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玉雨将萧虞忠细细打量了一番,好一个俊俏的王子,眉清目秀,仪态万方,比传言中还帅!
后宫丽人们都知道萧虞忠的帅,但碍于礼节,又都没有亲眼见过他。
她又看了看宋灵素,一个字:美!两个字:舒服!
自宋灵素从冷宫出来后,她就觉得宋灵素是后宫最漂亮,气质最好,最有魅力的女子。
她也不明白为何明明是同样一个人,但感觉截然不同,气质变了,神态变了,说话也变了,变得有魅力了!
只见她掩口轻笑,调侃道:“我觉得你俩挺般配,莫非你们是真爱?”
宋灵素不屑道:“般配?真爱?拜托。”又故作生气道,“你知道什么是真爱吗?什么都不懂,只会瞎说欺负我。”
凤玉雨讨好道:“才没有欺负你。开玩笑也不行吗?还不是跟你学的,从前你就总爱调侃我。”
萧虞忠见她俩站在这里说话聊不完的样子,说道:“凤贵人不如去妙意阁坐坐吧,大家坐下来聊。”
“今日恐怕不行,我这会儿得去见太后呢。皇上后日大婚,太后召集了我们姐妹几个去福寿宫训话。明日吧,若明日有空,我再去。好啦,姐姐,我得走了。”凤玉雨说完脚步匆匆地离开。
宋灵素目送凤玉雨远去,转过身来,冲萧虞忠一笑,道:“你看,大家都很忙,就我俩闲着。好啦,走吧,我们也回去吧。”
“她就是你说的好朋友凤玉雨?真羡慕你俩的关系这么好。”萧虞忠道。
“是么?那你的好朋友是谁?”她笑问。
“你啊,现在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你。”他笃定笑讲。
“真的?”听到她这样的回答,她一点也不意外。
他用力点点头,睁大眼睛“嗯”了一声,又问:“那你还有别的朋友吗?”
宋灵素摇摇头,道:“没有了,这后宫里每个人脸上带着笑,肚子里藏着刀……”在她说这句话时,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个人的影子,于是话锋又一转,道,“差点忘记了,其实我还有个朋友叫老酒儿。”
关于老酒儿她又对他絮叨了一番,然后感慨,“若是……”她立刻期待地望着萧虞忠,说,“王子殿下,我可以让老酒儿来妙意阁当差吗?只怕他现在冷宫里受苦呢。冷宫里是左香槐,糟了!还不知道左香槐怎么欺负老酒儿呢。”
犹记得左香槐的狠戾,想起来就后怕,她暗叫不妙,立刻想要去冷宫找老酒儿。
宋灵素和萧虞忠来到冷宫,本以为会看到老酒儿被左氏刁难的情景,可现实完全相反。
只见老酒儿冲左香槐挥来喝去:“这里——”,他又指指那里,“那里——”。
他砸吧了一口酒,又道,“好好把院子打扫干净,我要一点灰尘都看不到。你这种女人活着还有什么用处,连地都扫不好,还想着做妃子?我看你根本就没有那种命!你连做人都不配!”
宋灵素听着老酒儿说的这些话,很是熟悉,因为曾经她在冷宫的时候,老酒儿也这样骂她,甚至比这还难听的话都有。
虽然话不好听,但都是对的。不然为何别人不来冷宫,单单她就来了。
想着老酒儿对冷宫的人挥来喝去,对上面的人又谄媚讨好,她不由得有些讨厌这样的他,虽然能理解他不得不这样。
所以有时她也很讨厌自己,在不同人面前是不同的表情。
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也是一看守冷宫的太监,还不一定比他做得好。如果自己也是一伺候人的宫女,也一定没有他做得好。
在葳彩苑的那几日,老酒儿对她的体贴入微真是没有话说,他当差经验丰富,做事比那些年轻的宫女强百倍。
老酒儿还在喋喋不休地对左香槐灌夫骂座,左香槐埋头扫地,不敢吭声。
她看上去消瘦了不少,头发凌乱,衣服破旧,和从前光鲜的模样判若两人。
还好老酒儿没有被左香槐欺负,宋灵素暗暗庆幸。
想当初,她自己也被老酒儿拳打脚踢来着,好在她会些拳法才没有被他欺凌。
她嗯哼了两声,叫道:“老酒儿——”
眯着眼睛,坐在门槛上喝酒的老酒儿以为是左香槐在叫自己,不满道:“不知道叫大爷吗?叫我大爷!”
左香槐见是宋灵素,眼神一睖,挥舞着扫帚朝她招呼来,嘴里叫嚷着:“姓宋的死蹄子,我跟你拼了!”
宋灵素蹙眉厌恶地望着她,身子轻轻一闪,让左香槐扑了个空。
本来想出手的萧虞忠,见宋灵素有几分身段,惊讶不已。
扑了个空的左香槐,气急败坏地嘶吼道:“姓宋的,你等着瞧!有朝一日我从这里出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
宋灵素见她现在的狼狈,本心生同情,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不假。
看看左香槐死性不改的样子,她深深痛恶。
她冷眼哂笑道:“我帮你补充一句‘做鬼都不放过你’。我还以为你去天上做仙女了呢,没想到还活着——不过是孤魂野鬼罢了!还有什么底气来叫嚣?想想怎么珍惜你悲惨人生剩下的日子吧。”
“姓宋的!别欺人太甚!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你给我等着!”左香槐扫把一挥,指着老酒儿,“还有你!你们都得死!”
老酒儿见宋灵素来了,连忙起身,一个斗腿就朝左香槐扫去,怒斥道:“放肆!”
左香槐虽然有躲老酒儿这一腿,但她行动笨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