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你觉得还有那个必要吗?”
慕容殇静凝着她,那精致的白色面具映着朝阳,闪烁灼目,散发着冰凉,拒绝了她的请求。 [
唐果怔然稍瞬,还是如此重复刚才的话,“……我要见他!”
即便是尸首,她也要见媲!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想她山洞中那样离去,慕容殇摇头,似是为她颇为惋惜,“抱歉,我真的帮不了你!”
看她还欲开口,他又道,“不是我不让你见,而是,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哪里!人是白罗带来的,水镜救不了……人也被她带回去了……”
“回去?去了哪里?”
慕容殇摇头,如实相告,“不知道!”
“那水镜知道吗?”
“水镜人不见了!”提起那个女子,他的语气微冷,“我已经派人去寻,若是有她的消息,我会派人告诉你的……请回吧!”
谦恭而礼貌的拒绝了她,慕容殇便吩咐人送客。
水镜怎么会在这时候不见?
等他找到人,再通知她,怕是就真的没有见的必要了……
可看他那样子,不像撒谎,唐果犹豫一瞬,也终是无奈离开。
“我告诉你楚凝的下落,不是让你杀人灭口!……干爹,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我相信,即便是你做了对不起唐果的事,她也能够原谅你!可为什么一定要杀人?段凌赫都死了,你还不罢手么!”
“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我再讲一遍,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做,那两个人是你杀的,就是你的错!我都决定替你瞒着她了,你居然还要杀人灭口!这回,我看你要怎么跟唐果解释!”
门里面,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唐果听的懵懂,头越来越疼,越来越乱。
果真是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丢了命,是因为她!
可她,竟然不知他现在何处……即便是他的尸首,她却连能见一眼的权利也没有——
只觉得浑身无力,无力再想,无力再听,也无力去管。
折腾了这么久,她真的累极,身子一晃,倒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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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毁了他……”
“人都死了,还有见得必要么?”
“杀人凶手,唐果,你这个杀人凶手……”
榻上,她神思迷糊浑噩,不住的摇头,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断,身上一阵燥热,一阵冰凉,冰火两重天。
她似是在做一个极为恐怖的梦,不时的惊叫呓语,像是在叫某个人的名字,又像是在极力的否认什么。
南宫焰抱紧她,努力地想使她平静下来,她却极为抗拒,对他又是推,又是打,像极了初到南邵之时的模样。
唐蟹坐在一旁,静静得看着这一幕,心中从未有过的害怕——
待到唐果真正清醒,已是第二日晌午。
睁开眼,便只见南宫焰正紧紧抱着她,横眉微锁,清冷的脸颊与她不足半尺,近得甚至能够感觉他呼出的气息,就那样打在她的脸上……
“你醒了?”
身子微动,他便睁开了眼,见她清醒,那眸子里满满的尽是欣喜。
她却有些看不甚清,这个男人,似乎对她真的用情至深,真挚酌酌!
楚凝的话,还在耳边回旋——
她那一日所设的局,若是没有南宫焰的协助,不会那么成功!她的局,没有成就她自己,反倒成全了南宫焰……
“楚凝死了,是不是你做的?”
许是睡太久,喉咙干涩,声音轻浅沙哑,却让南宫焰的身躯下意识的一僵,揽着她腰肢的手臂也是一紧。
他的沉默,无疑使她更加认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语气更是咄咄的逼人,“南宫焰,你究竟,还瞒着我做过什么?”
“没有!楚凝的死,与我无关!”他僵直的身子半倾着,两人的目光交汇,一上一下,眸光却一样的微怒。
“那什么和你有关?六年前,她设的那场局?”
他喉间微动,显然对她的话,无从回答。
“那时候我要去赫王府,你能同意,是因为你知道我去了,就会看到那一幕,看到他和楚凝在一起……你知道那是楚凝故意设的局,还是你和她早就联手,势必要把我和他分开?”
他的沉默,无疑使她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声音更是咄咄逼人,“回答我,是不是?”
“唐果,你不必这样质问我!”
虽早料到会有如今事发的一日,但她这样的语气,南宫焰还是抑制不住的愠怒,“是他无能,才会给人空子可钻!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自始至终,我南宫焰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是,你是没有对不起我……”他的声音清戾沙哑,可唐果的声音比他还要尖,还要利,“可你知道所有的真相,却没有告诉我!”
“真相?真相就是他认人不清!真相就是他多情自扰,不够果断!真相就是他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你们母子!”
提及那时的事,南宫焰也是怒极了,声音比方才还要寒冷上几倍,“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果儿,你现在既已嫁给我,就是我南宫焰的女人!段凌赫已经是个死人了,你和他再无可能,还是趁早把他忘了罢——”
“你混蛋!”话未说完,南宫焰只觉得脸上灼烫,耳边呼呼的热风,徐久不退!
没料想这一巴掌竟然真的打了出去,就连唐果自己也是一愣,南宫焰更是良久未能回神——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