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丁御起朱砂剑,口中念念有词,厉声喝道:“疾!”这朱砂剑上红光大盛,剑身扩开,急急刺到狂战身前。狂战哪里有半点怠慢,麒麟臂伸掌,举起手中剑就和朱砂剑撞了。这两剑刚合一处,狂战就感觉虎口一震,手中之剑完全抵挡不住朱砂剑。直接被削成两片,剑势不减,狂战侧身一躲“咔——”半只胳膊飞了出去,那是狂战的半只麒麟臂,当年入教之时副教主亲自赏赐,狂战因为这麒麟臂杀过不少高手。狂战疼的牙关只咬,捂着露出骨头差的半只胳膊,勉强立稳身子,恶狠狠地盯着朱一丁,咬牙切齿道:“就算今天你杀了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说完跪在地上,高呼:“教主,我狂战今日为圣教而死,如您有感知,望念在我狂战这些年兢兢业业为圣教出力的份上,替,我,报,仇。”说完大叫一声,朱一丁就觉耳朵里面一阵轰鸣,眼前这狂战浑身涨开,可以看得清楚身上的每一条血脉。最后这狂战居然爆开,化作一阵血雾,迎风就是一股血腥味,不过这血腥味裹在杏花村的酒香味里很快就消散了。
千里之外,在一片群山起伏的山峦之中,有一座山的山顶一个面容娇美的女子眉头皱了皱,转身望向狂战死的方向,满脸的疑惑。这个时候站在他身边的一位容貌俊美的男子见女子面容有异,开口问道:“怎么了?”这人虽然是男子之身,可是说话的声音却是很细,很柔,就好像女子的声音一般。
那女子被男子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淡然一笑说道:“没什么,死了两个人而已,只不过后面的那个人的意念力很强,这一点我以前居然没有发现。”这名女子说话声音很是浑厚,要是不看脸,光听声音就一定以为是个男人。
却说朱一丁杀了狂战之后,也是迟疑了片刻,因为他明显地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意识在空气中一晃就消散了。朱一丁摇了摇头,转身缓步离开。行不多时,朱一丁眼前一宽,一条蜿蜒的河流出现在自己眼前,这河两岸绿树环抱,皆是杏树,杏花繁茂,一簇簇开得极是艳丽,这一片片杏林包围在河流两岸,顺着河流望去,一眼看不见边。有风带过,一片片杏花飘落河中,打起一圈圈淡淡地涟漪顺流而下,极是赏心悦目。
朱一丁被眼前的景致所吸引,原先的不快,此刻消除的一干二净,沿着河走了良久,看到河边有一处酒家,酒肆延河而建,有上下两层,朱一丁走进酒肆,来到二层,此时站在楼上这河岸两边的美景一览无余,朱一丁心情大好。酒保上来问朱一丁需要些什么酒,朱一丁和酒保攀谈起来,问起来,这河叫十八里河,并不是这河有十八里,而是这河穿过杏花村的地界,而穿过的这一河段正好有十八里,不多一分,不少一毫,所以取名十八里河。朱一丁听完,哈哈大笑,说道:“好名字,好名字,店家,把你们这最好的杏花酒拿两坛上来。今日我不醉不归!”这酒保见朱一丁兴致高昂也显得极为热情,就趴到二楼的栏杆边对地下的一个酒保说道:“楼上这位爷要我们把最好的杏花酒拿来,你快去取。”
就听到地下一个声音回到:“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