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的稀粥,就明显更加可怜了。
她十分焦虑,虽然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要是拖得筋疲力尽,弹尽粮绝,然后灰溜溜地回去怎办?最可怕的是,这时敌人追来了咋办?说不定,来回去都不可能呢!自己来古代,想是逞威风,体现一下现代人,热兵器的威力,如果逞能未遂,把自己葬送了,这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石宣英这厮,沉浸在美人乡里,真不知想干什么。
难怪人家说女人是祸水——男人把女人变成了祸水,女人便跟着男人一起祸害天下了。
她心乱如麻,夜不能寐。
许久,才回到帐篷。
刚靠近,忽然看到帐篷外人影一闪。
她低喝一声:“是谁?”
无人回答,疾步追过去,人影不见了,到处都是密密匝匝的帐篷,也不知道是不是钻进帐篷里面了。
她无法追赶,回到自己的帐篷一看,离开时的开合位置是好好的,显然还没有人进去过。
她进去坐下,撩起了帘子,让月光照射进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放心地躺下去,可是,终究睡不踏实。迷迷糊糊中,忽然惊醒,是轻微的生意,沙沙的,细细的。
她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小时候,经常在一些奇怪的地方露宿,破地方,破街角,时常有老鼠,蟑螂,甚至蛇虫蚂蚁爬过……有时醒来,身边到处是老鼠。她还记得自己11岁那年,睡在一个破仓库里,以此为家,半夜被一只老鼠将大拇指都咬去了一大块……
如今听得这声音从沙地上滑过,那是多年养成的警觉,一下就跃起来,手枪已经摸在怀里。
天啦,明亮的月光下面,一条金黄色小蛇,昂起头,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这样的一条小蛇,一口毒液下去,哪怕是一头非洲大犀牛,五分钟之内,也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