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听了立马呸一声,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媳妇,任她搓圆捏扁吗?她杨氏也是有泼辣名声在外的!
“我要是今天不来闹一场,我闺女更没活路了!大家来看看,看看,这死婆子直接霸占了我闺女的嫁妆!今天嫁妆抬进来,就直接抬进她房间里了,你们说她还要不要脸?啊?没听过哪家婆婆占媳妇的嫁妆这么急赤白脸的!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杜氏被气得心肝都疼了,本来想着杨家这婆子应该看在今天是她闺女的好日子的份上,不会这么快就来闹,没想到人家比自己想的还要撂得下脸。
“你这婆子真是满嘴喷粪!你闺女的嫁妆是抬进我的屋子没错,可我是看着今天人多,所以先把嫁妆锁起来,等到办完了酒不就把嫁妆送去他们屋子里了嘛?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真是枉做好人啊!”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做了丑事,也不能就这么承认了,不然就是被人拿住了错处,以后还有的说了。
杨氏也不管杜氏那婆子怎么演,直接带了儿子冲进去,道:“那现在酒席也吃完了,嫁妆先还给我闺女!”
徐家兄弟就冲进杜氏的房间里抬嫁妆。
徐鲜花此时也奔了出来,还有点不明情况,看到自己的娘和婆婆吵成一团,本能地就去劝自己的娘:“我的娘啊,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就不能让我安安心心出门吗?”
杨氏战杜氏的时候是一点都不怕的,但是碰上自己这个缺心眼的闺女,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暗暗地拧了一把自己的闺女,杨氏咬着牙低声道:“你这没脑子的,老娘好心来帮你把嫁妆弄回来,你倒是不领情,还来怪我?你要是这样,以后老娘不管你了。”
徐鲜花虽然喜欢黄忠,但是也知道杜氏是个难缠的老婆子,很多时候不就是她搅混了事情吗?只是徐鲜花想起刚刚黄忠的话,心里不免还是觉得今天自己娘做的过了一些,毕竟是自己的好日子,天塌下来的事儿也要等到明天再说不是?
于是徐鲜花道:“娘啊,这个不急,等明儿说也不迟啊!再说了,阿忠是婆婆的儿子,难道她会亏了我们不成?”
杨氏真想在自己的闺女的脑子上戳个洞出来:“你还真是傻了,你是你,黄忠是黄忠!她不会亏了自己的儿子,可是亏媳妇磋磨媳妇,绝对干得出来!你可给我长点心吧!”
徐鲜花摸了摸脑袋,她本觉得结了婚就是夫妻一体,怎么到了娘这里,夫妻就不是一体了?
也怪杨氏以前把徐鲜花教的太蠢了。
徐家兄弟把徐鲜花的嫁妆抬进黄忠的屋子,顺便作为大舅子小舅子之类的,还是要走走过场教育一下这个新晋的妹婿的。其实这也是平常人家作为兄弟该做的,但是在黄忠看来就不是了。自己的大好日子,丈母娘在外头跟自己的亲娘吵,这大舅子小舅子过来威胁自己,这都算什么事儿?更何况这门亲这个媳妇本来就是自己不满意的。
黄忠积了一肚子的怨气,却发不出来,以后会慢慢地发在徐鲜花身上的。
从此,黄家更加鸡飞狗跳的日子就开始了。
徐鲜花本来就是个不聪明的,再加上娘家离得近,娘也是个战斗力强的,徐鲜花肚子里藏不住事儿,常把黄家的事儿往娘家说,杨氏不免又要教育她一番,而徐鲜花转过身又把杨氏教导的告诉黄家,黄家更加按捺不住,两家真的是战火绵延十里,隔三差五就是一出大戏,引得众人纷纷围观。
的那天,夏汝倩就坐不住了,一直在屋子里竖着耳朵听着,要是徐家那边有锣鼓声有鞭炮声,她们家里还是能够听到的。
只是听了半天,才听到几串鞭炮声,夏汝倩不由得掏了掏耳朵,道:“怎么回事?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出门?”
夏汝峥也盼着这天呢,只是没有夏汝倩那么坐不住,道:“该是出门了吧?”
“我出去看看。”说着,夏汝倩趿拉着鞋子出去了。
这一天天气不好,乌云在天上越聚越多,外面也是狂风大作,夏汝倩站在门槛上踮着脚看了半天,才确定远远的那一群人是送徐鲜花的送亲队伍,只是怎么连锣鼓声都没有?
回到屋子里把这个事儿说了,夏汝峥做着新衣服道:“那还不简单,肯定是黄家舍不得出钱呗!这锣鼓本来是新郎家里请的嘛。”
夏汝倩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连这个都不请?”
锣鼓都没有,那一点接亲的喜庆氛围都没有了好吗?
夏汝峥道:“那又怎么?以杜氏的为人,这很奇怪吗?”
往杜氏身上一想,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夏汝倩点点头,而后又道:“不管怎么看,姐姐没有嫁给黄忠,都是万千幸运的事儿!要是姐姐这样悄无声息地出门,我可要打上门去!”
夏汝峥笑了笑,要是真娶她,黄家倒是不会做得这么出,上一世黄忠娶自己的时候,那阵仗还是摆的挺足的,别人还说,别看黄家穷,但是对这个媳妇还是满看重的,说到底,还是看重她的钱而已!
看夏汝峥笑的落寞,夏汝倩也觉得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急忙转移了话题道:“姐,等过了年,你的那个灯芯绒裤子要借我穿两天!”
夏汝峥明白她的意思,也配合着道:“你不是更喜欢你那条吗?”
姐妹两身高身材都差不多,所以经常可以换着衣服穿。夏春富果然为姐妹两个弄来了两条灯芯绒裤子,也没有说因为要干活就买的深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