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部落,是古老鲜卑人的一支,叫贺,和他们交战的,是另一个部落,叫兰。
小小的领头人——那是原始部落真正的人民公仆,带领人民厮杀,寻找最好的水源,草原,繁衍后代,壮大部落!
而没有享受的条件。
甚至较之在葡勒军中的时候,更是远远不如。
但是,他甘之如饴。但凡一个真正雄心壮志的男人,谁肯寄人篱下,受着裙带关系的牵绊?
蓝玉致仔细地倾听,只是不讲自己的经历——比起明道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光明磊落创业史,自己的经历,当然就显得有点儿不堪了,也乏善可陈。
自己总不好说,是葡勒厌恶了自己,责怪自己,把自己打跑了的吧?
如果不是那一巴掌,还眷恋锦衣玉食,割舍不下呢。
一个小三未遂,卷款携逃的女人,怎好说自己的过往?
幸好,明道也没问。
他知道艰辛,所以不问;只有经历过困苦,才具有这样怜悯、体谅他人的情怀!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来了,就在身边,脱离了昔日早已想脱离的一切。
一切,都来得及有一个崭新的开端。
这还不足够么?
终于,二人在前面的一片聚居地停下来。
水草丰茂,花儿飘香,牛羊成群。一座一座坚固的半土墙半帐篷的院子掩映在密密匝匝的树林里,然后,是大片大片的草地。
远远的,一座房子前面,一个妇女正在清理料草,不时往前方看看,似乎在等待着谁。看她那样一下一下的张望,已经带了点麻木的茫然,想必不知已经等待了多久了。过了一会儿,远远的,一个穿着软铠甲的男子骑着瘸腿的马一瘸一拐地往那个方向走去。那个妇女正好弯下腰倒草料,等她抬起头,再次张望时,那个男子已经下了马大喊着她的名字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