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这份苦恼水凝烟也仅仅持续了眨眼工夫,她可没有忘记有人想要毁她的容。当下水凝烟在心里忍不住一阵吐槽。为什么那些女人嫉恨起来总喜欢叫对方毁容,简直是丧心病狂呐。
水凝烟的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虽然她也觉得自己这张面皮特别容易招惹麻烦,但是目前为止她可没有想被毁掉的打算。只怕要叫某人失望了。
与此同时,刚才水凝烟听到的对话让她得出了结论,那个青王妃绝对是个骄纵蛮横胸大无脑的蠢货。
当下她唇角一勾,眸里闪过一抹淡淡的讥诮。若不是心系若风、霁雨,她水凝烟巴不得离开这个青王府呢。没想到自己刚住进来,便莫名其妙地成了别人的眼中钉。原本想在这里赏赏花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都要被人扰了兴致。
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水凝烟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下她要想不声不响地离开绝对来得及,但是,她水凝烟一向恣意而为,何曾不战而逃?既然刚才某人说改日见到她一定要让她好看,那择日不如撞日,就让她现在领教一番。
顷刻间,墨玉般的眸里闪过一丝冷锐的寒芒,从旁边摘下一朵娇花,在手心尽数捻成碎裂的花瓣然后扔在地上。她水凝烟一向心情冷硬,睚眦必报,绝对不会因为是娇花就有所怜惜的。蓦地,脑海里闪过一个恶作剧的念头,于是想到便做。
“王妃,前面便是了,脚下慢些……”引路的辛嬷嬷话未说完,忽然间发出“啊”的一声惊叫。
蒋梦娆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刚要怒声教训其大呼小叫没规矩,谁料瞥眼看到辛嬷嬷用手捂住嘴巴,眼里溢满是惊骇的神色,蒋梦娆顿时头皮发麻,好奇心的驱使,让她顺着辛嬷嬷的视线瞧去。
嘶,下一瞬她倒抽一口凉气。只见前方的路灯下,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看身材应该是女子,只是看不到她的脸,只剩下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看起来说不出的渗人。当女子转过身子的时候,仍然是一头浓密的黑发。这,还是人吗?暗淡的灯光下,如此阴森诡异的画面当真令人心胆生寒。
“啊,鬼啊!”蒋梦娆发出尖细刺耳的惊叫声,几乎被吓晕过去。辛嬷嬷的状况也不比蒋梦娆好多少,全都双腿发软,冷汗涔涔。
水凝烟没想到这对主仆如此不经吓,当下再无扮鬼的兴致。她抬头将遮住面容的头发齐齐甩向脑后,唇角邪气地扬起,带了十足的讽刺。
原本被水凝烟吓得魂不附体的主仆,当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后,顿时恼羞成怒。
“大胆,究竟是哪里的野丫头敢在王府的花园里装神弄鬼!”此刻,蒋梦娆惊魂甫定,立刻便端出王府当家主母的架势来,气焰嚣张地质问道。
“平生未做亏心事,怎会害怕遇到鬼?”水凝烟一边慢条斯理地用手打理着她的长发,一边懒懒道,“月朗风清有什么鬼?倒是有些人背后说别人的坏话,自己心中有鬼才是真的吧。”
眸光轻扫,蒋梦娆和辛嬷嬷只觉那眼神里有着刀芒般的冷锐。心头顿时莫名一跳。尤其是听出对方话中有话,想到刚才她们主仆的对方一定是被眼前之人听去了,当下有些心虚。
“放肆,本王妃和奴才说话,你暗中偷听还有理了?”蒋梦娆当下反咬一口道。
水凝烟鄙夷地嗤笑道:“你是王妃?”
蒋梦娆一时间猜不出对方此言何意,于是用略带炫耀的口吻说道:“我正是王妃,有什么问题?”
水凝烟唇角轻扬,慢条斯理地胸前的青丝,说道:“那我真是奇怪了,论相貌你只能算是马马虎虎,人又不聪明,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的善妒骄纵气,真不知司徒霍青看上你什么了。”
此话一出,蒋梦娆气得差点儿晕死过去,水凝烟不给其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哦,我知道了,司徒霍青一定是看上你娘家的势力,所以许了你这王妃的头衔。哎呦,没想到你活得还真够悲哀的。”
“放肆,竟然如此对王妃无礼,你究竟有几个脑袋……”辛嬷嬷厉声怒喝,可惜话还没有说完,迎上水凝烟那双幽寒的眸子,瞬间吓得舌头打结,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蒋梦娆未出嫁时一直被视作掌上明珠,出嫁做了青王妃,更是被下人众星捧月般对待,生平第一次竟然有人敢如此羞辱她。当下她不得不将眼前之人仔细打量,审视的目光中立刻含了一道利芒。
只觉得眼前之人什么也不用做,只静静地站在那里,便宛若一株玉树琼花,似乎周身都笼罩了缥缈的云雾一般。眉眼如远山清泉般娟秀,却又透出一股冷锐的锋芒。唇若玫瑰,此刻微微抿着,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一身简单的白色衣裙穿在她身上,不觉素淡,反倒让人生出高贵的感觉来。仿佛也只要她才配穿白色,只有她才能将白衣飘飘的意蕴诠释出来。
“你究竟是谁?”
蒋梦娆有些微微的失神,随即媚眸微眯,迸射出的嫉恨如一把利剑恨不得毁了眼前这张倾国倾城的面容。王府的人她都见过,像长相如此出众的人她断然不会将其留下。
“水凝烟。”
水凝烟扬起脸,云淡风轻道。
她毫不畏惧地迎视蒋梦娆的目光。只见蒋梦娆薄施粉黛,女子阴柔之气便尽显面容。三千青丝绾成迎春髻,一枚赤金云头合钗斜飞而出,映得面若芙蓉。肌肤细润,俏白胜雪,眼眸流转,盈盈如波。雍容华贵。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