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渐渐散去,楼下的人都小心翼翼跑了上来探看情况。
肖十娘在楼下簇拥姑娘们,心疼地捏住算盘狂算着损失,肉呼呼的脸蛋皱成一团,就差哭了。
“白尹臣……”
唐沫予从白尹臣怀中的冒出个头来,扯了扯白尹臣的衣角,一脸的天真无邪,清纯可人。
“你猜胡长还活着么~”
活着么?
白尹臣淡淡扭过头,冷冷瞅了眼一旁的胡长。
此时胡长人早已趴在血泊之中,整个人像刺猬一样浑身扎满了飞刀,左手食指还沾了血在地板潦草地写了个‘黑’字,周围更是溅得一片血迹斑驳,人早已嗝屁……
“无所谓。”
白尹臣轻轻抱起唐沫予,低头亲吻着唐沫予柔韧的发梢,无视身后各种诧异的目光,轻身抱着唐沫予向消散的浓雾中走去。
“怎么会无所谓!”
唐沫予嘟起嘴,扭头就在白尹臣脖颈处一咬,接着再咬咬咬!
擦,她想要的信息还没从胡长嘴里套出来呢,你多保护下胡长让他少挨几刀会死啊?
还有那个胡长,她人就在你身旁,既然你要死,你临死前倒是留几句遗言啊,非要写什么血字,写写写,写你一脸啊!
面朝下倒在血泊中的胡长死后又莫名地挨了几刀……
无视怀里可人儿的各种泄愤轻咬,白尹臣漆黑的呆过的位置,嘴角一勾。
一只断臂静静躺在一滩血渍之中,关节处被飞刀平滑的斜切而过,短臂上那残留的半截羽蚕袖则暗示了它主人正是幺哥!
呵呵,躲过去了么。
扭伤他女人的左手,他却只断了你一只左臂,便宜你了。
“呃?断臂?”
唐沫予看着地上那只断臂,瞅了片刻,突然明眸一亮,挣扎着就要下地去。
啧,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嘛。
地上那只断臂五指上带着各种戒指,按常理来说,这些东西都带有一定含义,说不定能从这里面提取到什么线索;另一方面,就算真提取不到什么线索,就其工艺倒卖了也值不少钱啊!
“报酬。”
白尹臣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不给下地去,磁性的嗓音略带沙哑,低头轻咬了咬唐沫予的耳尖。
这么轻易就想走?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白干的工!
呃?报酬?跟她要?
唐沫予眼角一抽,精致的小脸上一阵无语。
擦,她又没求你干什么,也没拜托你干什么,哪来报酬一说?
“你……”
唐沫予不满地抬起头,刚想理论一番,可话还没落,白尹臣倒是很自觉地吻上了唐沫予那水润的双唇,轻轻一啄,随即狡黠一笑,漆黑的夜眸下波动不断。
“……放我下去。”
唐沫予眯起眼角,扯了扯白尹臣的衣角,在其腰部用力一掐!
这家伙……实在是越来越放肆了,可恶,量她不敢用针扎他了是么?
“不放。”
白尹臣邪邪一笑,将唐沫予稳稳抱起,贴在怀里,转身对身后的灵眉灵青冷冷一视,径直向楼下走去。
她想要做什么他自然猜的到,只不过,他抱的正上手,还不想放。
这一看,看得灵眉灵青更不敢怠慢,会意地奔上前急忙地把断臂收了起来,跟在白尹臣的身后。
他这是准备把大小姐带去哪啊?
“呃!白尹臣,放我下来啊!这是要去哪啊!”
唐沫予在白尹臣身上一顿扑棱,挣扎不休,可奈何她实在太小巧,挣扎了半天还是一如既往被白尹臣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当然是回家睡觉,好好欺负你。”
众目癸癸之下,白尹臣一脸平静地抱着不安分的唐沫予,倘若无人地穿过人群,无视丹亢欲等人的围拦,冷视了眼一旁欲上奔前来的肖十娘,杀意一放,硬是把肖十娘吓得后退连连,算盘都摔了出去。
“呃?!”
……
静夜里,一辆装饰豪华的暗黑色马车疾驰而去,仅留一道残风,掠得尘土四扬!
宽敞的车厢里,一身墨黑的男子亲昵的紧抱着一红衣少女,频频低头蹭着少女的鼻尖,动作好不暧.昧。
“够了,放我下来!”
唐沫予一手毫不客气地按在白尹臣的脸上,拉开了距离后扭扭身,努力地掰开钳制在腰上的狼爪!
蹭蹭蹭,蹭得她都快起毛了,要不是她打不过你,早跟你翻脸了!
从花月楼一直抱到现在都不肯松开她,害得她连那2000银币都忘记收了,想想她就肉疼。
“哦,那现在就扒了你。”
白尹臣冷冷应了声,漆黑的眼眸一沉,瞬间嘴角那一抹邪笑勾起,手一拽便将唐沫予轻轻按倒在柔软的车垫上,欺身半压,伸手欲解。
“不可以!”
唐沫予小脸一红,一手按住白尹臣伸向其腰间的狼爪,一手在袖中一转,抓起三枚银针直刺白尹臣,奋力反抗!
擦!这是要命呢是么!怎么说扒就扒,不要脸!
早料到你会如此……
白尹臣眼底闪过一丝征服的欲.望,大手一抓便按住了唐沫予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拧,三枚银针便掉落在地。
嘶——
唐沫予的半边袖袍应声撕裂,露出了整片雪白的香肩,加上那精致的小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几缕青丝映衬左右,水润的明眸扑闪,格外诱.惑!
“从了我。”
白尹臣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欲.望,漆黑的夜眸里闪动的异样的光彩,摄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