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二舅母、大姑奶奶,请收留我们吧!我们愿望在你们家当奴婢,不想回朱家村了。”
闻言顾明兰脸一抽,再一次应验她的话,顿时觉得牙都痛了,莫非她有看透人心的本事?她心道:这真是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麦子长得一副老实的模样儿,心眼却很活。
朱正清脸一沉:“麦子,昨天救你们回来,可不是我家要添下人,而是看在你们是我外甥女,又担心着你娘的份上,我才出手救了你们。你舅舅只是一种田人家,用不了丫头,家中的几位仆人,那也是贵人送来而不得不留下。”
听了朱正清的话,麦子心中不仅没有感激,还觉得这舅舅太不讲人情了,自己姐妹可是他的亲外甥女,他家的下人都比她们过得好不说,而且自己那五舅母还是不个好相与的人。
麦子拉着秋子再次磕头:“二舅,麦子与秋子是二舅买下的人,自然应该在这里报答舅舅与舅母的恩德。我与秋子一定会好好干活,求二舅不要把我们送走!”
朱正清的脸色越来越沉了,声音越来越冷:“由你们自己选择,一是回朱家村,每年我会给你五舅家三石谷子,直到你们姐妹出嫁。二是明天把你们送回伢婆那里,依旧过你们以前的日子。”
大年二十八下午,大家都接回来了。
朱老太太、朱大姑与妹妹一家坐在长青院,王林炎与刘升两家,就住在杏香院。还有最靠近后院、最安静的长柏院,这里是顾明兰给沈瑞阳准备的,除了上回紫檀大师来住过,这院子自从改造之后,还没有任何人住过。
长青院与杏香院离正院最近,等大家把东西都收拾好后,一块聚在了顾明兰这正院。
大家的到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朱成敏,她围着半岁多的小虎头,不是捏他小脸,就是拉他小手,一大一小趴在坑上,玩得不亦乐乎。
看着朱成敏笑得这么开心,李香芸笑着说:“我觉得你们还是住在我们那院子里好,你这里宽是宽,可太冷清了,你看小敏儿都没人玩了。”
顾明兰却说:“孩子他爹已经与刘升商量好了,等过了正月,就让他们一家搬过来。刘升与表姐夫常要当值,她肚子渐大了,让黄妈一个人侍候她我不放心。反正这里屋子不少,空着也是空着,大姑又在,她搬来我才放心。”
听闻小表妹要搬过来,李香芸十分赞成:“本来我前些日子就与你表姐夫商量过了,我们那院子也空,让他们搬去住,可明翠却说舍不得那一园子的桑树。
这桑树也没什么,到时让下人天天去摘回来不就成了?可她非说城里太吵。好,你这里安静,她来了你也有伴,我有空也多来走走,到时我们又有伴了。”
今年的蚕丝被根本没有卖,就全被杨明轩拉走了,十两银子一床,连被套都没要。
后来听说这家伙脑子太活,全部的丝棉被安上了真丝被套,都给他卖到宫内了。虽然没说卖了多少银子一床,可杨明轩却送来了不少好东西,让她明年多多养蚕,做丝棉被。
而顾明翠今年出了十几床丝棉被,留下一些自己自己家人做棉衣棉裤外,又给自己两口子留下一床十斤的盖,其余的全给杨明轩,赚了一百多两银子,自然是不舍得那个金园子了。
不过顾明兰自己这边以后也要种桑树,而且顾明翠肚子大了起来,经过劝她答应住这里来,只不过交待着这桑树不能可惜了。
说起丝棉被,朱阿秀感叹:“兰子,可真想不到,这点子桑树,竟然这么能赚银子,我有时候觉得这不是桑树,这就是摇钱树。”
“噗!”顾明兰被朱阿秀这话逗乐了:“小姑,我们就不要把它们当成桑树,就当摇钱树得了。不过,这东西瞒不了太久,也不知道哪一年这机密就被人窥透了,趁着这事还没人让参透,我们再摇上两年。”
朱阿秀没理顾明兰的笑话,欢喜的说:“行,今年大丫跟着养蚕,加上大富勤快,他们一家今年的收成也有五十两了,明年再冲一冲,让他们买块地造个自己家的院子,那日子就舒心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世人谁不想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顾明兰提议:“小姑,明年暑天一过,就让小姑父给大丫看块地吧,不管银子够不够,都先造起来,银子先从我这拿着。”
朱小姑连连摇头:“不必不必,这点银子应该没问题,你小姑父说了到时我们凑一点给他们。”
感觉赵家那院子也不新,顾明兰又说:“小姑,你们家要不要整理一下?”
朱小姑说:“二丫怀着孩子,动土动工怕影响,她爹说等明年下年看,先把大丫的屋子造起来,再有空就把那老屋推了,重新造过。”
顾明兰闻言点点头:“造一间大一点、青砖全瓦的新房子,到时候银子不够,可别跟我客气。”
朱阿秀慈爱的看着她:“你呀,就是个爱操心的,这么多人你操得过来?这个也说不够银子找你,那个你也说不够银子找你,你又不是专门制造银子的,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行了,别操心了,现在你大哥家、三叔家,连带说你顾家的大伯家都日子过得好了。刚才听清儿说了麦子与秋子的事,你呀还真大方,一年三石谷子,谁家会养两个这么没良心的家伙?以后,你就好好的操心你这个家吧,好好养着身子。”
顾明兰笑笑没答,她能关心的人也就这几户人家,毕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