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将军,你生了怪病了,千万不要再出帐篷啊!”
远远听到程咬金咳嗽着说道:“俺就是怕传染才不出去的,谁知道你还是进来了。”
一出帐篷,韦纥就看到牛大胆,走过去揪着他脖子吼道:“你们将军得了天花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那两个亲兵一听天花,吓得躲得远远的,再也不碰牛大胆了。韦纥也发现牛大胆是一直待在程咬金身边的人,说不定已经染上了。赶紧放开他,躲得远远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牛大胆不知所措的往韦纥身边凑过来道:“两天了,将军说不想连累你们,就叫我在帐篷外守着,不叫人进去,谁知道首领你……”
见牛大胆又过来了,韦纥赶紧往后撤道:“你别过来,就站在那里。”
牛大胆听话的站下,眼巴巴的看着韦纥,哭丧着脸求道:“首领,求你救救我们家将军吧!”说着还跪下了。
韦纥捂着口鼻,想了半天,最后道:“不是我不想就他,实在是我们这里没人能救得了他啊!要不这样,你赶快带着你家将军回去吧,说不定你们大隋有人能救他。”
“首领,从这里回大隋太远了,我怕等不到那时候啊!”牛大胆继续哀求。
这时仆骨发现这里有情况,快步走来,听韦纥一说完,他也躲的远远的,眼珠一转,随即低声道:“首领,现在是个好机会啊!”
“怎么讲?”韦纥愣住了。
“你想,他程咬金得了天花,回大隋又路途遥远,要想治病一定要找到近处的部落。可是天花哪里能治得了啊,不如我们做个顺水人情……”说完奸笑的看着韦纥。
韦纥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看看仆骨。仆骨默默点点头,意思两人想到一起了。
韦纥又琢磨半天,抬头对牛大胆道:“程将军是我的朋友,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可惜我们铁勒中真的没有能治这种病的人,不过我倒是听说有人能治的,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谁?在哪里?”牛大胆喜出望外的叫道:“只要有希望,我一定带着我家将军去试试。”
“其实也不远,从这里一直往北走,不到两百里就是契骨的一个部落,我听说那里有一个巫医曾近治好过天花的,要不你们去那里试试?”韦纥说了出来,等着牛大胆做决定。
牛大胆一愣,随即摇头道:“算了,那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轮到韦纥和仆骨吃惊了。
牛大胆低着头一副下不了决心的样子道:“我家将军说了,既然和首领已经是朋友了,就绝不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情,首领说怕我们去给契骨首领通风报信,那我们就不能去契骨的,就算死了也不去,就带着这里不走了。”
仆骨怒道:“你待在这里不走,我们的族人要是染上天花怎么办?”
韦纥赶紧拦住他道:“不许胡说。”转头对牛大胆道:“牛将军真是守信之人啊!不过还是性命要紧,我作为他的朋友,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啊。算了,你们去吧,我不怪你们。”
“还是不行啊!”牛大胆再次拒绝。
“又怎么了?”仆骨已经生气了,“我们首领已经放你们走了,为什么不走?”
“首领有所不知啊!我们这些日子将带来的吃食东西都送给你们部落了,这要是走这么远的路,连吃用都没有,怎么去啊,这不是叫我们死在半路吗?”牛大胆哭丧着脸垂着头,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
“这!”韦纥郁闷了。这个活祖宗怎么就赖着不走了,想了半天,只好一咬牙道:“这些都是小事,我会安排人给你带足吃食的,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快走吧!”说完了也不管牛大胆同意没,转身就走。
牛大胆看看他们惊慌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慢腾腾的进了帐篷中,只见程咬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帐篷门帘边上咧着嘴偷笑。
不出意外,连半个时辰都不到,韦纥便已经给程咬金收拾好了辆车的吃食东西,像送瘟神一样,毕恭毕敬的请程咬金一行人马上路了。
坐在车中,程咬金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擦了一遍,啐道:“他奶奶的奶奶,跟俺玩,还差的远呢。”然后扯开嗓子喊道:“兄弟们,加紧赶路,咱们去吃下一个大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