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急匆匆的回到屋中,把另一个亲兵叫醒,安顿他去通知张方洛计划有变,让他务必说清楚,那人便趁着夜色离去了。折腾了前半夜,李向终于安稳的睡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李向和圆觉打过招呼后便带着魏征几人往县衙方向走去。路上李向把昨晚和圆觉说的话告诉几人,几人听的都是连连称奇,说李向的运气好,李向也是苦笑,谁知道化缘也有这么好的运气。快到县衙的时候,杨月萍便悄悄的躲在附近暗处,等待接应张方洛。
来到县衙门口,再一次见到李魁吴松,李向想起昨日的事情,心想算了吧,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先办正事要紧。
李魁看到昨日那个小孩子又来了,心里想不会真的又来送钱了吧,和吴松对视一眼,脸上坏笑着便朝李向走来。
魏征在后边看看,摇摇头,心想找死还有自愿的。浑然不知自己命运的两人站在李向面前,上下打量着。李魁积极的伸出了昨日要过钱的手,在李向面前晃晃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守约的,今日带来多少啊?”吴松还在后面说:“爷们儿不嫌少,可也别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就那三瓜两枣儿的,爷们儿丢不起这人。”
李向实在为他们感到悲哀,明明可以躲过这一劫的,偏偏自己凑上来。既然送上门儿了,不收就不够意思了。于是李向再次把手伸到荷包里,摸了摸说:“今天出门急,忘记带了,不过我可以找人借点儿给你的。”
那两人看看荷包里确实没有钱,便说道:“快点儿,快点儿,爷们儿都忙着呢。”
李向笑笑转过身对魏征说:“你进去找找县令大人,就说我借点儿钱,打点一下门神。”李魁二人一愣,迅速就把县衙大门堵住了,吴松提起手中的水火棍指着众人说:“干什么?反了天了,县衙门口也敢闹事,信不信我把你们抓起来。”李魁有点儿慌乱的看了看李向说:“没有就算了,赶紧走,县衙门口,闲人退后。”
李向大步流星的走到他们面前说道:“本官倒要看看今日是谁把我抓起来。”
魏征在后边喊道:“大隋中书侍郎兼匠作少监李向李大人便在尔等面前,为何不跪?”李向身边的两个亲兵上来就把李魁两人摁倒在地。
李魁两人傻眼了,这到底怎么了?他们没有弄清楚原因,只知道自己好像是被拿下了。
外面弄出这么大动静,衙门里面终于出来人了。四五个衣服都没有穿好的衙役,提着水火棍跑了出来,前边一人还在喊:“大胆刁民,竟敢在县衙门前滋事,不怕王法吗?”几个衙役陆续跑了出来。
魏征又喊了一遍李向的身份,李向才说道:“去请你们柳大人出来,就说本官皇命在身,让他出来迎接。”
众衙役愣住了,这些人一下子从刁民就变成钦差了。那个最先跑出来的衙役慌忙往里跑去,边跑边喊:“老爷,老爷,钦差来了!”
地上的李魁和吴松瘫软的像稀泥一样,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好好的钦差不穿官服,非要弄的像平民一样,害的两人被抓。也许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其实错在他们自己身上。
不一会儿柳长风便小跑着从大堂里出来,看到李向一愣,便跪倒磕头:“榆次县县令柳长风恭迎钦差。”后面县丞县正加上小吏们跪下一大片。李向说道:“起来吧,本官是奉陛下旨意来这里寻找些东西的。”
柳长风见过李向的,上次在这里的驿馆李向表演神奇法术,他也有所耳闻。而且近日从晋阳又传来消息说,新晋的李向李大人第一次上朝就把裴虔通这样的老臣给扳倒了,因此柳长风一看是李向作钦差,心里就有些打鼓。
柳长风谢过之后站起身,看到地上的李魁两人,不知所以,用眼神询问李向。李向便把昨日和今日的事情对他说了。柳长风越听越气,钦差刚到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倒霉,当即便把两人开革,还押入了大牢,等钦差走之后再行处置。李向没有任何表示,柳长风暗自松了一口气,便请李向到大厅说话。
李向摆摆手说道:“陛下交待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完的,刚到榆次,本官就听说这里有座大乘寺相当灵验,本官现在就想过去为陛下和皇后祈福,不如柳大人随本官同去如何?”
柳长风能说什么,只能点头道:“确实如此,大乘寺方丈是有德高僧,百姓们多有许愿,灵验的多,下官有幸和大人同去为陛下和皇后祈福,是下官的荣幸,同去同去。”李向心中想笑,圆觉在这些人眼里是大德高僧了,不知圆觉自己听了会有什么感想。
李向点点头又道:“那县丞县尉县正也一起吧,都是为陛下祈福,人多了心也就诚了。”柳长风心想这位小爷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赶紧打发走为好。于是赶紧安顿几人一起去,又转身对李向说:“李大人,县尉现在正随同越骑卫的将军在西山剿贼呢,你看?”
李向本来就有试探的意思,一听这话也放下了心说道:“县尉也是为百姓着想,干的是公事,咱们也就不打扰他了,我们去就好。”柳长风连连点头。
柳长风又安排了十个衙役沿路保护李向几人,便浩浩荡荡的朝着大乘寺出发。李向在出门时对着街角的杨月萍点点头,便随着柳长风等人而去。
张方洛很久没有动过刀枪了,今日要去劫牢,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严浩在旁边看了看说道:“头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