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8年4月初。天空之上飘着大朵大朵的白云,那凝重的白云和地面上的战旗遥遥相对。它们仿佛都在傲视着对方。
大风帝国百万虎贲,排列得整整齐齐,他们穿着厚厚的军甲,手上挥舞着巨大的狼牙棒,那凛冽萧杀的气势,把上柔河对岸的极东士兵吓得面无血色。
极东帝国的士兵们相互打气,说话已经没有多少底气了。
“对面的兽兵肯定过不来吧。”
“真他娘的晦气。眼看大风帝国就要死了,谁知道他们竟然一下又反扑了。让我们的铁力克行省又丢了。”
“谁叫我们的顶头上司好惹不惹,飞要惹这个东牧王。他战无不胜,唉,这次我们凶多吉少了。”
“别说这些丧气的话,被上司听到你又要被处罚了。”
“罚就罚,我还怕了?大不了老子投靠木总督去,我可听说了。那个东牧王放出说话了,谁要是敢动木总督一根头发,他都要屠族。这话一出,不够几天,已经有十几万人投靠木总督了。我早想走了。”
“你有路子?我一早就说木家是含冤的了。”
“都别慌。上次就是大风皇亲征也攻打不过这条上柔河,难道换了一个新皇,他们这群兽兵就能够过河了?”
上柔河战区这边已经驻扎了将近百万的大军。这一次比起当初木芷菁带领的大军时候还要多上一些。大皇子也是被逼急了,一声令下,除了幽都还有近十万的亲兵,其他几乎所有的兵力都调到了上柔河战区来。他要的就是死守,他相信,上一次能够借助这个天险守住大风帝国的兽兵。这一次肯定也可以的。
战争至今,已经持续了整整五年了。但是对于深陷战火灾难的人民来说他们仿佛是煎熬地活了五十年,甚至更久。无论是极东帝国还是大风帝国,他们对和平稳定的渴望都达到了空前。
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要结束这一场战争。
在上柔河的另外一边,一排排兽兵军营之中,主帅的帐篷面前整整齐齐地站立着一群首领。他们最低的身份就是种族族长。站在最中间的是毕宿五,还有心宿二。以他们两人的身份,他们都需要这样的等待,难道是大风皇本人吗?
显然不是。因为就算他们的皇。他们也会有说有笑,并不会一副恐慌的样子。
大帐门一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这是一名主帅,但他手中却握住大风皇的权杖。他年纪不算大,脸上却拥有别人无法模仿的神情,旗帜。他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态,目光如电,像傲视大地的苍鹰。呼吸,步行之间沉着,冷静,沉淀,收敛,但没有一个人胆敢忽视也不可能被人忽视。
心宿二一双妙目看去,心想:“眼前这人,当初还是一名小小的监兵长,如今一跃,却已经操控了整个大风帝国。”
毕宿五慢慢上前,沉声道:“主帅。眼前就是我们的天险,你说有渡江的妙计,究竟是什么?”
易征其目光从他身上略过,仿佛是没有听见一样。他并非自傲,实际上是他有骄傲的资本。他获得大风皇的新任之后,大风皇马上将那些恶灵传承下来。也就是说,现在易征其可是掌握着眼前这一群人的生命的。要不然以这群野蛮的族人来说,他们怎么可能会听从易征其这个外来人的命令。
易征其获得了北落师门的赐名之后,马上开始了干涉军权。在大风皇的授权之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了夺权。易征其自然也不让大风皇,不让大风兽兵们失望,在他的带领指挥之下没有一场的败仗。
易征其带着军队一路过关斩将,仅仅数天又把铁力克行省,芬兰行省夺了回来。仿佛是一夜睡醒,兽兵们忽然发现,他们又回到了这里,回到了这个天险上柔河。
要如何渡江?
这不仅仅是大风帝国的兽兵们要想知道的事情,就连对面的极东帝国的士兵们也隐隐约约想知道。凭借这个天险,是不是也可以把那战无不胜的易征其给抵挡住?
易征其站在上柔河的岸边,他指着对面的防御工事,还有那些招展的战旗。朗声道:“我当初站在对面。我就想,如果我能够拥有几十万的兽兵,究竟要多少天攻打过这条江。”
易征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族长们,道:“三天!”
族长们都是一惊,虽然一路上战无不胜,那朝歌军也是让人闻风丧胆。但要攻打过这条天险上柔河,仅仅需要三天可以吗?眼前连一只破船都没有。怎么把几十万的兽兵运到对岸,怎么和对面的极东士兵们开战并且战胜?
毕宿五沉声道:“主帅,你之前许诺要攻打现在的极东帝国,只需要你的两个计谋,现在又说三天。究竟准不准?我也并非要灭主帅你的威风。但这话都说出去了,现在对面还是百万的敌军,这河怎么过去?”
易征其听了沉默了好一会,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朗声道:“攻心为上。我在这个时候说要保全对面的木芷菁,这就等于把极东帝国的两个政权给硬生生地分.裂了。你们看好了,相信过了几天,这个皇族已经失去了他们最后那一点点权威。这是权术,说起简单,做起来复杂,我就说到这里。
除了这个,还有就是对面的兵马了。再怎么说也是能够凑出百万士兵的帝国。而我也相信,就算是百万军队也抵挡不住我们的铁骑。只是这里有一条天险。他们就是凭借这个天险而死守住的。那我就把这个天险给废了。”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