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王爷可别这么说,您可是爷的主子。”萧恒眼皮子一掀,不咸不淡地看着他,阴阳怪气道:“就算你当初骗了爷给你当暗卫首领,爷也不敢有丝毫怨言。”
想当初他还是很纯粹的纨绔子弟时候,斗鸡走马,游猎宴饮,欺横霸市,无所不作,日子过得不知有多逍遥,后来又认识富贵闲王睿王爷,发现其是同道中人,大呼知己。
随着交情益深,魏乾的底细也渐渐地展露在他的面前,虽然当时有些惊讶,却绝不震惊,皇家的人,有几个没肖想着那个位置。就在那时,魏乾提出让他当暗卫首领。
当时还真纯洁天真的他觉得这个职位威风,又刺激的很,暗卫首领,有了这名头,岂不是更加方便他进行他的享乐大业?
于是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但是理想是丰满,现实是骨感,自从当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暗卫首领之后,不仅要拼了命保住身家地位,还要执行一大推奇奇怪怪的命令,根本就与魏乾承诺的吃喝玩乐扯不上一个铜板的关系。
于是他一个纯天然的纨绔硬是被折磨成了个伪纨绔,因为太忙,他已经许久没享受过那种欺横霸市的生活了。
满腹怨念的萧恒顿时爆发,拍了拍桌子,斩钉截铁道;“不行,查清此事后,爷要休养生息,谁都别来烦爷。”
魏乾满脸黑线地看着萧恒,说他是主子,自己却没一个手下的自觉,整天在他面前称爷,有时候还像现在一样任性地甩袖子罢工,架子比他还大,他当初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选了这种货色当暗卫首领?
不就是够纨绔够掩人耳目,有功夫又有脑子,有背景又和他胃口么,这种人一抓……好吧,整个京城还真再也找不出符合以上条件的人了。
看在他已经把暗卫系统都建立起来的份上,那他就多劳累一下,当做是安抚吧,“只要查清此事,本王就允了你。”
萧恒这才满意一笑,意气风发地看着魏乾,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看他又掏出扇子装模作样,魏乾嘴角一抽,只觉惨不忍睹,“在的巴掌印没消之前别来见本王,伤眼。”
萧恒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默默地收回折扇,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瞥了魏乾一眼,“既然无事,那爷先回去了。”
魏乾却起了恶趣味,笑眯眯道:“你这次的痕迹怎么没用东西遮掩遮掩,我觉得上次的玉簪迎蝶粉效果就很好。”萧恒的脸色已经开始青黑,他无动于衷,继续意味深长道:“上次的若是用完了,你可以向萧少奶奶讨要一盒,想来她一定会很乐意给你。”
“魏朝阳,爷觉得我们需要一起来探讨一下人生。”
“随时奉陪。”
片刻之后,一连串的哐啷声从阁楼里传出来,其声势之浩大,战况之惨烈,让躲在宅子各处的暗卫忍不住纷纷冒头。
“阁楼出什么事了?”
“不知,主子和首领在上面呢。”
“拆房子?切磋?打架?选哪一项。”
“打架。”
“打架。”
“我选打架。”
“楼上保持好队形,楼下不许再犯,我选打架。”
“我选打架。”
“说好的保持队形呢?”
……
“那还用废话什么,打架呗。”
粗犷的男声刚刚刚刚说完话,一连串砰砰啪啪的捶打声立马响起,其中还夹杂着隐隐的哀嚎声,与阁楼的动静倒是相映成辉。
一旁的萧全独茕然独立,颇有一股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清雅态势,摇头晃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古人诚不欺我。”
他的话刚说完,就被一片飞来的瓦片磕到额角,顿时大怒,“那个龟孙子丢的,给老子出来。”
众人打的正欢,没空理他,萧全抹了抹额头的血丝,拿着瓦片冲入了战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