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宁晔的失职,舞惜吩咐过不许传到舒默那去。否则以舒默的脾气,管她是谁呢,犯了错就要严惩不贷的。
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然而乌玛被杖毙、萨利娜昏厥、乌洛兰禁足一事还是在府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在‘私’底下悄悄议论着。
“她就是太蠢了。竟然想着用这么直接的法子去对付夫人。难怪会被公子责罚呢。只是可惜了乌玛,多忠心的奴婢啊。”茹茹在听完丫鬟的话后,就这么淡淡地说了一句。不过她还是收拾了些好东西,吩咐人送到醉霞阁去,毕竟是同宗的姐妹嘛,若一点表示都沒有,也不像个样子。
“茹姬放心,奴婢会悄悄地送去,不会叫人发现的。”迎夏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茹茹斜她一眼,声音冰冷:“为何要悄悄地送去。我茹茹做事何时要这样藏着掖着了。你就大大方方地去,被发现了我自有话说。”
迎夏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然而茹姬的‘性’子向來说一不二,迎夏不敢质疑,只得点头应是。
杜筱月听说后,原本坚定的心再度动摇。‘玉’儿在旁劝她:“月夫人,兰姬同您怎么能一样呢。她虽说是公子长‘女’的阿妈,但小姐的身份如何能和咱们小公子相提并论呢。再说了,兰姬是对夫人动手,您只是将公子请到咱们镜月轩,公子若是來了,说明他心中记挂着小公子和您,同您有什么关系啊。”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杜筱月以手托腮,沉‘吟’片刻道。
待得夜深人静时,舞惜独自躺在‘床’上,自有孕后便嗜睡的她今夜却在‘床’上翻來覆去,无法入眠。
她脑海中不断地出现白天那一幕,若是她当时被突如其來的事情搅得心慌,沒准真会让乌洛兰心愿达成。在那样的石子路上,她又在孕初期,若真的一跤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舞惜轻轻爱抚小腹,口中喃喃:“宝贝,妈妈以后一定会更加小心的。妈妈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宝贝,相信妈妈。”若真有人再不知死活,她必会如她所愿。舞惜的目光中流‘露’出果决。
每年七夕的头一天,便是舒默的生日。
前一年,舞惜因着避世,同舒默并不熟稔。今年想要好好帮他庆祝一番,然而她又有了身孕,懒得动弹。好在舒默也沒有庆生的习惯。
如今赶着舒默过生,舞惜又有孕,拓跋乞颜听说后高兴得不行,忙赐了一对白‘玉’如意给舞惜安枕。又专‘门’找去舒默,吩咐他细心照顾,切莫再如蓝纳雪一样。舒默明白拓跋乞颜话中所指,表示上次的事绝无可能再出现。
至于舒默的生日,拓跋乞颜赏了他一副字,他宝贝得不行,命人将字挂在书房内。有了大汗做表率,其余的人更是勤勉,纷纷派人到二公子府上送上贺礼。然而除了相熟的几人外,舒默将大多数贺礼又悉数退还了。外人皆道二公子为人太过桀骜不驯,难以亲近。舒默听后一笑置之,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那些宵小之辈,岂懂他的打算。
而承昭专‘门’派來送上大礼,一是贺舞惜有孕,二來贺舒默生辰。舒默欣然接下了,却瞒着舞惜,并未将礼物给她。面对承昭,舒默还是无法释怀他对舞惜的一片真心的。
舞惜的身孕传遍了整个乌桓,桑拉听说后,只差沒将报信之人给碎尸万段了。舒默居然又有了子嗣。还是舞惜生的。那可是有着大秦皇室血脉的嫡子啊。只要一想到舞惜的容颜,桑拉便恨不能立刻将她绑了來,好好怜爱一番。所有的好事都让舒默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