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忠心?!”陈福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他再怎么样,也是侯府的侍卫,而在此之前,他的职位是一军骑督!因老侯爷让他来护卫霍明明,所以他会以死来护霍明明的周全。除了博陵侯,他不会对任何表忠心!
霍明明哪里知道这些,她继续道:“当单个人要融入某个集体的时候,一定要与那个集体一起做一件事,让他们有认同感后才会接受那单个人!”
陈福听得有些晕,不过大体的意思他大约能明白。
“我们首先要融入到他们中,他们才会放松警惕,这样我们才有机会逃走。”霍明明看了四周一眼,那两个汉子守在门口,目光时不时向他们扫来。霍明明将陈福拉近了些,两个人都快头顶着头,陈福从脚底到头顶打了个寒颤,努力想要拉开些距离,谁料又被霍明明一爪子拍近了。
“听我说,到时候我们当中肯定要留一个人在这里当人质,我得的想法是……”
“我留下来!”陈福立刻道,“以前在军中我也和这些个人打过交道,我更熟悉如何与他们相处。”
“行。”霍明明点头,“那我去抢官粮。”
“啥?!!!!!!!!!!!”
陈福的声音陡然一变,惹得守在门口的那二人频频侧目。
“你们说什么?”
“他肚子疼。”霍明明立刻道,“想要方便一下。”
“真的?”一人打量了陈福一眼,“茅厕在这边,跟我来吧。”
“去什么去!”陈福站了起来,“把宋豹子跟爷爷叫来!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
“你也配称爷爷?”
两个汉子顿时走来,一伸手就想去拽陈福的衣领,谁料刚伸手,手腕就被霍明明牢牢握住。那汉子不可置信的侧过头,瞪大的眼睛好像见鬼了一样。虽然不断的加大力道,可那女人的手像是铁做一样的,纹丝不动!
“有话好商量,和气生财。”霍明明微抬眼皮,手上力道猛地一甩,那人竟被带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宋当家的想和我们交朋友,也得让我们看到你们的诚意才是。”霍明明朝那人走去,一米七五的身高的确可以笑傲这一群山匪,目光微垂,轻蔑道:“再像那样对我师弟不客气,休怪老娘翻脸。”
“师……”陈福对这称呼实在是有些消化不良,被霍明明看了一眼后,嘴边话立刻道,“师姐说得对!”
“少他娘的拍马屁!”
霍明明一声吼,屋里所有人都安静了。
屋外的巧儿也不由停下了脚步,身边矮个子的小男孩小声道:“姐,那两个人是什么来历?”
“是宋大哥请来的客人。”巧儿小声道,“听说是两个镖师。”
“镖师?!”小男孩眼睛一亮,“那种江湖好汉吗?可是……女人也能当镖师吗?”
“你什么意思啊。”巧儿推了他一下,“女人怎么就不能闯江湖了!”
“姐你别打我啊,我没别的意思。”小男孩笑着躲过,“不过那个女人可真高啊。他们真的会留在村子里吗?”
巧儿道:“这要看宋大哥的意思。宋大哥说,大家已经落了草,需要更多的兄弟,这样咱们就会越来越强,那些狗官就不会欺负咱们。”
二人说了一会儿,听得屋里没声音了,这才推开门走去。霍明明抱臂站在屋里,听得声响,顿时抬起头,目光深邃。
巧儿被她看的竟局促起来,双手背在后面搅着手指:“宋……宋大哥请去二位吃饭。”
“带路。”
霍明明声音低沉又偏冷。
巧儿看了她一眼,又赶紧收回目光:“跟我来吧。”
霍明明走了一路,还是没有在这个村里发现除巧儿外的任何妇孺,就连小孩子也只有那个叫栓子的小男孩一个。
“他们的老巢不在这里。”陈福小声道,“这里应该是他们的一个落脚点罢了。”
霍明明微微点头,她也觉得是这样。
此刻宋豹子身旁坐着一个年纪稍张的老者,面色沉重:“你连他们的底细都不知道,就将那二人带来了,实在是太莽撞!”
宋豹子道:“张伯你放心,狗子他们在客栈前盯着他们好几天了。那二人是散镖,此行是打算去池安,因路上缺了盘缠,便接了一个商户的活,顺路护送。”
“别人要去池安就放人家去,”老人急的捶腿,“他们都不和狗子计较了,你还将人绑来?!”
“张伯啊,我们可是土匪!”宋豹子道,“地上旱的都没吃了的,那些狗官还克扣种子。巧儿她爹娘是怎么死的?只是少交了一斗米,就被县官们活活打死,要不是兄弟们去了,巧儿姐弟两个都保不住!咱们不广交绿林好汉,迟早也要被狗官们打死!”
“豹子,当初你带着大家上山,咱们是冲着狗官去的!”张伯道,“但现在狗子们连来往的商贩都抢。”
“哼,无商不奸。原来镇上的那些个粮商盐商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罐盐他敢卖一两银子!”宋豹子道,“狗子们虽然抢了几个,可比起狗官们收的那些关卡钱,不过是九牛一毛,只要不杀人就行!张伯你放心,我豹子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要是那二人不愿意留下来,自然也会放走的。”
“这样最好!”张伯叹道,“哎,其实狗子们抢的东西也都拿回寨子分了。”
“对啊。”宋豹子道,“那些人少了些银钱不过是少一顿肉,咱们没了这些就会活活饿死!”
听得人说霍明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