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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看着面前站着的静妃,看着她脸上胜利者的微笑,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然而,今时今日,她是一朝太后,而自己却什么也不是。 ..说来说去,静妃才是真正的赢家啊!可是……
冯氏开口说道:“静妃,表面上看你的确是胜利者,可是实际上,你和我又有何区别呢?皇上不在了,这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甚至你还不如我,我对皇上心中坦荡,即便来日再相见,我也无愧于他。可是你,你害死了安若舞,来日你又有何面目去面见皇上呢?”
“是吗?”静妃笑着摇头,“你会这样想,是因为皇上是你心中真正爱慕的那个人!”
“难道你不是?”冯氏略显吃惊地开口。一直以来,静妃是宫中最会拈酸吃醋,最爱邀**的人!
静妃走到椅子前,坐下,看着不远处站着的静妃,说:“皇上从来都不是我心中的那个人!所以说,来日我和他是不会相见的!”
“你!”冯氏忍不住呵斥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妇道?”静妃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唇边的笑意带着些嘲讽,“可能吧!可是即便我不守妇道,也不是对皇上。相反,若不是皇上,我又怎会不守妇道呢?所以,只有他死了,我才会真正对得起我自己的内心。”
冯氏不敢置信的看着静妃,同静妃明争暗斗了几十年,似乎到今天她才看清楚这个人。她面上的那一抹哀戚,并不是装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她心底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静妃打量着冯氏,只见她一副沉思的样子,静妃起身来到她身边,说:“看得出来你是真心爱皇上的,如今他死了,你便也陪着去吧!”
冯氏看着她,毫无畏惧地点头:“不用你说,我也会去伺候皇上!”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子辰,紫陌还好,有刘竞博在,应该问题不大。可是辰儿……
如今的新皇若是子灏,那辰儿如何能活得下来?子灏向来同辰儿不睦,就像是她和静妃一样,不睦已久。
静妃一眼便看出冯氏心底的担忧,她说:“你放心不下子辰?你放心,本宫会让你们一家子团聚的!只要你痛痛快快的死了,本宫保证也会给子辰一个痛快!”
冯氏闭了闭眼,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静妃的为人,她清楚得很。有她在,辰儿怎么会逃得掉呢?只可惜,她即便再心疼,再担忧,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冯氏猛然冲到门边,跪在地上,仰天大喊:“皇上,您为何在众多皇子中,会选择子灏?您知不知道,静妃早已背叛了您,您为何要选择她的儿子?”
静妃笑着来到她面前,俯下身子,说:“你错了,不是皇上选择了灏儿,是本宫一定要灏儿当皇上!皇上……他如何管得了?至于其他的事,皇上知道的必定比你多,否则,他怎么会死不瞑目呢?”最后的一句话,她的声音已压得极低,幽幽地说着,在深夜中听来格外心惊!
“林芷萱!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冯氏仓皇抬头,看着静妃准备离去的身影,歇斯底里地叫着。
静妃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对守在外面的尔珍说:“你守在这,伺候昔日的皇后娘娘上路!”
尔珍神色一凛,低头应道:“是。”
静妃独自往外走去,丝毫不去理会身后冯氏的诅咒与辱骂。报应?静妃冷笑着想:这世界上的事多了,若是真有报应,也轮不到她这儿来!
静妃回到毓秀宫,转了一圈没有看见流嫣,便问道:“公主呢?没有回来吗?”
小丫鬟低声说:“回娘娘,公主回来后,便将自己关进了佛堂中。说是要为皇上抄录往生咒。需要奴婢叫公主出来吗?”
“不必了。本宫自己去看看吧。”静妃淡淡地说。
静妃独自来到佛堂门口,只见尔岚站在外面,透过虚掩着的房门,可以看见流嫣一直跪在那儿,埋头抄写着,隐隐还能听见她呜咽的声音。尔岚刚要行礼,便被静妃抬手制止了。她在外面站了许久,流嫣丝毫没有察觉,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伤感中。静妃看着她的伤心,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有些难受。
她故意重重叹息一声,流嫣回过头来,略带着哭腔问:“母妃,您怎么回来了?不用陪着父皇吗?”
静妃走进去,看着流嫣因为流泪而肿的如核桃一样的双眼,有些心疼地问:“母妃有些话想对你说。你从刚刚就一直跪着吗?膝盖可还受得了?”
“我没事,原来父皇在的时候,我没有好好尽孝于膝前,如今能做的也唯有这些了。若是这些再不做,我心中实在难安。”流嫣边哭边说,“母妃,父皇身体那么好,怎么会突然就……”
静妃将流嫣搂进怀里,边抚摸着流嫣的头发,边安慰地说:“流嫣啊,人有生老病死,这是规律,是我们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你父皇虽说贵为天子,但是也逃不掉这样的轮回啊!所以,你要学着去接受,去释怀!好吗?”
“不!我不要父皇离开!”流嫣哭得伤心至极。在她心目中这样的生离死别似乎一直都离她很远,从没有想过有一天真的会摆在她面前。
静妃看着流嫣这般伤心,也是没有想到的。从前流嫣对皇上似乎不像这样依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静妃略微思索了下,好像自从经历了和温然的分离,自从舞惜省亲之后,流嫣就在不知不觉地发生着转变。这样的转变,静妃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