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眼睛!我的眼睛!”
健壮的家丁顿时捂着眼睛一阵哀嚎,满地打滚死命地想揉开刺痛的眼睛,却发现自己双手完全没了知觉!
无视地上的惨叫,唐沫予淡淡的了个哈欠,轻轻一抬脚便将两名家丁轻松踢到一旁,悠哉地收起装有飞镖的锦盒。
≌于出了口恶气,心情大好呢。
“予医师,咱们还是快走吧!”
瞅着倒地哀嚎的家丁,几个小厮眼看事要闹大了,赶紧扯了扯唐沫予的衣角。这两个人是二小姐手下的打手,这两人要是出事了,那二小姐更不会善罢甘休的!
“嗯,好。”
唐沫予点了点头,不慌不乱地拍了拍袖袍上残留的粉尘,丢下两个哀嚎的家丁,示意小厮带路。
在白家惹出乱子是不明智的,就算她对白家有功,但太;; ..多放肆终究会招惹到麻烦,现在既然恶气已消,那此地不便久留!
“对对对,咱们从这……”
“站住!”
一声怒喝从花草丛的方向传出,只见一列人马飞奔而出,齐刷刷地八字拍开,宛如一道渐变的红霞,一溜烟的把唐沫予围在中间!
“呦,予医师,来了跟不跟我打声招呼再走呢?”
白琴儿娇柔一笑,缓缓从一排侍女身后走出,拈着辛子轻轻擦了擦衣袖上溅起的血迹,脸上却没有太多的不自然。尽显成熟端庄之气。
“二小姐,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简简单的一句话语立马就吓得小厮一脸白,连连跪地不起,生怕白琴儿怪罪追责,使劲的求饶!
两个软包子……
“瞧二小姐说的,予墨若是知道您在这,怎敢不打招呼?”
唐沫予无语地在心中鄙视了下身旁的小厮,过身来冲着喝白琴儿温柔一笑,微微倾身淡淡地行过一礼,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像再正常不过的路边偶遇一样。
可……
你脚边还滚着两个倒地不起的家丁在痛苦呻吟。你身后的小厮在连声碎念求饶命,你这样装是路过的,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
“呀,那真是好巧呢。不如予医师与琴儿喝杯清茶谈谈琴乐可好?”
面对唐沫予的话语。白琴儿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微笑。伸出手对唐沫予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颤动的眼眸秋意频频,一颦一笑都有种大家女子独有的韵味。落落方方的。
二小姐都发话了,那意思更是再明白不过。
围家丁侍女立马紧密跨臂连起,一气堵住了来去的小路,化作一道人墙。
但就凭你一个白琴儿能做出什么呢?
“好啊,那予墨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唐沫予温柔一笑,若无其事地绕过地上打滚的家丁,朝着白琴儿回以一记秋波,晃悠地跟上带路的侍女,跟白琴儿一起消失在了花草丛中……
怯怯地望着一排远去的家懂侍,趴在原地的小厮这才鸟悄地缓了口气,愣愣地看着远去的人影,做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完了……这下可怎么跟少爷交代……”
……
清亭小座下,一袭青衣的女子静坐在圆椅前,一手拂琴,指尖如蜻蜓点水般一点而过,轻拢慢捻抚长琴,女子的表情也在不断随着琴声变化,时而欢喜时而眉头紧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曲终了,白琴儿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忍不住的轻呼了口气,从那美妙的音符中清醒过来,温柔地看向跟前静坐的唐沫予。…
“予医师,如何?”
“很喜欢。”
“这清茶味又可好?”
“很喜欢。”
唐沫予把弄着手中的茶杯,看着茶面上漂浮的叶片,冲着白琴儿无比敬佩的点了点头,水润的双眸间满是动人的光闪,俊俏的小脸上顿时变得情意绵绵,一时间竟让白琴儿身后的侍女忍不住地红了脸……
不过此时唐沫予的心情可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
白琴儿特地叫来她听个琴,一旁小桌上还摆着一只被飞镖命中要害直接归西的兔兔,这是想表达什么?晚膳是准备请她吃兔兔?
“予医师,上次的事多有得罪呢。”
白琴儿轻叹口气,一脸愧色地望着唐沫予,看着唐沫予手中不断旋转的茶杯,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抹撩,化作一个个低沉的音符。
“你也知道我与尹臣关系有点紧张呢……”
紧张就可以色.诱挖墙脚么?这是哪门子的紧张?
唐沫予放下手中的茶杯,扭头瞥向一旁死透的兔兔,额前的刘海轻轻垂落,俊俏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可怜的兔兔,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射中你的……
“予墨,你不原谅我么?”
见唐沫予直摇头,白琴儿细眉一蹙带起一丝忧伤,闪亮的眼眸里一沉,望着手中的琴弦,沉默不语,好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这样的一个成熟的大美人若是对你低声讨饶,敢问会有谁会不闻不理?
可偏偏就有人这么不解风情……
“呃!二小姐,这怎么会有兔子?!”
唐沫予一惊,就好像才看到一旁死相凄惨的兔兔,一手扯起兔耳朵,提起来瞅了瞅,疑惑地看着白琴儿,视线落定在白琴儿沾血的衣袖上,眼眸满是惊讶。
仿佛在质问着,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可以杀兔兔,这么残忍!
“呃?这兔子……”
唐沫予话题转得太快,白琴儿还来不及反应回神,只是愣愣盯着唐沫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