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座茅屋以木桥相接,茅屋内比较宽大,如此结构是为了能容纳更多的病人。
一排排简易的木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种药材,散发着淡淡的苦香。
雪山圣地之人,不定期下山施医,但凡每个据点都准备了一些常备的药材。更是将下山时采集到的药材种子,随手载在瓦盆中。长年累积,这一处据点茅屋中,有着上千种盆栽草药。
圣地之人用盆栽将为病人休息准备床铺隔成一个个小小的空间,更奇特的是,什么样的病人,才能睡什么样的床位,不能错乱。原来,草药生长活动昼夜更替时,会散发出每种草药特有的芬芳,因为盆栽之中草药药性不一,为了病人能尽快康复,雪山圣地才创造这种天然医治的方式。
赵凡呼呼大睡了一天,天将要黑便徐徐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呆坐起来,突然想到什么,猛拍脑袋,跳下床来。
只见前面有一位穿着白色罗裙的女子,连忙抓着人家的手焦急的问道:“姑娘!姑娘!可有见过我的朋友?”
那女子被赵凡抓着手,又见他居然光着上身,脸刷一下就红了,转过头去不理他。
赵凡没心思多言,在茅屋内奔走,一会抓抓这位姑娘的手,一会拍拍那位女子的肩膀。起先怕影响人家诊治,小声发问,可这茅屋内的女医师,一个个哑巴了一样,到后来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大!
屋内问了一圈,见没人理他,急得走到茅屋连接处的木桥上,大声喊道:“有没有见到我朋友啊!!!!”
“呼!!!!!!!”虽没用力,可武道宗师一声巨吼,就如同平地生风,吹得四座茅屋微微晃动!
赵凡这急性子,此番大吼,却真就起了作用。四周茅屋内的医者全都跑了出来,更有一些正在喝水吃药的人,惊讶之余失手将木杯木勺掉了一地。
最里的一间茅屋内,起先的那位老妪走了出来,一看又这莽夫在作怪,脸色一沉。拄着拐杖步步走向赵凡。
赵凡一见捅了篓子,当下看着老妪摸了摸头,觉得不好意思。
“莽夫!你嚎丧啊!”老妪十分生气。
“这……老人家,怪不得我……这屋内之人,好像全都是哑巴,我问了半天无人回答,我在出此下策的……”赵凡不敢再大声。
“你要是无缘无故的大喊大叫,扰我雪山圣地施医,为了这满屋的病人着想,我定会在你朋友药里加点断肠草、砒霜、西域狂花之内的东西!”老妪一跺拐杖,转头走了。
“哎!哎!我朋友呢!”赵凡追上前,继续问。
老妪已一个极为缓慢的姿势转过身来,冷着脸道:“你这是想继续嚎么?”
赵凡突然感觉一阵寒风扑面而来,直觉告诉他:要惹怒了眼前这位老妪,她真就会在张辛身上下点什么毒药……
赵凡打了个寒颤,不再出声。只是问不到张辛的下落,也不甘休。于是,跟在老妪后面,她走一步,赵凡也挪一步……
老妪不理赵凡,任由他跟着。四坐茅屋内外,又恢复了平静。
赵凡小心翼翼的跟着老妪,走到最里间的茅屋。这最里间的茅屋内,摆着各式医者用具:麻布制成的纱布、用来固定肢体的竹夹、抬人用的木制担架等等琳琅满目。
靠墙的木架上,摆着数十个水晶制成的小罐子,罐子中的药材长相都十分奇特。老妪慢吞吞的走到书桌上,开始翻看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赵凡在军中洒脱惯了,如同在自家散步一般四处打量,又的走到水晶灌边上,用手指戳戳点点。
“弄坏了,你是打算用命来赔么?”老妪不抬头,冷声说道。
赵凡一听,猛得缩手,心想:这什么药材?贵到要我的命?
老妪又道:“那小子就在我身后屏风之后,你见见就走,不要耽误他休息!”
赵凡大喜过望,转到屏风后,只见:除了鼻子和一双眼,张辛全身上下被包得严严实实,纱布之下密密麻麻也不知是什么草药,活脱脱像个粽子。
赵凡见了,不敢靠太近,生怕那老妪又动怒,于是出来凑到老妪身边,毕恭毕敬的问道:“老人家,我朋友……没有大碍吧?”
“算他命大!暂时死不了!顶多残废吧……”老妪依旧擦看书籍。
“什么!!!!”赵凡忽然发现自己失态,猛的用手捂住口。
“他不是你朋友么?你不知道么?”老妪终于抬头,看着赵凡。
“知道什么?”赵凡松开手。
“这小子体内的血,有奇效,恢复速度异于常人……”老妪指着书上一副图说到。
赵凡懒得看那些真眼般大小的字和图,问道:“适才,您说他会残废……”
“换成常人,顶多残废!”老妪咳了咳嗓子。
“嘿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就告辞了,等他好了,我们一并来谢!”赵凡抱拳正要出门!
“等等!既是你朋友,你可知道他为何伤成这样?”老妪问道。
“我们……打……打了一架!”赵凡话刚说完,人已在数丈开外了!
屋内老妪追又追不上,气得差点背过去,走到屏风后,举起拐杖一把抽到张辛腿上,算是解气了。
老妪走到书桌前,翻看着药典,可心中反复在想:打了一架?唬弄鬼呢!掌门昨日传话下来,说西面数百里外,有天地异像出现,叫我们小心一点。怕就是你们两个人弄出来的……
“管他们是谁!我只在乎这少年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