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没有去纠缠和魏征说的话,而是转过头朝着李渊道:“国公昨日派来尉迟将军去西门,不知是何缘故阻拦代王府和在下的人马,今日在下前来,其实也算是代王叫我来问问国公原因的,毕竟这样的事情好说不好听的。”
尉迟恭脸色发红,看看李渊,想要反驳一下,又觉得自己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乖乖的闭上了嘴。
刘文静笑道:“哎呀,这是哪里话呢,这里边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国公哪有胆量去拦着代王府的队伍呢,国师是不是弄错了啊!”
论起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来,王军和刘文静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被刘文静抢白一气,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魏征想了下道:“国师,不管昨日的事情究竟如何,但总归结果是好的,不是听说代王爷已经将那个反贼头目拿下了吗?既然已经抓到了罪魁祸首,那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听着魏征好像是在为李渊这边的人辩护,其实仔细想想就发现,这明显就是变相的承认了昨日的事情还真的是李渊主使的。
柴绍没有听出来意思,还站在一边帮腔道:“是啊,魏先生说的在理,只要能将罪魁祸首抓获,某想代王爷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能为这么点儿小事斤斤计较的。”
好吧,柴绍说的更加露骨了,弄的李渊一阵气急,又无计可施,只好再次看向刘文静。
刘文静忽然哈哈笑道:“魏兄,国师人家都没有说这件事情跟国公有关,你怎么如此着急,好像真的是我们国公府办的一样。”又转头对尉迟恭道:“尉迟将军,你来告诉国师,昨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尉迟恭自己都不相信,刘文静最后居然还是叫自己起来解释,心中忽然发现流泪的感觉很舒服。
“没错,昨日的事情确实是某私底下擅自为之,和国公府没有什么瓜葛,国师多虑了。”尉迟恭心中微微有些不满刘文静,碍于李渊的面子,这才没有发作。
“好吧,算我问的唐突了,你可以摘下面巾了吗”国师笑眯眯的道,又用手一指不远处那个一直没有路过面儿的人问道。
李渊都愣了一下,回身看看自己身后的那个人,原来是自己的一个亲卫,皱着眉道:“国师是叫他摘下面巾吗?”
王军点头道:“是,就是他。”
“国师认识他?”柴绍也诧异的问道。
“不认识,但我知道我们一定见过。”王军的眼睛突然间闪出了精光。
李渊转头看看那人道:“你,近前来,摘下面巾,给国师看看。”
那人竟然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走过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儿将面巾摘了下来。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人面目上。
最先看出端倪的竟然是尉迟恭,他大步走到那人近前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李渊看看尉迟恭道:“敬德,怎么回事?这人难道不是你选出来的近卫吗?”
尉迟恭摇头道:“国公,属下当时的人选中根本就没有此人。”
“什么?”柴绍大惊失色起来,如果这个人既不是尉迟恭给李渊选的贴身护卫,又没有人能证明他的身份,那他这个将军可是失职了。
很简单,选人的事情是尉迟恭的,但是管理这些李渊贴身侍卫和亲卫的,却是他柴绍。
柴绍瞬间就找准了方向,一边说话,一边护在了李渊和那人之间,大声道:“快说,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同时尉迟恭也第一时间唤来其他的贴身侍卫和兵卒,一个个检查起来,幸好,检查了一遍后,尉迟恭确认,只有这个人不是他选的人,其他人都没有问题。
李渊冷眼看着这一幕,缓缓道:“告诉老夫你究竟是谁,是什么人派你来的,来此又有何目的?实话实说,老夫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王军和魏征冷眼旁观,都没有说话,只是魏征心中想的是国师真的这么神奇吗?连这样的细节都能发现,看来这个国师是真的有些本事的。
而王军此时却想的是如何才能完成自己的计划。
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那个男子已经做出了反应,先是将靠上来的几人全都打翻在地,然后一起身就朝着王军和柴绍之间的缝隙钻了过去,那身形,绝对不像是一个成年人,却想是一个娃娃。
“站住,哪里跑!”尉迟恭第一个追赶了出去,紧接着柴绍几人也跟着追了出去。
哪知道那人好像并不急于逃跑,而是好整以暇的站在不远处等着王军和尉迟恭的道理
还顺便大声道:“李渊,枉你自己还觉得一切都在把握之中,哈哈,其实你就是最大的那个笑话。”
李渊没有辩解,倒是其他人不干了,纷纷斥责那人。
那人也不和大家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国师道:“真没想到,我这样伪装,你还是能被你认出来,佩服,佩服。”
李渊能感觉到这两人一定是认识的,只是其中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国师和这人不得不分开,今日再见面,也是产生了什么误会,这才造成了这样的麻烦。好在国师在这个时候发现了问题,总算自己没有白白遭受毒手的。
王军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那人,许久才道:“我记得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说法,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偏偏你要来蹚浑水,那就只好留在这里。”
那人却哈哈大笑道:“你们都是些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