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温诗诗叩响了赫连玦的房门,声音柔柔地问:“玦,你起床了吗?”
微生铃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一直赖在赫连玦的怀里不肯起床。
听到门外温诗诗的呼唤,于是微生铃一不做二不休,举起两只手指塞住赫连玦的耳朵,心里还一个劲地默念“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赫连玦微微睁开眼眸,俊美的脸上依旧睡意沉沉,语气淡然:“真不想说你笨!”
“诶?你是醒着的呀!”微生铃忙将手缩回来。
赫连玦皱了下眉,说道:“起来!我手麻了!”
“不起来不起来不起来!我还要睡觉!”微生铃不依不饶,一脸的孩子气。
赫连玦依旧很和气地说:“我的手,真的麻了!”
“不要!”微生铃一本正经地回答。
赫连玦俊脸一沉,严肃道:“我数到三!一、二!”
未等赫连玦数“三”,微生铃立马乖乖地从被窝里坐起身来,满脸委屈地瞪着赫连玦。
她嘟嘴皱眉的可爱模样,令赫连玦险些失笑,他真的发现,对付这个小萝莉不能施软。
因为软的她不听,只有硬的才能喝斥住她。
当微生铃准备站起身的时候,两腿间湿湿黏黏的,她又发现自己悲催了。
呃……
晚上睡觉不安分……
所以,她的大姨妈又把床单给弄脏了!
赫连玦没注意到微生铃的神色异样,起身径直走过去开门,看到门外面容憔悴的温诗诗,他淡淡地问:“有事吗?”
“我……”
“床单脏了怎么办?”此时,微生铃掀开被褥,很纠结地看着白色的榻榻米床单上那抹血迹,打断了温诗诗欲要说的话。
赫连玦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温诗诗也朝榻榻米上的微生铃望去。
看到雪白床单上的一抹鲜红,温诗诗的脸色瞬间惨白,而赫连玦却汗颜了。
昨晚这丫头睡觉,就没安分过!
赫连玦算是服了她。
温诗诗似乎误会了什么,面容已经难过地扭曲扯了一团。
下一秒,她抬起手直指微生铃的鼻子,怒吼:“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殿熙!微生铃,你太过分了!”
微生铃满脸茫然地看向温诗诗,她来大姨妈弄脏床单,关霍殿熙什么事啊?完全不懂温诗诗为什么要这么骂自己?
而现在,没有谁会体会她温诗诗的心情。
此刻,赫连玦明知道温诗诗误会了,但是他也没打算要跟她解释,再说他也没必要跟她解释。
亲眼看到自己深爱的男人的床上躺着另一个女人,还留下了他们一夜承欢的证据,就只有她温诗诗的心就像滴血一样痛。
这么久以来,她知道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一直都是自己对他存有幻想,可是……
原本以为这幻想能变成现实,但是这一切,都被微生铃这丫头给搅乱了。
如果不是她微生铃的出现,或许她温诗诗还有一丝希望!
微生铃忽然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只觉一股强烈的敌意,从温诗诗身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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