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脚僵硬在半空,根本就放不下去,悬在那里摇摇晃晃,后背也出了一身冷汗,明明我做资产评估的事没有告知任何人,就连打电话,都是借用公司的座机联络,他是怎么知道?
他继续道:“所以在我揭穿你之前,你还是乖乖上车比较好!”
我立马缩回脚,假装若无其事,“什么资产评估,我怎么听不懂?不懂……”
他倒是没继续,而是一脚踩出油门,车子驶上路以后,幽幽的说了一句话:“还行,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看来以后过日子,还得防着你点!要不,说不准哪天就被你阴了!”
我真想一拳砸在他头顶,但我还是保持沉默的坐在位置里,关于资产评估的事,我的确在婚前做过这样的事。我调查了袁子行名下的所有财产,明面的、暗面的,还有那些非法途径抢夺的,我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我知道我这样做的目的,但现在,我还不能完全和腾柯告知,很多事,还是守住嘴比较好。
自保,也是保护他人。
车子停到了腾家大宅,屋里屋外都是寂静,这大宅如同没了人气,毕竟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再和睦的人家,也会有裂缝!
我跟着腾柯进了屋,姑姑陪着奶奶在卧房,可能是郁闷过度,都没有发现我的到来,而车子静被腾柯送去了疗养中心,家里根本看不到任何有关她的痕迹!
冷冷清清,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眼前的状况了!
我和腾柯去了二楼的露天阳台,遮阳伞摆在空地,几把木椅静置其下,腾父坐在靠左的位置,手里端着一杯温茶,看到我俩的时候,立马起了身。
我看的出腾父很憔悴,两鬓明显白了许多,应该是几晚都没睡好,我冲着腾父点头问好,腾柯就推着我往旁边的位置坐。
等着三人都进入了状态,腾父才开始他的话题。
“夏晴……今年多大了?虽然以前见过几次,但一直不清楚你的情况……”
我笑笑,“伯父,我今年二十五了……”
他点头,脑子里飞速的换算和我腾柯的属相,“二十五……恩,二十五岁……和腾柯……”
“爸,说正题吧!”腾柯在一旁催促,一点尊老的样子都没有,虽然我知道他们爷俩平时关系就紧张。
腾父继续:“夏晴现在是已婚吧?但我听腾柯说,你是有难言之隐才……”
我抬头看了看腾柯,心想着他解释的可真到位,还难言之隐……
我有点羞愧,但实在没办法推脱,“恩……是有点个人原因……”
“那你有想法和我儿子结婚吗?虽然你已婚,但我的确不想我儿子重蹈我的过错,如果你肯和前夫离婚,我想我们腾家还是可以接受你的!”
我看腾父如此直接,明显就是逼迫我点头的意思!我语塞,一旁的腾柯就突然在桌下掐了我的大腿小肉,我差点就叫出声,简直疼的我撕心裂肺!
“我愿意,伯父!”我苦笑着配合做戏,着实被这一下给疼懵了!
一旁的腾柯干笑两声,说道:“我和夏晴已经相处相处很久了!她这次复婚,也是为了我的研发项目才被迫妥协的,之前我和你说的那个被偷走的样品,就是她前夫一手策划的,和她无关!她也是为了夺回研发项目,才出了复婚的下策,以至于被奶奶她们误会……”
腾柯的解释听似有理,腾父也应声的点了点头,其实我感觉腾父对真相的兴趣并不大,他在乎的,只是腾柯想要和我结婚而已!
我真搞不懂,腾柯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讨史扑亡。
万一是mí_hún汤,那我就废了!
当下的话题已经谈的很开,腾父又继续开始询问我的家人,说到我父亲的时候,腾父特意多了一嘴:“我听说你父亲以前不是在这家厂子工作的,是吗?而且,子静好像对你父亲也略知一二……”
提到车子静,我不得不回忆起那些奇怪的片段,她的确是和我父亲相识,而且两人的关系绝对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像是彼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额……可能认识吧!或许是老同学?”我随便的猜测,腾父只得叹气,“如果现在能问子静就好了,可惜她已经神经不正常了……哎……”
腾父的状态很差,一说到自己的妻子,就难受的如同患了重感冒,可那又怎样,他们已经离婚了,而这桩悲剧,还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苦笑,没应声。
而这时,二楼的露天阳台口突然出现了姑姑的身影,她一手扶着玻璃门框,一手按着胸口,呵斥气喘,“哥!楼下有几个警察来了!说是要找你!”
我们几个都木然,不知道警察这个时间来是什么意思,而且,许茹芸的事已经告一段落,怎么会再和警局有瓜葛呢?
腾父缓缓起身,褶皱眉目里的神色很小心。
我们打算下楼,但那几个制服警察跟着就来到了二楼,他们走到我们的面前,直接站到腾父身边,说道:“腾其先生,经人举报,我们怀疑你有重婚罪的嫌疑,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重婚罪?这算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腾父,怎么会犯了重婚罪?难道是和许茹芸?
我完全不理解当下的状况,腾父忽然无奈的摇摇头,冷笑自嘲,“许茹芸啊许茹芸,我真没料到,你会干出同归于尽这种事……”
腾父被几个警察带走,而腾柯蹙眉看着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