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蕙的心理诊室,比想象中都要火爆。/
薛浩扬硬闯无果,愣是提前两天预约,等第三天,才正式见到许蕙的面。
吃了那么大的瘪,心里更是把沈寒越骂了个半死。
毕竟,若是沈寒越愿意过来,只怕许蕙是不会这么拿乔的吧?
可沈寒越因为避嫌,死活是不愿意出面的,于是,薛浩扬只得以一个病人的身份,提前预约了。
当进去的那一刻,许蕙立刻就公事公办的指了指面前的躺椅,示意薛浩扬放轻松心境,静静的躺上去。
更是以一种医生对待病人的方式,循循善诱的替他做着心理辅导。
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火气了,薛浩扬腾地一下,就从躺椅上坐了起来,阴着一张脸,指着许蕙,面色不悦的,质问道。
“许蕙,你什么意思啊?有你这么对待老朋友的吗?”
说老朋友,其实也不是很贴切,毕竟,他和许蕙,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
但是,薛浩扬天生就是自来熟的性格,而且又自恋的彻底,在他的意识里,就算只见过几面,许蕙也该对他印象很深刻的?
可许蕙,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很淡然,就好似真的不认识他似的。
除了公事公办的心理辅导,甚至连多余的寒暄都没有。
于是,隐忍了两分钟之后,薛浩扬就彻底炸毛了。
“老朋友?”
许蕙一脸茫然的打量了他好一会儿,这才不确信的,询问了一句:“薛先生,是我之前的病人?”
好吧?听了这话,薛浩扬是彻底的泄气了。
虽然自尊心受不了,但还是咬着牙,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是沈寒越的哥们!我们以前,见过几次……”
虽然极不愿意接受这个“打击”,他还是耐着性子,又解释了几句。
“喔,抱歉薛先生,我这人对病人的档案,总是记得特别快,但是,对于其他的事儿,或者人,就总是特别健忘……”
她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就礼貌的伸出手,和薛浩扬握了握。
从始至终,她的表现都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就连道歉,也很诚恳的样子,若是非要计较,倒显得他小气了。
薛浩扬心塞的捂了捂胸口,只得绅士的和许蕙握了手,这才慵懒的往躺椅上一躺,用一种魅惑至极的姿态,朝许蕙瞥了一眼。
这个自恋的男人,有了刚才的打击,似乎是想多展示一下个人魅力,从而找回点面子了?
“不知道我们下次再见面,许小姐还能记得我吗?”
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嘴唇邪魅的一挑,再配合着他有些不羁担一个优雅又不失痞气的雅痞男的气质,就被他展露了个淋漓极致。
凭着他一贯的经验,任何女人被他这么撩拨,只怕都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吧?
可许蕙,自始至终,脸上都挂着一副职业式的微笑,随手倒了一杯水,礼貌的递了过去。
“薛先生,既然是寒越的朋友,以后在诊费上,我一定会格外优待的!”
微挑的嘴角,一点点的下撇,狭长的丹凤眼里,不在魅惑丛生,而是凭空多了一丝叫做“失落”的情绪。
“许小姐,你觉得,我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薛浩扬面色不悦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看着许蕙,问道。
“薛先生真是说笑了,精神类的疾病,和别的病症可不一样,若病人执意不认,我们医生,也是没办法的……”
还是那一如既往的淡笑,声音低缓舒适,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真真是心理医生的姿态,拿捏的恰到好处。
面对女人,薛浩扬耐性一直很好,但此刻,因为接连吃瘪了几次,他的脸色还是黑了。
“许小姐,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调查杜娟儿的事情……”
男性的魅力,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忽略,薛浩扬一时也没了卖弄的心情,只得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来意。
“杜娟儿?恩,她是我认识很久的一个病人,我对她还算熟悉,薛先生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吧!”
她落落大方的拉了拉椅子,优雅的落座,一边随手翻阅着杜娟儿的看诊资料,一边伸出手掌,示意薛浩扬发问。
薛浩扬每问一句,她都尽职的翻阅着看诊记录,先清查一遍,等一再确认了,才会小心的回答他。
这敬业的一面,让薛浩扬钦佩不已。
不过,她的这个举动,也算是从侧面告诉了他一个事情——这女人的记性,是真的很差。
因此,对于刚才的事情,也不再介怀了。
毕竟,这女人不但表现的很健忘,甚至,连刚才她提到沈寒越的时候,语气都平淡的不像话。
所以,像她这般冷静沉着的女人,若是记得他,那才叫不正常吧?
一一问了许多问题,见进展实在太缓慢,薛浩扬索性也不想为难这个健忘的女人了,便提出了借病例单的请求了。
“对不起,薛先生,虽然病人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该遵从的职业道德,我们还是要遵从的,没有警局的调令,这个病历单,我是没有权利随意外借的!”
许蕙的每一句话,都说的得体又妥帖。
见薛浩扬有些沮丧,甚至还一脸歉意的,冲他笑了笑:“薛先生,若是案子真的有许多问题,你向警局申请,应该也是很容易的!”
听她的语气,似乎是把他误以为是警察了。
薛浩扬的脸色,一时有些讪讪的,毕竟,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