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那毕方呢?”
蓝荣彬道:“不知道,醒来时,刚好看到小鬼将冥流喝干净的那一幕。”
我又奇怪了,我说:“那鬼母不是被绑着的吗?而且,那些小鬼不是她生下来的么?它怎么会把那些小鬼吃掉的?”
蓝荣彬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是他的声音却突然的沉了下来。他不紧不慢的说:“就在冥流干掉的时候,那些铁链松了。”
我愣了一下,反问:“松了?”
蓝荣彬应道:“嗯,松了,接着靠着淡淡的微光,看到鬼母冲到地上,狼吞虎咽的,将十个小鬼全部都杀死了,然后一只接一只的吃掉。”
我再度趴到石头的边缘大吐起来,真的太恶心了。
蓝荣彬从黑暗中将我的包递给了我。
我们就这么傻坐在一片漆黑中的守灵室里。
骨灯是不能打开的,一旦打开,只怕我们又要睡过去。
喝过一些水,我的的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蓝荣彬一直追问我为什么会那么久都没有醒过来,其实我是很想告诉他梦中的事的,但是因为有王静在,我实在怕吓到她。毕竟那些玩意儿,太邪门,也太过恶心。
或者说王静没有接触过,我说倒也没事,但是这一路走过来,每个怪特我们都亲身经历,如果将事实真像告诉她,难保她不会吓疯。
当然,当时在梦里,要不是我一直都精神特别不好,我想我早就被吓的精神失常了吧。
总而言之,我对梦中的事,避口不谈。
蓝荣彬似乎意识到我有意避开话题,也就没再问起。
我们就这么坐着,我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照一照这墓洞?”
蓝荣彬回答:“有的话,我就不会坐在这了。”
我叹口气,四周一片漆黑,我突然记起来那具女尸身上戴的那块玉,便和蓝荣彬说:“我梦到这墓里有块玉。”
蓝荣彬显然对我的话很感举趣,立即迎上来说:“哦?你可记得那玉长什么样?”
他的话问的很小心,虽然显得漫不经心,但是我却总感觉他是故意表现出这样的情绪的,于是道:“记不太清了,像蛇,又像鸟的。”
蓝荣彬听我这么说,立即问:“是不是四只眼睛,三只爪子四只翅膀的鸟?”
对于他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我不知道,但是我猜他一定还有什么事对我有所隐瞒,当然他有他的苦衷,我能理解。
谁没有点秘密呢?
只是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难题是,怎么才能恢复视线,怎么才能知道那鬼母有没有被重新栓起来。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突然王静打破了沉默,她细微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蓝大哥,你说的是酸与吗?”
蓝荣彬没有立即回应她,而是好一会才说:“它是不是叫酸与,我不知道。但是它却事关师妹的性命。”
我没料到这件事会关系到李松凝,随即我便想到,难道蓝荣彬之前所说的带一件东西出去,指的就是那个玉?
王静比我先问出她的疑虑:“李小姐生病了吗?为什么那代表着恐怖的酸与会与她的生命有关?”
蓝荣彬深吸一口气说:“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大概的经达就是,师傅一家子一直是做虚洞营生的,也不知是哪一代,穷疯了盗了个不能盗的虚洞,占染上了一种诅咒。这个诅咒间歇性的发作,每隔一代就会应验,受到诅咒之人背上会有一个奇怪的记号,凡有这种记号的人都活不过二十七。师妹今年二十三。她的背上就有一只酸与形状的记号。”
听到这,我立即蒙了,李松凝活不过二十七!
这个消息就像个晴天霹雳一样,打的我六神无主。
脑中一片混乱之际,我突然就想到了那梦中梦到的女尸,而那个形状和酸与一样的玉就是挂在她脖子上的,难道她就是下诅咒的人?
而且,我记得清楚,当时在梦中,我佩戴的玉一直都在发着热,这也是戴了它十几年来,第一次发热。难道这玉和那玉也有关系?
不行,这事关乎到李松凝的生死,我决不能袖手旁观。
其实在进到这守灵室的时候,我还有想过等李松凝一醒,我就说服她出了这墓洞,找个简单点的虚洞盗一下。
根本就不曾试想,这件事竟然牵扯到这么远。
“蓝荣彬,能联系到李叔吗?我们再这么等下去,只怕也是没有用的!”
不管李松凝当初进来这墓中是什么目地,反正我现在是已经决定只能前进决不后退的,男人一辈子难得碰到一个喜欢的女人不容易,当然得到就更不容易了。但是哪怕得不到,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所以李松凝的命,我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救的。当然,也许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
蓝荣彬好一会才应答我说:“已经传了信息出去,但是还没有回应。”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蓝荣彬不是一味的在等,而是在等待着李叔的回应。
但是如果李叔没有收到我们的求助信息呢?
“我们能不能有两手准备,你们应该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吧。”
我问蓝荣彬,蓝荣彬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我们这一行很讲究,像这一类的事,都是师妹在弄,如果她没有昏迷,我们现在应该就能进到主墓室里去了。”
我一愣,倒不是因为李松凝的事,而是他的后半句,我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