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名汉军士兵雄赳赳气昂昂,押着一千多戎狄人进入大汉境内。
俘虏们之所以不敢反抗,是因为一架飞翼不停的在他们头顶盘旋,育天国师郑致远亲自坐镇,谁敢妄动杀无赦。
最近的驻军派来三千士兵,接管俘虏,留下一千人护送失而复得的车队,继续向北行进。
叶云扬等人驾驶飞翼返回帝都。
飞翼降落之后,他直接带着密信入宫。
时值下午,李甫臣午觉刚刚睡醒,正侍女的帮助下穿衣服,管家在门外说:“老爷,宫里来人了,让您速速进宫面圣。”
“进宫?”他眉头一皱,回头问:“有没有跟来人打听是什么事情?”
他已经告假好几天了,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皇帝肯定不会让人过来宣召。
管家回答说:“问了,但他们说不知道。”
“再问,问午后都有谁进宫了。”他交代说。
“明白!”
待他穿好衣服出门,管家也打听出来了,说:“老爷英明,公公们说午饭后只有武英侯一个人进宫。”
李甫臣皱眉:“他这么快就回来了,难不成已经找到丢失的物资了?召老夫进宫,莫不是边戎王派去的人露出了马脚?”
管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低着头站在一旁。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李甫臣心一横,最坏的结果是跟姓叶的当面对质,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多钟头后,他来到御书房。
果不其然,叶云扬也在。
三拜九叩之后,他被获准平身,这才敢抬起头观察皇帝和太子的表情。
皇帝刘启神色如常,从中看不出任何端倪,太子刘榕的眼眉之间带有些许怒色,虽然他在极力掩饰,但还是被李甫臣看出来了。
最后看叶云扬,他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居然也能做到面沉似水,比太子的心态还要好一些。
皇帝首先开口:“朕知道李丞相尚告了假,因为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把你找过来,希望李相不要介意。”
李甫臣抱拳说:“陛下言重了,身为臣子,就应该随时听从君王的召唤,这是微臣的本分,陛下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
对于他的这番表态,皇帝还是很满意的,说:“武英侯派往北境的车队被人劫了,这件事李相可知道?”
李甫臣装作很吃惊的样子:“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谁这么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敢劫掠大汉使臣的车队,不想活命了吗?”
叶云扬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装的可真像。
太子忍不住说:“李相真的不知道?车队是被戎狄人劫走的,他们深入大汉境内一百多里作案,这么大的事情,李相没有听说?”
李甫臣摇摇头:“臣这些天没有出过府门一步,每日在家清修,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戎狄人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深入到我大汉境内作案,真是罪不容恕。”
叶云扬转头看着他,用很有深意的语气说:“他们的确是吃了雄心豹子胆,那是因为有人为他们提供情报,并且为他们撑腰,所以敢做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李相,你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李甫臣冷笑:“听武英侯的意思,这件事好像跟本相有关。”
“李相这么快就承认了,让本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叶云扬回敬道。
“本相承认什么了?”李甫臣针锋相对:“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武英侯可不能随便的给人扣帽子,就像那天在大街上,你对我的那番说辞,需要我原封不动的跟你说一遍吗?”
见二人打嘴官司,太子有些不耐烦的说:“李相,实话告诉你吧,武英侯已经找到了被劫的物资,并且全员俘虏了劫掠物资的戎狄人,将他们全部收押。”
李甫臣皱了皱眉,但他笑着说:“那太好了,武英侯果然厉害,这么快就把案子破了,还追回了被劫的物资,不愧为少年英才。”
“承蒙丞相大人夸奖,本侯愧不敢当。”叶云扬很有深意的说:“本侯不光抓了人、找回了东西,而且还从戎狄人那边找到一封密信,上面详细记载车队的出发时间和行进路线,请戎狄人帮忙劫掠以及一些许诺,最重要的是,落款处盖有‘长庐居士’字样的印信,李丞相作何解释?”
李甫臣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边戎王不会办事,那么重要的密信,连阅后即焚的常识都不知道吗?
但他并未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心平气和的说:“长庐居士,这个名字曾是老夫的雅号,但已经多年不用。”
叶云扬追问:“现在它出现了,李相如何解释?”
“很简单,有人嫁祸栽赃。”李甫臣语气轻松的说:“如果是本相暗中找戎狄人劫掠你的车队,又怎么可能使用会导致身份泄露的印信,这不合理。”
“怎么不合理,如果他认为对方看完信之后,会妥善保管或者是直接毁掉,用上自己的印信,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叶云扬反驳。
李甫臣继续说:“武英侯所说看似有道理,却只是推论,难不成因为一方印信,就可以作为本相里通戎狄人的证据吗?”
其实,太子已经相信那封信就是出自李甫臣之手,他与叶云扬结下冤仇,所以借助戎狄人的力量,给叶云扬制造麻烦。
皇帝心里也有数,但他考虑的更多。
首先,一封信的确不能给人定罪,更何况对方是三公之一的丞相;
其次,李甫臣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