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向,魏征就像见到救星一般,苦着个脸,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可李向见到魏征却乐的不可开支,这那是原来那个雷厉风行,进退有度的唐朝镜子啊。
面前之人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是扭在了一起,精神萎靡,唯一不变的就是他的眼神,依旧还是纳闷犀利。此时魏征手里正捧着一本书看,估计是在地上来回转圈儿呢。
“玄成兄,何苦呢!”李向苦笑着摇头。
“哎,我也不知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事情,真是没脸见人了。”魏征突然间听到李向这样说了一句,自己也被弄的苦笑起来。
李向坐下,看着有些无助的魏征,再次苦笑道:“搁在别人早就高兴的跳起来了,怎么你这家伙偏偏避之如虎啊,那罗溪女真是老虎?”
“比老虎可怕!”魏征也说起了气话,又坐到李向对面道:“大人啊,算我求你了行不?你和那些人说说,叫他们别在瞎说了。”
“哪些人?瞎说什么?”李向故意问道。
“大人也要取笑在下吗?”魏征急眼了。
“玄成,你先坐下,我有事和你说。”李向不能再逗他了。
魏征这才愤愤的坐下,抬手想喝水,又停在那里,才想到壶里已经没茶了。
“玄成,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真的没考虑过成亲的事情?”李向对这一点其实很纳闷儿,今日正好有机会便问了出来。
魏征张张嘴没有说话,那个年轻人不愿意成亲了,他是有难言之隐。
见魏征犹豫了一下,李向觉得事情一定有希望,便继续道:“你的情况我是清楚的,家中就剩下你自己了。要不是你跟着我,估计现在还在晋阳的那间破屋中等着教书呢吧。”
李向开始打起感情牌,“这么长时间了,眼看着罗成、谢映登都定亲了,咬金更是一下娶了两位夫人,也只有你还是孑然一身,我看着难受啊!”
说着李向自己也觉得魏征其实真的挺可怜的,情绪有些激动了。
魏征怔住了,他没想到一天到晚不是忙事儿,就是被事儿忙的李向,居然还有时间考虑这些,而且怎么听起来鼻子酸酸的。
李向还在继续:“我觉得人家罗溪女就很不错啊,你看人长的不难看吧,而且性子又直,正好和你是一对儿。这次又是人家用女儿家的脸面直接和你表白了,难道你真就无动于衷?”
魏征受不了李向的嘴了,连连摇手道:“大人啊,停,你可别说了,怎么叫你说的我现在就如那qín_shòu一般啊!”
“还不如qín_shòu呢!”李向笑了一下:“qín_shòu起码还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像你这般居然躲起来了,一个大男人,还真给这李府的人长脸的!”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别挖苦我了!”魏征没辙,开始求饶了。
李向见说的也差不多了,便改口道:“那你倒是和我说说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啊,还是你根本就看不上人家姑娘,心里有了别人了?只要你说出来,就是天上的嫦娥仙子,我也保证,给你把他娶到手。”
李向拍着胸脯一副地痞相,弄得魏征哭笑不得。
“哎,大人,确实有难言之隐啊!”魏征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李向说的对,总这样躲下去不是个事儿,便决定今天说开了,至于结果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恩,你说,我听。”李向喜欢当忠实又合格的听众。
“好吧,那我就先说说罗溪女这个人。”魏征也不是个想不开的人,既然李向为他的事而来,那他也就彻底放开了。
“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就是在大人定亲前,她带着她的族人来贺礼,当时大人事情太多,见了一面,就交给在下去接待了。”
“那时候见到他们那帮人,还真的是有种惊诧莫名的感觉,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种天真耿直的人,不要说罗溪女了,就连她的那些族人们也实在是像白纸一张。”
魏征回忆着当时的事情,微微笑着:“在下实在是第一次见到一大群人围着咱们府后院那边,当初大人亲手给锦云公主做的那些玩耍之物整整看了一下午的。”
想到这里,魏征看着李向道:“大人知道后来怎么样吗?”李向摇头,魏征笑道:“就是那个罗溪女居然跑来找我,问我在他们走的时候,可不可以找几个没有用的玩耍之物送给他们。大人是没见他们的表情,简直就像一帮大孩子。”
李向也莞尔道:“的确,在他们那些人的心中,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没有什么事情比开心的活着更重要。”
“是啊,还是大人厉害,早就知道他们是单纯的过分的人。”
魏征附和道:“我当时就答应了他们,这下那帮人高兴的跳起了舞,那个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也从心底的开心。”魏征的脸上居然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李向也感叹道:“是啊,和他们待的时间长了,就算是心如铁石的人也会被他们单纯的快乐感染的。”
“再后来就是他们成日都在府中到处玩耍,大人你是不知道,你定亲时来的那些人一个个如狼似虎,我睡觉都睁着眼,生怕他们把龙门城都搬走,可只有罗溪女这些人根本不用我去担心,甚至我都觉得在我最累最心烦的时候,只要看到他们,我就会很舒心。”
“恩,这就是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和能力无关,和性情无关,是他们本身的性格和眼界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