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嘈杂的大街上,贺族人与杨族人皆惊慌失措,他们想要逃跑,可周围的灵修者太多了,根本没有丝毫的机会。
此刻,卢环站在贺府大门口,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人群,心中烦乱无比。
没过多久,莫染走到他的身后,低声问道:“怎么办,他如果知道这两族人被带走的话,一定不会轻饶了我们的!”
卢环面色阴沉,他虽然是嫡系族人,而且身居高位,可卢族太庞大了,内部派系林立,关系错综复杂,总有一些人比他还要强势。
“这卢瑞真是越老越嚣张了,真的忘记自己只是旁系吗?”他心中大恨。
因为刚才从他手中抢走贺族人和杨族人的正是卢瑞的儿子。
“杨凌或许已经身死,再也回不来了!”莫染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可这话还是被卢环听得一清二楚。
“噤声!他没有死,因为我脑海之中的禁制并没有消失,依旧固若金汤,无法攻破!”卢瑞深知杨凌神通广大,似乎拥有千里眼?风耳似的,所以每说一句话都很谨慎。
说完此话,莫染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神情紧张无比,小心的向四周望去。
随后,他默然运功,也发现自己脑海之中的禁制依旧很强大,刹那之间心情沉入了谷底。
“那家伙诡异无比,处处逢生,就算被逼到了绝路也能安然逃脱,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卢环点了点头,叹息道:“确实如此,他可能就是身怀大气运之人,很难被战败!所以我们要为以后好好做个打算了,选择忠于家族呢,还是为自己而活?”
他们两人都是各自家族消耗大量宝物培养出的强者,每次做出一些背叛家族的事情都会悔恨不已,可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又不得不苟且偷生,最后就这样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或许,能够找到一些两全其美的办法呢?”莫染似乎不愿意取舍,不愿意选择。
卢环看了他一眼,冷冷笑道:“委曲求全,真心服侍他吗?期望那家伙能够善心大发,不加害我卢族之人?”
莫染很无奈,却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只有这么去做了,希望他是个信守承诺的男人!”
说完这些话,两人皆无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片刻之后,他们相视苦笑,心中有说不出的憋屈和郁闷。
修行了数十年,从最为弱小者一步步爬上了这个令无数人艳羡的境界,可最后还是沦为战仆,任谁都会不甘吧。
“走,跟着他们去卢族旁系府邸,看看那卢瑞要玩什么花样!”卢环冷笑。
身为嫡系强者,他虽然不是卢瑞的对手,可内心深处还是对家族的旁系充满了不屑。
纵然对方贵为一府之主,可还是不被他放在眼里。
“听说他战败了,狼狈而归,肯定要拿贺族人与杨族人祭刀。”莫染说道。
随后,他们就朝着卢瑞一脉所在的旁系府邸走去。
这两人并不知道,那在通天城拥有极高威望的卢瑞也同他们一样,成为了战仆。
他们更不知晓,在原始之林中的时候,杨凌就告诉卢瑞,一定要将贺族人与杨族人带到卢府之中,以惩罚的名义保护那些人的安全。
此时,杨凌已经用三幻法改变容貌,混杂在了卢族的众多卫兵之中,随着人流从偏门进入了卢族旁系府邸之中。
不得不说,王族果真不凡,单单是府邸之中的建筑就无比大气,里面的行人络绎不绝,有卢族人,不过大多数还是一些来自附庸势力的灵修者。
“把这些人打入天牢,等候府主降罪!”一个眼睛狭长,嘴唇微薄的男子说道。
听闻此话,那些本就忐忑不安,绝望无比的贺族人已经痛哭涕零,甚至有人轰然跪倒,以头抢地,像是嚎丧一样叫喊着,让人闻之厌烦不已。
杨族人大都很平淡,他们过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随时都在面对死亡,所以此刻根本没有流露出大悲之情。
“贺家少主贺烈是卢族的女婿,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一些贺族人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可是,身为卢族的旁系,很多人并不认识贺烈。
那眼睛狭长的男子冷笑道:“什么贺烈,老子根本不认识,你们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威胁我,真是该杀!”
有些贺族人身体颤抖,敢怒不敢言。
不过,还是有人冒着死亡的危险说道:“贺烈与卢英成婚,此事很多人都知道,想必这位大人也曾听说过吧?”
“卢英?嘿~听说她已经死了!老老实实的进去吧,天牢之中会有人好好伺候你们的!”
听到卢英已死的消息,很多心中存着一些侥幸的贺族人彻底的陷入了失落之中,他们像是丢了魂儿一样,垂头丧气,失魂落魄。
没过多久,杨凌便出现在了卢瑞的房间之中。
他坐在上首之位,身边的桌子上放着最为上等的雾灵茶,淡淡的香气飘向四周,引的百花齐放,莺声燕语。
“我已经让人将他们打入天牢,下一步该怎么做?”卢瑞始终低着头,似乎不愿意直面这个掌控自己命运的年轻人。
杨凌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我给你说几个人,你将他们妥善安排,其他人依旧安置在天牢之中,不要让他们受到任何委屈就行了!”
卢瑞默然,没有说话,一直在仔细倾听。
杨凌又说道:“不瞒你说,卢族嫡系之中也有我的战仆!”
卢瑞惊讶,终于抬起了头,眸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