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外。
白尹臣望着少女慌张离去的身影,轻抚过嘴角,眼神里划过一丝淡淡的无奈。
果然他又心急了么。
“凌风,走吧。”
白尹臣淡淡一笑,像是料了结果般不再等待,挥袖离去。
“嗯?不等唐小姐了么?”
凌风一脸不解地看着径自离去的白尹臣,似乎人家真不准备再等下去了。
刚才还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怎么现在扭头就走,等都不等了?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三分热度?看着白尹臣嘴角淡淡笑意,似乎心情也不差啊,他实在有点看不懂这个兄弟了。
“人早已逃婚去了。”
白尹臣淡淡地看了眼凌风,就像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冷俊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喜怒。
“逃婚?!”
凌风一皱眉,好看的丹凤眼眯做一条直线,眼底的流光不由得暗淡了几分,泛了一丝冷色,嘴角一扬满是不悦!
呵呵,逃婚是吧?刚要是看到白尹臣面子上,就凭你这么蹭他手,他早就把你给灭杀了,现在你还敢跟他玩逃婚,真是区区一个大家小姐没点斤两倒是有点任性呢!
虽然白家的这场说媒迎娶在他看来草率了点,可若是白尹臣真心喜欢他也就作罢了,但你竟然敢玩逃婚,那就别怪他这个说媒人看不下去。
就算是强来的,也要把你捉住丢到白尹臣的床上!
“我去去就来。”
凌风不屑地一挥衣袖。一声冷哼,化作一道闪影便追了上去,身后的十几名白衣黑袖也立马闪身跟了上去!
“你还是小瞧她了。”
白尹臣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看着凌风远去,但却未作阻拦。
……
小药房内,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不断临近,随即一抹火红的身影便钻了出来,直接奔到炎的跟前。
“炎,快端盆水来,再给我拿点脂色草磨成的粉来末!”
唐沫予一脸急色。双手高举支在空中。姿势十分僵硬。
“呃!好!马上就来!”
炎一愣,随即认出眼前这张小脸的主人,立即应声回道。
大小姐突然的凑近不由得让他一惊,差点将手中碰的药罐跌了出去。再看大小姐一脸急色。他不禁心生纳闷。怎么向来沉着稳定的大小姐会急成这副模样?
不出片刻间。炎便麻溜地端来一盆清水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又从药匣子去翻出一包脂色草磨成的粉来,疑惑地看着大小姐那奇怪的姿势。满是不解。
哗啦!
来不及跟炎解释什么,唐沫予便急忙地把脂色草磨成的粉末倒入盆中,上手伸进去就是一顿搅和!
白尹臣可不会这么乖乖在那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家就等不及地奔过来了,等到那个时候她再挣扎反抗反抗,那手上蹭到的证物肯定又得作废,她可不认为凌风还会再让她‘无害’地蹭一蹭了。
“大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把手拿出来!”
看到唐沫予如此行为,炎不禁一惊,赶紧上前阻却。
他听白胡子庸医说过,这脂色草带有几分劣性,其汁液沾到皮肤上就会令人感觉烧得慌,沾多了还会引起疱疹,不得用手触摸啊。
“别紧张,没事。”
唐沫予对炎投去一个放心的笑容,扭头静静地看着盆中那份清浊在她的搅动中渐渐变暗,逐渐泛成暗暗的蓝,一些油脂状的点印零星地浮在水面上………
这……
唐沫予眼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立即从盆中出了手,转身跑到书柜前,乒呤乓啷一顿翻,翻得满地都是文卷,折腾了半天这才终于从中抽出一破旧的文卷,摊开细看。
【脂色草,多生于山野湿地河旁,根茎横生地下,性热劣毒。但其神奇之处在于化水之后加入药物,便会呈现不同的层次的颜色变化,具有唯一性,可为鉴定药性毒性所用……】
但关于呈现种类的描写,文卷上却只字不提,再往下看,整个文卷上却只用了‘此处省略五百字’一笔盖过……
“擦,盗版书!”
唐沫予一阵无语,愤愤地将文卷丢掷在地,不顾淑女形象地在文卷上使劲地踩了又踩!
“啧,唐小姐,东西找到了么。”
凌风悄然走进不带一丝声响,平缓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屑,对唐沫予并不像刚才那般客套有礼了。
就像恢复了他以往该有的模样,正如唐沫予初次在白家见到他的那样。
“找是找到了,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呢。”
唐沫予微微一笑,将手躲回袖子里,笑盈盈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对于凌风,她实在怀疑得很,但是那枚扳指戴在活体上是绝对扯不下来的,凌风定是用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东西,这才将那扳指除去,他的手上也才会因此变得如此苍白,更是造成了那些磨伤……
“脂色草,嗯?唐小姐手像伤得不轻呢,不知在查什么呢?”
凌风细细地紧盯着唐沫予的一举一动,好看的单凤眼里流光不断,轻扫桌上那盆水中的暗蓝,感受着空气里淡淡药香味,一切都已了然。
看来你对他还真是别有用意,说什么扳指,还有那些奇怪的举动,居然是为了做脂色草的测试。
那么,你是在怀疑他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怎么会,人家只想查查老医师的偏方嘛。”
唐沫予无辜地撅起小嘴,娇声解释着,袖中早已捏住了白胡子庸医准备的药包。
这里可是她的地盘,你若对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