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乱七八糟的事情搞的李向这阵子头大了两圈儿,虽说他并不是一个非常较真儿的人,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性,自己刚到这洛阳没几天,本想着和众人和平相处,不了人家不但不领情,还各有阴招,不是用他的名义骗老百姓,就是总想着对他做些手脚。
看到最先和他一起战斗过的战友们居然找上门来了,李向也终于可以好好放纵一回了。当然这个年代放纵的事情无非就两件,喝酒狎妓,后者对于李向一来不适合,二来没胆量,所以最终李大人用酩酊大醉结束了这一天的光阴。
醉酒的人都有体会,不管酒水好坏,只要你喝多了,再次醒来第一件事一定就是头疼,然后就是提不起精神来。
按说李向上一世也是酒精考验的斗士了,谁知道这次喝酒还是不知不觉就醉倒了,以至于第二日面对无忧冷冷的眼光时,竟然生出了一丝悔意。好在无忧也就是眼神和口角上占了上风,至于对他醉后各种洋相和不堪,人家还是保持了很好的心态和风度,照顾了他一宿。
“辛苦你了,观音婢。”李向只能带着歉意和心疼苦笑着向无忧表示自己的悔意。
无忧没有答话,背对着他收拾他醉后的战场。李向知道无忧其实心里对他多少有些恨意,便起身拉起无忧认真的说道:“昨日是我做的不对,害的你也一夜未睡,赶快去休息吧,以后不会这样了。”
每次一听到李向这样的语气和她说些保证的话,无忧心里那口气总是瞬间便消散的无影无踪,毕竟李向是男子,还是一个有官身的男子,这个年代想叫一个男子郑重其事的去和女子承认错误已经是难事了,更不要说李向还会为自己的错误做出承诺。
“以后不管有什么烦心事都记得和我说说,不然憋在心里迟早会出事的。”无忧深情的望着李向,总觉得这个男人无形中担负起了太多的担子,又不愿意叫自己分担,她心里也为他担心。
“恩,知道了,快去休息吧,我还要去见见昨日的那些朋友呢!”李向抱抱无忧,微笑着整理了下衣襟出了卧房。
到了前厅空荡荡的只有临时安排的四名兵卒在那里站岗,这还是昨日李向被三奶奶突袭之后才立马补充的岗位。找了个下人一问才知道,昨天他们酒喝的太猛了,别说李向了,就连那些成日里泡在酒坛子里的土匪头头们也个个烂醉如泥,到现在还没有醒,连李向都不如。李向也恍然,昨天喝的可都是自己酿的高度白酒啊!
算了,看来今天这些战友们是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便施施然去了书房,堕落也就是一时的,毕竟整个洛阳还有千头万绪的事情需要他处理呢。
屁股还没坐稳,秦琼、罗成和魏征居然联袂前来见他,看那样子一定是确定了那个丁彦平的身份和目的了,李向也知道这件事情是他必须面对的,哪怕和罗成、秦琼有关系。
“坐吧,自己倒茶。”李向在自己人面前一向没有多少风度,懒懒的挥挥手,总觉得是酒喝多了,到现在都提不起精神来。
三人坐下,各自也不客气,倒茶的,吃点心的就像好友聚会,李向也不以为意,微闭着眼睛想事情。
良久,还是罗成憋不住事儿,脸上表情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郁闷,反正精彩的很,张嘴说道:“大人,昨天我一直待在义父那里。”吞吞吐吐说着话,还观察李向的表情。李向依旧半死不活的半躺在椅子上,也没抬眼,只是听他说话。
“大人?”罗成还以为李向睡着了,又轻声叫了一次。
“别叫大人了,我听着呢,现在这里没有大人,只有兄弟,有什么话尽管说,我还能吃了你啊!”李向翻个白眼儿,不耐烦的又将眼睛微闭上了。
“额。”罗成被李向的样子弄的一脸尴尬,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好回头求助于秦琼和魏征。秦琼轻轻叹口气,想张嘴,又觉得现在自己和罗成的身份有些尴尬,不好出言提示,便碰了一下魏征,叫他张口。
魏征笑道:“大人都说咱们是兄弟了,难道你还不承认?忘记在马邑时拜把子了?叫你说你就说,有啥说啥,你的义父不也是我们这帮兄弟的义父吗?”魏征说的已经很直白了,罗成也不是傻瓜,当下就知道李向为什么突然那样说了,心里对李向生出了感激和内疚。
“好,都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那我就说了。”罗成也是个干脆的人,直接就道:“大家都猜的没错,我那义父这次来却是有想法的。”
李向其实一直在担心这个丁彦平到底是不是罗艺派来的,现在一听罗成讲,心里就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这次恐怕和罗成之间总要有人伤心了。
哪知道罗成紧接着又道:“不过义父并不是我爹派来的,而且他的目标也不是老幺你。”结拜时李向最小,所以不管有多少人一起磕头,他就是那个最后一个,所以论起来,大家都叫他老幺。
李向蹭的一下就坐起来了,满脸怒气的看着罗成,然后张嘴就大叫道:“好你个九哥,你是存心不叫我舒服啊。一惊一乍的,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这次事情你那义父跟你们家没有关系吗?害的我白白担心了两天,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
李向是真生气了,自从听罗成说完丁彦平后,他就一直在考虑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和罗成、秦琼,甚至罗艺相处。别的不说,单单罗成和秦琼这两个人对李向来说就太重要了,而且相处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