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一郎,就是太和佳良的父亲,当年枫五郎手下三大得力干将之一。
此时,太和一郎起飞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滑翔翼从洞壁的上层起飞,滑翔翼的尾部有火药的推动,速度非常的快。滑翔翼犹如一把黑色大箭,射向了小岛,在滑翔翼的下部,吊着三个人,有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护着中间的一个小老头。
那个老头是太和一郎,头发花白,最少有八十岁了。这老家伙怎么会冒死到这生危险的山洞中来,为了黄金命都不要了,真是生于黄金,也要死于黄金啊。
滑翔翼落地很稳,准确无误,看来那两个控制滑翔翼的人都是这方面的高手。桑木拓野没有动,他好像正在等待着这一刻。
最着急的倒是画雄,本来他想趁人不备,突然袭击桑木拓野,掌握主动权。可没想到太和一郎这个老不死的,竟然早有准备,瞬间登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现在还能如何,决不能轻举妄动,又不忍离开,只能在这先观察形势的变化,伺机而动。
“大兵桑木拓野,想不到你还活着,看到联队长太和一郎,还躲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出来见过长官”太和一郎的噪音沙哑。
惊人的一刻出现了,桑木拓野说话了,他这种怪人还可以说话,他的话也是日语,捞牛一直给大家作翻译,而画雄兄妹却不用翻译。
桑木拓野的声音非常的飘渺,他并没有用力,声音不大,而是利用这里的特殊地形对声音的回荡,把声音放在空中,让声音自己飘。尽显主人的威严,他就是这地下空间的主人,普通人在这里一大声讲话,声音就非常的震耳膜,而桑木拓野说话就不会。
“对不起,太和一郎联队长,你并不是我的长官,我只接受画日郎雄联队长的命令。当年画日雄郎雄联队长命令我们,只有见到他本人才能证明是国家的命令,其他人出现,就都是抢黄金的强盗,我想太和郎联队长也是来做强盗的吧!”
桑木拓野说得不卑不亢,恰到好处,话语之中尽显睿智。
“强盗,我是强盗,哈哈哈,桑木拓野你要知道,现在是我太和一郎控制了这里,这里的一切就应该是我的。我是强盗,那画日郎雄就不是强盗,枫五郎就不是强盗,可惜他们都死了,知道黄金秘密的就只有我跟村路那个老东西”。
“桑木拓野,你守护大日本的黄金有功,我一定不会亏待你,只要你告诉我把黄金藏在哪了,我一定会分一部给你的。对了,跟你一起的小队长小田枫和飞行员三井在哪里,他们是不是也活着?”
“不要做梦了,我桑木拓野不会把黄金的隐藏地点告诉任何人的,除了是画日郎雄联队长。即然画日郎雄联队长已经死了,那么这些黄金就只能永远藏匿了。我是大日本皇军的军人,我的职责就是为国家守护黄金,虽然我已孤身一人守护了54年了,但我不介意陪着黄金一起死”。
“大兵桑木拓野,你不要天真了,战争早就结束了,现在的日本已不是以前的日本了,中国也不是以前的中国了,世界也已经大变样了。天皇已经换了几代了,没有人在意你这个守护黄金的大兵,你在这里独自守着这东西没有用的,赶紧与我合作吧,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有无尽的荣华富贵,怎么样,你考虑一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还有,你刚才说你独自守护黄金54年了,算来你小我几岁也应该有七十多岁了吧,那跟你一起的两个人哪去了,是死了吗?”
捞牛翻译完了这一句,马千的浑身一颤,他最关心的就是三个日本人的下落,知道了三个人的下落才可以分析出谁是自己的父亲。
“他们都死了,当年飞机选错了降落地点,本来画日郎雄让我们把飞机降落在当年日军的一个废弃基地内,结果由于雪太大,飞机降在了一个山坡上,随即发生了翻滚,三井一郎当时就死了。我和小田枫都受了伤,我们在山上寻找了很长时间没有找到日军的基地,却找到了这个山中的巨大洞穴,无路可退的我们选择住在了这里,小田枫也在刚到这里时被野猪给吃掉了”。
飞行员当场死亡,小田枫也在刚找到这山洞时死了,事情都发现在1946年冬天,从那以后这里就只有一个人,就这大兵桑木拓野。马千的妈妈温虎女是在1971年冬天遇到的日本人,那人四十多岁,应该就是桑木拓野。
天啊,眼前这个吊山僵一样的人竟然就是马千的亲生父亲,父子的见面竟然是在这种场合下,这个父亲竟然几次差点致儿子于死地。
父亲,对马千来说这是一个陌生的词汇,眼前的那个白色的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难怪自己一遇到他就心跳莫名的加速,心神不宁,原来是血缘关系在作怪。
父亲,多年来马千朝思梦想的人,母亲临死时交待要自己拿着金眼蛇去寻找的人,如今虽然已在眼前,却又如此陌生,如此遥远,如此荒诞。马千浑身发抖,几十米外的白色怪物桑木拓野是自己的父亲,能不能相认,就是相认了又如何面对?
如果相认了,这个人会不会接受马千这个中国儿子,这个已经不像人的人,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就在几十米外看着他。马千的矛盾在于,现在桑木拓野是敌对一方,桑木拓野自成一伙,他与画雄、太和佳良两伙人形成了三足鼎力之势。如果一旦开战,自己是不是应该保护一下桑木拓野,而自己又用什么办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