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那周围的公子哥儿个个嘲笑白九,说他的大将军是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银样蜡枪头,那些扬州瘦马一个个轻扇羞面,笑的窈窕生风,公子哥儿一个个取笑白九也不行,多半是个雏儿。
这当场就把白九气的脸颊通红,丢下银子拂袖而去,今天白九重新来了酒仙楼,手里有了这包青天,这等神骏的蛐蛐儿,就算是不和别人斗,拿出来炫耀一番,给自己挣点面子,让自己丢掉的份儿找回来一些也好啊。
当下他龙行虎步,兴高采烈地上了二楼。
推‘门’儿进去一看,那多贝勒他们一行人正热闹呢。
这一群公子哥儿,‘抽’福寿膏的正躺在凉席上,身边儿两个羞答答的扬州瘦马捶背扇风,赌博的正赤膊上阵,呼喊大叫,那边儿斗蛐蛐儿的围做一团,喊的风生水起。
白九咳嗽一声,大声道:“哟,兄弟们都热闹着呢?“
白九这声故意喊的很大,那些公子哥儿一看,霍这不是白九么?
当下两个公子哥儿笑着道:“哎,这银样蜡枪头回来了,这会儿你白九该回去破了雏儿,再不是那没有经验的雏儿了吧?“
“是雏儿不要紧呐,秋香,上去,拿出你那吹箫的手艺,让白九快活快活!“
那多贝勒在凉席上晃悠悠起来,咧嘴一笑,在身边儿的一位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女’子蛮腰上一掐,哈哈笑道。
“哈哈哈哈……“
顿时,周围的公子哥儿都笑了起来,就连那些扬州瘦马,也都笑的面若桃‘花’,直不起腰来。
这一来大家都没心思玩了,全都盯着白九笑话起来。
他们这些公子哥儿,平时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互相逗乐儿,放在现在就是闲的蛋疼,见到被人丢了份儿,他们个个儿都开心不已。
他们一帮子八旗子弟,祖上不是王爷就是权贵,个个儿都有显赫的家室,放在现在都是富二代官二代,不缺钱不缺权,每天的乐趣就是养蛐蛐儿熬大鹰,赌博喝酒,过的是醉生梦死的日子。
他们都有自己的圈子,别的人很难打进来,互相之间都知根知底儿,谁身上长个疤都能说道起来,取笑一番。
白九上次丢了份儿,又好久不来,这些公子哥儿闲的无聊,纷纷起哄,一个个都嘲笑起白九来。
白九一看,气的脸颊通红,知道自己上次折了大将军,从此以后在这些公子哥儿面前是丢了份儿,再也找不回来了,以后在这酒仙楼行走,多半要被取笑嘲讽,落个笑柄。
越想越气,可是这丢了的份儿,只能靠自己手里这包青天了。
他暗嘱莫非真的是天助我也,让我得到这包青天,来扫了这些公子哥儿的面儿,将我丢掉的份儿找回来?
想到这里他也不生气,见那些公子哥儿目光大都盯着自己,笑‘吟’‘吟’地将自己手中的金丝蛐蛐儿罐揭开,有心要‘露’一手。
这一揭开,白九眼眸一扫,顿时惊讶的三魂七魄走了五魄,整个人打筛子一样颤抖起来。
原来那金丝蛐蛐儿罐里头的包青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草编的蛐蛐儿。
这蛐蛐儿足有手掌长,高大威猛,四肢硕大,看起来很是神骏,极为传神,可是,毕竟是草编的,和真的比起来还有不少差距。
白九浑身跟打摆子一样抖了起来,这明明是一只活生生的大蛐蛐儿,怎么一转眼,变成了这草编的蛐蛐儿了?
这不打紧,可是眼前一个个公子哥儿,正盯着自己,寻思自己能有什么法子找回来自己丢的份儿呢。
白九心一沉,心想这下糟了,这次自己就算是脱了衣服果奔,这丢的份儿也找不回来了。
转念一想,莫非那老乞丐,做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