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和岑文本的到来,彻底让李向放下了心,众人进了屋中,李向介绍了王军这个伪国师后,便问起了秦琼这一路上的事情。
大家说了一会儿话,国师吩咐手下准备饭食,便开始吃喝起来。
国师府这边其乐融融,唐国公府这里却是愁云惨淡,李元吉生死不明,出去寻找的人到现在都没有消息送回来。
李秀宁坐立不安,弄的一边的柴绍也是跟着心神不宁起来。
“你说会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呢?”李秀宁问柴绍,“我李家怎么说在这大兴也算是手握重兵,一呼百应的,难道还真有人不怕死?”
柴绍先叫李秀宁坐下道:“你说的当然对,但你没有想过很多时候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他背着手在屋中走了一圈儿接着道:“就说大兴吧,除了国公府,还有代王府,现在又出了一个国师府,不敢说他们真的能比得上国公府,但起码这两处也是在大兴能呼风唤雨的地方了。”
“你看着表面上他们和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有时候还会互相帮忙,但谁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毕竟那些人不是和我们一路的。”
李秀宁秀眉紧锁,一言不发,猛然间起身道:“那好,我现在就亲自去问问他们,这件事情是不是他们做的,有本事朝着孩子下手,就没有本事承认了吗?”
“哎呀,我的姑奶奶!”柴绍差点儿被李秀宁吓死,这是要拼命的节奏啊!
还别说,玩心眼儿,李秀宁不行,但要是动手的话,柴绍还真的不是李秀宁的对手,而且李秀宁从小就是这样的脾气,虽说生就女孩子的外貌,却有着男人一样的性格和脾气。
一句话不对就敢跟你拔刀相向。
“怎么?你还怕他们不成?”李秀宁秀眉弯弯,用眼睛瞪着柴绍。
柴绍苦笑道:“我不是怕他们,是怕他们给国公惹麻烦啊!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我不听,有什么话赶快说,没见都什么时候了,哪有时间听你慢慢说!”女人都一样,不讲理的时候永远不能用常态来对待。
“好,好,那我长话短说,你先坐下!”柴绍一看就是经常遇到这种情况,相当有经验。好不容易将李秀宁劝说的坐下,这才道:“国公为什么会在大兴立足,这不用我说了吧。当年杨广视姓李的如仇寇,如若不是国公有先见之明,提前一步从江都连夜北上,估计现在早就没有国公府了。”
柴绍从杨广因为一句谶语说起,“到了大兴后,本来这里没有其他的王爷留守的,可偏偏国公一来,杨广就下令将杨侑封到了大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防备着咱们呢。”
“这几年下来,国公一直都没有在大兴待过很长时间,一方面是外边的事情确实比较多,另外一方面也不是没有朝杨广示弱的意思。”柴绍分析道。
“代王杨侑虽说年纪尚小,但他身边也不是没有能人,大兴城中,咱们国公府算起来只能是这里的守护者,并不是这里的主宰。真正说话算数的还要是代王府。”
李秀宁不满的道:“你就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谁不知道代王府的那些兵士们,连玄甲军一个照面儿都抵挡不住,至于把他们说的那么厉害吗?”
柴绍苦笑道:“我说的说话算数并不是说势力。诚然,如果和代王府打起来的话,都不用出动玄甲军,就我手下那些兵士都能完全控制住代王府,关键是大义不在我们这边。”
怕李秀宁又反驳他,柴绍马上接着道:“就想现在国公带兵一直在河东境内剿匪一样,为什么杨广屡次下令叫他在京兆这边剿匪,国公都拒绝了?因为他不想给杨广借口,大兴周边不管出现什么样的匪患,不是还有代王府在吗?”
“既然有代王府在,国公府就不能越俎代庖,明知道咱们有能力去剿匪,也绝对不会将玄甲军派出来完成这样的事情。这就是示弱。”
柴绍说了半天,见李秀宁坐在那里不再冲动了,便语气缓和道:“现在元吉不知道什么情况,你还是要待在府中,切不可冲动,一切都有我在。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代王府和国师府绝对不能动,相安无事才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李秀宁也不说话,也不点头,弄的柴绍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李秀宁问道:“那现在你说怎么办,难道还要去告诉我爹爹一声,让他来想办法?”
“这倒不用!”柴绍微眯着眼睛想了一下道:“既然代王府和国师府都没有什么动静,那咱们就去找他们,请他们帮忙来找元吉,一来可以看看他们是什么态度,二来,也能试探出他们和这次事情有没有关系。”
李秀宁才不管那么多,听柴绍说完就起身道:“好,那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说完就要往外走,再次被柴绍拉住道:“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啊!你是女子,哪有亲自出面的道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你就坐镇府中,哪里也不用去,一旦需要你出马的时候,我会找你的,记住,切忌冲动!”
柴绍给长郑重的看着李秀宁,弄的李秀宁心里有气,又没有地方发泄,不过看着柴绍关切的眼神,心里还是暖暖的,轻轻点点头。
柴绍这才放心,想了一下,吩咐自己手下的兵士留了一队在国公府中,自己带着剩下的人出了国公府,前往代王府而去。
唐国公府和代王府其实只是隔了一条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