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昏迷以后,我再也听不到周围发生了什么,临着闭眼的前一刻,我只记得有一双手抓住了我,而后再无其他。
这算是所有故事的终结吗?在误会中开始,在误会中结束,坏人得到了宽恕,好人得到了惩罚,难道这就是生存法则吗?如果是,那还不如死掉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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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从昏迷中苏醒,鼻息里是满满的消毒水味,眼睛朦朦胧胧的睁开,一片晃煞的白让我觉得很吃力。
眼皮很酸,身子也在意识苏醒的一刻开始向我发来信号,这里也疼,那里也疼!
我侧头看了看周围,一间还算干净的病房,里面只有我一个病人,也只有这一张床,我向屋子另一边探头,隐约能看到洗漱间内有一个人影,水龙头放水的声音很大,簌簌的。
我想起身,但却用不上力。
等着那边的人影朝我走过来时,我轻轻在嗓口哼了一声,他才注意到我的苏醒,“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你已经昏迷将近二十四个小时了!”
听着声音,我才知道这是袁子行,意料之中的不惊喜……
“恩……感觉还好……”我努力的开口说话,然后慢慢闭了眼,我不想费尽体力的和他说话,因为没有意义。
可是为什么,只要我一闭眼,满脑子浮现的,都是腾柯的那张脸,不论我怎么在脑子里挪动橡皮擦,都无济于事!
我睁开眼,映入瞳孔又是袁子行,让我深恶痛疾的袁子行!
老天爷,你还不如一刀把我解决掉!这样我还能痛快点!
袁子行转身从饮水机处打了一杯温水,拿起吸管就递到我面前,“喝点水吧!你昏迷的时候,打的都是葡萄糖,喝点水润润喉咙!”
我接过,他顺势扶着我坐起了身,我这才看清病房内的模样,很多水果摆在茶几上,还有几个馨香四溢的花篮。扔广台弟。
我抿了抿吸管,问道:“我昏迷的时候,有谁来过了吗?”
他若有所思,而后笑着回答:“能有谁啊!谭馨和柴小敏啊!你看那花篮不就是她们送的么!还有那些水果!要不你以为还有谁能来看你!全世界也就我能陪你到现在了!”
我觉得他真是有些答非所问了,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告诉我腾柯没来过么!有什么可心虚的!
我将水杯放到一边,抬头看了看吊瓶里的点滴,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想回谭馨家,不想呆在这里了!”
他倒是没拒绝,转身就开始收拾东西,“只要你想走,我们随时都可以走!我们回家!我找保姆照顾你!”
我摇头,“袁子行,我说的是回谭馨的家!而不是你的家!你以为你的一次小恩小惠就能让我感动到随你支配?你有点想太多了吧……”
袁子行没发怒,而是继续自顾自的收拾东西,“你放在谭馨家的行李,我已经派人去整理了,现在应该已经送回家了!是经过谭馨同意的!她也不放心你自己回去住,所以……”
“袁子行!你凭什么来干涉我的生活!”我赫然而怒,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的自作主张!
他没做声,手中的动作也在我的怒吼下停了格,他思索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走到我身边,低沉道:“我们复婚吧!夏晴!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背着你出去找女人,不应该让你受委屈,不应该和你父母顶撞!我爱你夏晴!我会为了你改正的,我发誓!”
我看着他渐渐真挚的眼神,心里的嘲笑就一波接着一波,“复婚?发誓?袁子行,你以前对我发的誓还少吗?你拍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你答应过我的事,你哪一件做到了?还说不想让我受委屈?那昨天在腾家的事你怎么解释?你口口声声说样品盒是我偷的,你怎么解释!”我面红耳赤的冲着他大喊,心跳的频率就再一次彪到了高峰,我的脑袋有些晕眩,似乎一瞬之间,就缺了氧!
他急忙跪到我身边,握紧了我的手,“对不起!求你别生气!对不起!老婆,是我不好!是我的做法太极端了!对不起!”
突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我以为是谭馨她们,心跳渐渐恢复频率的同时,却再一次失了控!原来是袁语昕,我这辈子都唾弃的袁语昕!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袁子行跪在地上的一幕,心疼的声音简直比妓女还贱人!
“哥!你这是在干嘛呢!你跪在地上干嘛啊!”她急忙去扶袁子行,而后怒目向我,“夏晴姐,亏得我还叫你一声姐,你能不这么自以为是吗?你已经失去腾家人的信任了,现在还好意思来欺负我哥?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回事了!”她双手怀抱在胸前,蔑视我的目光一眼撇着一眼。
我实在没有力气反驳她,因为呼吸急促,脑袋也嗡嗡直响,根本没有说话的yù_wàng!
袁子行直接起了身,阻拦着袁语昕,说道:“你能别添乱了吗?她现在身子很虚弱!经不起你这么刺激她!”
袁语昕立马来了劲,扯着嗓子开始理论,“哥!你这是怎么了!以前和她结婚那会儿,你不是天天和我诉苦,说她这个人无趣吗!还三番五次的说想要离婚,想要找新鲜的!现在离婚了,你怎么又想不开了!她哪好啊!竟然让你帮着说话!我还以为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