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柴小敏给我发来的新闻截图时,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因为这上面的内容真的很晃眼,“腾其药业”、“正行药厂”、“插足”、“袁子行被绿”,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特别是看到那张清晰到不能再清晰的插图时,整个人差点崩溃的大叫出来!
照片上,我像是一只没了羽翼的小鸟,正正好好的依偎在腾柯的怀中,我当然不傻,这上面的场景正是袁子行新闻发布会的那天,我成了众矢之的,成了最冤枉的一个!
恼火着蹬了蹬被子,柴小敏的信息再一次入了眼:“你和腾柯在一起了?这么亲密?怎么新闻上说的这么露骨?还说你已经和腾柯同居了?夏晴,你现在在哪啊?我刚刚给袁子行打电话,他一直不接!”
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锅,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谁在害我,明明腾柯已经答应过我,只要我阻止生产的投入,他就不会对我耍这些小动作,那眼前的这条新闻又作何解释?难道是记者无聊的恶作剧?那我就更不能理解了,当天在场的媒体,有哪家会明着胆的和腾柯作对?除非是自寻死路了!
想了想,柴小敏的催促又一次闯入屏幕,“夏晴!你在哪呢!别和我装死!”
我抓着狂,快速的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在腾柯家!别问我是不是真的劈腿了,劈腿的人是袁子行!也别问我为什么住在腾柯家,因为说来话长!”
按下发送键,那边缓了好一会,我看着柴小敏名头上的“正在输入”几个字,眨眼的瞬间,一长串的内容蹦了出来:“不是吧你!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你身上了?那既然是袁子行劈腿,为什么新闻上说始作俑者是你?还有,你和腾柯到底什么关系啊!从你第一天被他抓上车开始,你就开始不正常了!夏晴,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啊!”
我咬牙隐忍,心里的恼火一簇一簇的,“雇主和奴隶的关系!好了,不说了,我现在心情很差,这些破事留着明天解释吧!反正新闻已经出来了,我就算是做什么,也是徒劳!晚安!”
打完,我快速的将手机调成静音,全然不顾柴小敏的狂轰滥炸。
蒙着头进了被窝,我早就没了睡意,不是想着那条新闻会给我带来多少私生活上的麻烦,而是我实在搞不懂,到底是哪家媒体,会不要命的将腾柯塑造成第三者的形象,如果不是为了娱乐效应,那么对方的目的只有一个,搞臭腾柯!
似乎想到这里,我的思绪有了些眉目,因为搞主持的这些年,圈里的门门道道我还是稍微了解一些,而曾经作为我模范丈夫的袁子行,更是每天接受我的牢骚,他应该很清楚一条新闻的价格,也会清楚一条子虚乌有的绯闻带来的影响力,我想,这背后捣鬼的人,只会是他了!
确定了这个想法,我决定将事情搁浅一晚,既然袁子行想来个你死我活,那么我更应该欲擒故纵才对,就像这条通往婚姻尽头的路,从来就没有我想象中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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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重重的这一夜,我几乎只睡了三个小时,每次醒来时,都是被噩梦气醒!
再一次睁眼,天已经大亮了,窗台上的一斜束光线,散漫的打落在脚背上,很暖,恨不得全身都置放在那!
我直接下床,走进卫生间,但刚开淋浴头,那上面稀稀拉拉的水流差点没将我烫死!二楼没有凉水了,只剩热水!应该是水管出了问题!
我擦了擦身子,搭上睡衣,开门下楼,刚好碰到腾柯,他正往厕所走,但明显已经洗漱好了!
我跟在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道:“那个……你是要上厕所吗?可不可以让我先用?二楼的不出凉水了……”
我知道他一定会很嫌恶,即刻回头的一刹,他的目光里,有数不尽的鄙视,“我不是说过一楼的你不可以用吗?”
我诺诺的点头,“就一次!就一次!二楼的不出凉水了!实在是太烫了……”
我几近诚恳,腾柯却也无奈,他一把撇开我的手,妥协道:“只有这一次!二十分钟,搞定一切!”
我猛然点头,“一定一定!”
冲刺着进了卫生间,腾柯转身去了客厅,不过门还没关上,他突然从后面叫住了我,“你看到昨天的新闻了吗?怎么这么平静?”
我定脚,心里一抖,“新闻那事是你做的?”
他没回答,反倒是轻笑一声,“看来你早就知道这事了,怎么不说出来?”
我再次问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他不可思议的望了我一眼,那神色似乎在嘲笑我是个疯子,“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低智商?找媒体写文,还全是指责自己的?”
我送了一口气,“那就行!如果不是你,我就知道是谁了!”
腾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好像已经明白了我话是在针对袁子行,“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笑了笑,“还没想好!洗完澡再说!”
转身,我直接关了门,打开水龙头,心里跟着松了一股劲,好在腾柯是个聪明人,有这样一个靠山在,还是很有安全感的!
头顶的水流温度适宜,环顾了四周的摆设,这浴室大的跟卧室一样大!虽然自己家的也不小,但这么宽敞的,还是第一次见!
洗漱完毕,我随手将浴巾围在身上,伸手去拉推门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关门声,而后……是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