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带着队伍包围了村庄,代王府的兵士堵住了村口,远远见见到村子口,两拨人起了冲突。
那个将领记得秦琼的吩咐,不管遇到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先是喊话,告诉所有人是奉了代王的命令,来抓捕反贼的。
所以他没有犹豫,直接就喊话了。
里长和村民们很快就从乱战中脱离出来,站到了村口道路的一边,由里长带着跪倒在地。少主那帮人此时大多数都倒在地上,痛苦的哼着,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了。
将领迅速让兵士们将两拨人围了起来,开始打扫战场。有斥候上前去询问,不一会儿带着里长和几个乡老过来。
将领问了问情况,里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诉了少主这帮强盗的恶行,求将领给他们做主。
将领点头,让里长组织村民们救治伤员,又安排自己的手下把少主的那些人都抓起来。问了还能说话的草莽,清点了人数,赫然发现,居然没有少主的踪影。
这下就不对了。
秦琼的命令相当明确,没有抓到少主就不能算是结束,必须第一时间去寻找少主的下落。
将领顾不得其他的事情了,赶紧分配了三支小队伍进村子去搜寻少主。
少主没有跑出去,只是躲了起来。
脑袋被打开花了,手下也或死或伤,失去了战斗力,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赶紧先逃走。只要不被抓,日后必定百倍报复。
如果是没有受伤的少主,逃跑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可惜现在的少主除了受伤外,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逃跑谈何容易啊!
在代王府的人马到来的前一刻,少主便朝着不远处的一间屋子溜了过去,然后从屋子后门往村子深处跑去。
村子很大,屋子很多,藏下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可偏偏少主从小就是在蜜罐儿中长大的,根本不了解乡村中的日子。
农民大多数都是靠种地为生的,除去村子中间那些屋子外,其他的屋子一般都是隔着很大一片庄稼地,零星的分散着。
少主跑进了一间屋子,却看到屋中一个老太太牵着一个小女孩儿的手,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另一只手拿着一只擀面杖,警惕的瞅着这位贸然闯进自家的不速之客。
少主没时间和她说话,转身寻找起后门来。
可惜,不是每间屋子都有后门的,这家人算是比较贫穷的,不要说后门了,就是连窗户都只是墙上的一个黑洞,糊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屋中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是一个大大的炕,炕上摆着一张破木桌。
少主急切的绕了一圈儿后,无奈只好再次从唯一的那个门出去了,留下了因为害怕呆立在原地的那对祖孙。
出了屋子,分辨了一下方向,少主朝着更远处的一间大屋子跑去。此时代王府的那个将领已经发现了他失踪,开始派出小队伍搜寻起来了。
少主的武功还是帮了他不少忙,比搜寻的兵士们要快了许多,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先前看到的屋子前,这时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一间住人的屋子,而是一处土地庙。村里唯一的一处公共场所。
土地庙确实是村中最大的建筑了,不过并没有想象中几进院子,前后一共两个院子。
前边的院子中供的是土地爷,牌位很新,大概是存在村中最近新粉刷过,不过土地爷的泥塑却灰尘斑斑。供桌上没有什么好的贡品,全都是乡下最普通的粮食。
青面大饼和黄面窝窝头儿堆了两盘,中间放着一只骨瘦如柴的小鸡,大概也是被馋嘴的孩童们偷吃了一条腿儿,成了独脚鸡,这算是比较奢侈的贡品了。
供桌前面的地上放着露出草根的蒲团,黑中带着油渍,诉说着每一个前来向土地爷祈祷好运的故事。
少主一进来就后悔了,想想自己的命还真的不怎么好,好不容易跑了过来,还是没有什么作用。无视土地爷眼中的怒视,继续往后面走。
土地庙后面的院子其实算是整个村中的祠堂了。
一间大屋中,七八张层叠的桌子上摆满了牌位。从高出往下都是每一姓的先祖。
少主轻啐一口,暗道晦气,四下看了一眼,也没有什么可以藏身之处,叹口气,再次找到土地庙的后门,跑了出去。
这次的运气更加不好了。
出了土地庙后门,一望无际的大空地。夏末了,春天种下的蔬菜早早都已经收割了,村民们正等着种第二茬儿的蔬菜,放眼望去,一马平川,根本就看不到其他屋子。
少主侧耳仔细听听身后的追兵,好像离得越来越近了,只好撒开脚丫子,朝着空地跑去。他希望自己的轻功可以帮着自己快速通过空地,哪怕躲进空地外边的深山里也成。
将领带着其中一只小队也朝着土地庙奔来,没办法,这土地庙是村中最显眼的地方了。将领不知道少主前脚还在这里停留,他想的是自己到了这里就不走了,坐镇土地庙遥控指挥。
进了庙中,将领将身边的队伍全部撒出去,到处寻找,自己则是跟着两个亲兵下马,歇息起来。心里倒是对秦琼有些不满了,吩咐自己来抓人,却不知道秦琼去做什么了。
秦琼在哪里呢?
很简单,他带着人去了村后面。秦琼也算是和少主打了很多交道了,对于少主的狡猾和机警,秦琼心里有数。安排代王府的人从村口进去,就是为了让少主惊慌。
一旦少主做出了错误的判断,秦琼的机会就来了。
他现在带着义勇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