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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
苏婉茹躺在那里不吃不喝,整个人十分没有精神,苏夫人坐在她的身边,不断的咒骂太后,咒骂皇后,可是又担忧有人听到,遂叽叽咕咕的仿佛再念兔子咒。
“婉茹,你也不能总是这样,你这样,不是也给了他们机会,你姑母不肯帮你,你爹那个老糊涂不肯帮你,你还有娘呀,娘会帮你,你放心,这件事儿,你交给娘。”苏夫人念叨够了,拉着苏婉茹的手安抚道。
苏婉茹还是那副泪眼朦胧的样子,她叹息:“娘又有什么办法呢?姑母都不肯帮我,自家姑母呀,你看看爹,也是处处听他们的话,这个家,怎么就没有我容身的地方,我是知道的,父亲打算七月里科举之后为我寻得一个良人,可是,我又差在哪里,我作甚要找那没权没势又不经事儿的?”
这也是她这般闹的缘由,但是为何大家谁都不肯帮她。
苏夫人恨极:“你姑母那个人,在家的时候就是处处咬尖儿,说人都不能说个不字,如今做了太后,可不更是如此,我看了,她呀,就是不喜欢你。如若不然,怎会是如此。”
如若以往人家,也该是好生的劝着,但是苏夫人偏是不肯,她年轻之时就极为看不上这位姑奶奶,如今她贵为太后却不肯帮着苏家,更是让她恨上加恨,直希望她就此死去,再也不会出现。
“母亲,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我怎么就能生在这样一个家中?”苏婉茹哭得厉害。
“我可怜的儿啊!”苏夫人也哭了起来,两个人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看法,苏夫人身边的老嬷嬷见两人这般,言道:“夫人,小姐,老奴觉得,事情倒是未见得就这么不顺利。”
“呃……”母女二人停下了哭音,看了过去,老嬷嬷劝道:“你们想,不管这么说,太后都是姑奶奶,都是小姐的姑母,哪有不疼自己侄女儿的。”
“她哪里是那般有感情的人。如若有,怕是早就让婉茹进宫了,还至于等到现在么?”苏夫人恨恨道。
“便是一回没有,还能一直都没有么?照我说,小姐就是该常常陪伴在太后身侧,就如同那四王府的安宁郡主,您看看,就算是正经的公主也没有她的能力大,太后待她,可真真儿是放在了心尖尖上。她又并非是太后的亲眷,为何太后那般维护她,那般对她好,还不是因为她往日里处处跟着太后,每每都要陪伴太后。人呀,都是有感情的,特别是太后这样的女子。想来,每日的陪伴比徒有亲缘更让她动容吧。”老嬷嬷分析道,她一直都跟在苏夫人身边,如若不是她时常指点,苏夫人早已被苏大人休弃回家。
听了老嬷嬷这般一说,苏婉茹来了精神,她止住了哭泣,看老嬷嬷,疑惑问:“那我也并非总能够进宫呀。梁嬷嬷,您说的是容易,可是做起来却是难的。而且,我的年纪也不小了,如若一年半载得不到太后的宠爱,怕是嫁于表哥这件事儿,还是不成的。”又想了一想,苏婉茹更是焦急:“也不是一年半载,我连一年半载都没有了。父亲和哥哥还希望我能够嫁给大考之后的学子。如今看来,不过是几月而已了。我哪里有时间讨好她。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想讨好,她身边也有一个安宁郡主呀。怎么会体现出我的好!”
“婉茹说的也对呀。梁嬷嬷,你怎么看。”苏夫人还是很器重梁嬷嬷的。
梁嬷嬷想了一想,四下查看。
苏夫人与苏婉茹也警惕起来:“怎么?”
梁嬷嬷放低了声音:“如若安宁郡主死了呢?”
“什么!”苏夫人和苏婉茹惊讶的长大了嘴,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梁嬷嬷竟然如此的大胆。
梁嬷嬷是苏夫人的奶嬷嬷,一切都是向着苏夫人,如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苏夫人自然是知晓梁嬷嬷不会害她,但是她却也十分的忐忑。这样的主意,如若被人知晓,或是被人察觉,怕是死罪呀!
“安宁郡主身子也不是那么好,只要想点什么折让她死去,那么小姐每日进宫安慰太后,我就不相信,太后会不动容,凡事都是事在人为的。”梁嬷嬷颇为心狠。
苏夫人与苏婉茹对视一眼,两人都不说话,虽然两人都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人,但是却也并没有存着这样毒害别人的心思。
“夫人别怕,如若夫人和小姐能够打定主意,这事儿,便是由我下手也是无所谓的。到时候只要查了过来,我自可以一力承担,决计不会连累夫人小姐。”梁嬷嬷可见不得这母女二人哭得这般的凄惨,她是苏夫人的奶嬷嬷,是一直看着苏夫人长大的,更是与她一同陪嫁到了苏家,又看着苏小姐长大,她哪里能够看着这二人如是伤心。
苏夫人动容,她犹犹豫豫:“虽然如此,可是要是伤了嬷嬷你,我也是不会安心的。再说,即便你说与我们没有关系,他日一旦查了出来,别人也一定会想到我们的身上啊。”
“母亲说的对。”苏婉茹拧眉,如若让她说,她是更加恨不得霍端敏死的,一个安宁郡主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关系。对,安宁郡主不是重点,重点是霍端敏,霍端敏死了才最好。
“最该死的就是那个霍端敏,她整个儿就是一个狐媚子,如若不然,怎么会勾搭男人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