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桑拉的那些理由很显然不能服众,无奈他动辄将大汗抬出来,这让亲舒默派的大臣非常无奈。
待退朝后,库狄一脸不悦地拦住桑拉,说道:“大公子,奴才有话想同您说。”
“哦?”桑拉看向他,他也在等着库狄的问题。毕竟依库狄的忠心,若是毫无问题,便不正常了。
“您方才谎称大汗只是抱恙,而事实上大汗分明殡天,您为人子,为何不替大汗大肆操办丧礼?”库狄质问道。
桑拉看着库狄,挥手示意车邗等人退下,他说:“库狄,你说你主动献遗诏是因为不愿见我乌桓江山社稷落入舒默手中,是不是?”
库狄点头:“是,奴才的确是不愿如此。但是,奴才早已表明态度,真正让奴才效忠的并非是您,而是大汗!”
“非常好!看见你对父汗的忠心,本公子深感安慰。”桑拉拍一下他的肩膀,“然而,你有没有想过,本公子在没有父汗的传位诏书时,该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继位?”
“可是遗诏已经被您烧毁……”库狄停顿了下来,小心猜测道,“难道您想做假遗诏?”
桑拉摇摇头,说:“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真遗诏已经没有了,那么接下来,只要是该有传国玉玺的诏书就是真诏书!”
库狄了然地点点头:“您是说等遗诏写好后,您就会为大汗主持殡天大典?”库狄一直抓住这个问题,似乎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
桑拉也很满意库狄如此,他说:“不错!等诏书拟好后,本公子必会风风光光地为父汗操办殡天大典!但是,现在的问题是,父汗的玉玺在何处?”桑拉说道最后,怀疑的目光看向库狄。
库狄听后连忙摆手,说:“大公子,关于大汗的玉玺,一直是由大汗亲自保管,奴才接触不到!但是奴才知道,密室中并无玉玺,玉玺多半被大汗放置在办公的偏殿。”
桑拉目不转睛地盯着库狄,他脸上写满了毫不知情,桑拉自认阅人无数,库狄似乎是真不知情。他说:“整个安昌殿,本公子已着人找过多次,并未见玉玺。库狄,你几乎是与父汗朝夕相处的,你好好想想,父汗临终前可曾见过何人?”
“回大公子的话,大汗临终前便是太医都不让见了,更别说旁的人了!并不曾见。”库狄仔细思索后,回答道。
桑拉对库狄还算信任,毕竟他有主动献遗诏的举动,然而,若真如他所言,父汗并未见任何人,难道那玉玺会凭空消失了不成?不行,他一定要派人再次仔细搜一遍安昌殿方才放心!
桑拉命库狄留守在安昌殿内,不允许任何人求见父汗。他则还有要事要办,他的人已去前线传召舒默,等舒默抵京后,他必得有好办法对付才行!对于他那个弟弟,他可不敢小觑了,且他毕竟有兵权在握,无论如何,他还是想轻松解决这个事!那么……
必得有法子能钳制舒默才行!
桑拉脑筋微转,已然知道舒默的弱点——舞惜和那两个嫡子!只要将舞惜和嫡子控制住,还怕舒默不降吗?之前舒默为了舞惜都能罔顾军纪,擅离职守!桑拉对自己的聪慧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