旋即暗自庆幸,幸好受伤的不是他们主子。不过司徒霍青竟然冒着生命危险替主子挡了这一箭,实在叫他们意外。“若风、霁雨,将放箭之人拿下!”水凝烟看到不远处的山石间闪过一抹人影,声音冰冷道。“是,主子!”若风、霁雨飞身而起,朝着那抹身影飞奔而去。便在这时,司徒霍青猛然吐出一口黑血,水凝烟连忙出手点了他的几处穴道,旋即取出一粒保命丸塞进了他的嘴里。“司徒霍青,你要撑住!”水凝烟一脸凝重地问道。司徒霍青所中的箭羽上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情况十分棘手。“我没事。”司徒霍青十分微弱地说道。此刻能够看到这个女人脸上为他而露出担忧的神色,即便让他马上去死,他也是心甘情愿的。“王爷,王爷,您怎么样了?”司徒霍青的那些随从此刻全都跑过来围着司徒霍青,惊慌失措道。司徒霍青可是冥月国的王爷,身份尊贵,若是有什么不测的话,他们护住不利,全都要陪葬的。“你们都退下,本王无事!”司徒霍青的声音里透出一抹威仪,那些随从不敢违拗,全都退到了一旁,不敢打扰。眨眼的工夫,若风和霁雨押着黑衣人而来。水凝烟将受伤的司徒霍青交给若风、霁雨,走到黑衣人面前,声音冰冷如霜,“究竟是何人派你杀我?”那黑衣人吓得肝胆剧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水秀饶命啊,是……是宁妃娘娘,是宁妃娘娘让小的杀您……”若风、霁雨听言,顿时恼火道:“这个宁妃简直心狠手辣,寿宴上几番和主子过不去。主子都不和她计较了,她倒变本加厉。害人害己,现在马上要死的可是她的宝贝儿子。”司徒霍青听言,眸子里透露出深深的歉疚,“水秀,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本王,母妃也不会一再地害你。”若不是因为他的心中放不下她,母妃也不会要置她于死地。“算了。”水凝烟摆了摆手,不管怎么说司徒霍青刚才为她挡下了致命一箭,她不是恩怨不分之人。“水秀,求您大发慈悲饶了小的,水秀饶了我这条狗命!”黑衣人吓得不断跪磕头,额头上冷汗直流。水凝烟微微冷笑道:“就算我饶了你,你想一想司徒霍青中了你的毒箭,能不能活命还是个未知。宁妃若是知道的话,你还有命在?”此话一出,黑衣人身子剧烈地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