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来的自信?”听着血天齐那充满高高在上的意味的话,楚凌大皱其眉。
血天齐淡漠的看了楚凌一眼,冷笑道:“你不过是一介蝼蚁而已,我血凰楼乃是堂堂正正的中州大教,受亿万生灵朝拜,能让本神子亲自开口,决定你的生死,不得不说这是你的机缘造化?”
“妈的,你智障吗?你要我死,我难道还要哭着跪着感谢你吗?”楚凌大怒,愤怒的比出一个中指。
血天齐摇摇头,仿佛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看着一个冥顽不灵的后辈,教训道:“难道不该如此吗?我血凰楼,贵为中州大教,守护一方生灵的平安,你也是这芸芸众生之一,尔等蝼蚁既然受我们庇护,那就应该受我们的掌控,哪怕就是令你死去,你也当欣然允诺。”
楚凌一阵愕然,竟然被这样的强盗逻辑说的无话可说。
血天齐满脸的微笑,仿佛自己又点化了一个痴痴呆呆的蠢物,很有成就感。楚凌想了一会儿之后,颇为严肃的反问道:“要是我就是不死呢?”
血天齐一阵愕然,脸色顿时垮下来,道:“你若不死,自然由本神子亲自出手镇压,守护这一方的平安。”
“法克,合着我在你们就不平安?我是什么妖魔鬼怪吗?”楚凌翻着白眼反驳道。
血天齐冷面的摇头:“我血凰楼为中州大教,你不遵循我教的执意,自然就是邪魔外道,应当出手镇压。”
楚凌彻底被这种没有逻辑的话打败了,此时的他,终于深刻的理解了宁和聪明人打一架,也不和傻逼说一句话。
看到楚凌沉默了,血天齐有些不耐烦的追问道:“如何,想明白了吗,是自己自裁,还是由本神子亲自动手?别浪费本神子的时间。”
楚凌很严肃的思考,十分认真的回答:“嗯,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我是应该死,不用你动手!”
听到楚凌这话,血天齐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喜色,这个结果,才是他最满意的,如果说他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这个拉风的骑龙少年纳头便拜,这不比苦战之后击败他更有比格吗?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恐怕,他血天齐的名声,那几大天骄人物平分秋色了吧。
然而,下一刻,楚凌说出了一句话,却令他的脸色顿时凝固了。
“可是,我一定要死在你们这些傻逼之后。”楚凌的语气阴阳怪气,面色也由刚刚的肃然,变得十分阴险。
血天齐勃然色变:“孽畜,竟敢戏弄本神子,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没有好好珍惜,那就准备接受来自大教的怒火吧。”
血天齐嘶吼着,他随意的一伸手,从虚空之中,摸出了一件奇怪的兵器,只见这是一根类似于狼牙棒一样的东西,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这根“狼牙棒”身上的刺钉,竟然是一些泛黄的白纸糊出来的。
纸制的“狼牙棒”一出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气,凭空冒出来,如秋风刮过一般,令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那根看似可笑的狼牙棒上。
“这是……什么兵器?”
“呵呵,这位大公子莫不是出来搞笑的吗?”
“哈哈,正是这个道理,偌大的一个血凰楼,还是其中的首席大弟子,竟然找不到一件趁手的兵器吗?”
所有人都哄然大笑,一个个血凰楼的弟子,都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可是为首的血凰楼掌教,却不以为然,云淡风轻,淡然之中,仿佛还有一股对这些无知者的嘲笑。
不但血凰掌教,还有为数不多的老前辈,盯着那纸糊的狼牙棒,也露出了几许沉重之色。
“唉,无知,真是无知者无畏。”终于,有一位老态龙钟的宿老凄凉的叹了一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名宿老的气势并不如何强大,但是他的相貌实在是苍老的不像样子,而且他的皮肤,竟然有些像枯败的树皮,老者的头发,也错乱的像横生的枝桠,活脱脱就是一颗树精。
“竟然是树王。”有人道破了这个老者的身份,顿时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微澜。
顾名思义,树王乃是一尊王侯级的修士,这份修为,放在西北,足以傲视一方,但是如果在中州,就显得十分的尴尬,而树王之所以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却并非他的修为如何了得,而是树王的年龄。
一般的王侯级修士,寿命能到三千年就已经是顶峰了,而且由于弱肉强食的残酷环境,一般的王侯级修士,大约只能活到两千岁。
而这个树王,却活了足足有七千年之久,足以见得其在长生之路上的造诣。
当初,有一尊濒临坐化的大贤者,遍求神药不得的情况下,不惜放下身段,向树王求教长生的秘法,在中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树王之名,也因此而声名鹊起。
树王的叹息,让许多人都安静下来,聆听这位老前辈的指点。
树王艰难而呆板的抬起了一只手臂,指了指那根纸糊的狼牙棒道:“尔等孤陋寡闻,岂知三千年前,血云半圣横空出世,横扫中州之时,用的恰恰就是此棒,当年,败倒在此棒之下的,亦不乏许多如今的巨擘大能,时人称此棒为鬼神丧。”
树王的眉眼微动,一道道枯败的树皮簌簌的掉下来,他并非真正的树精,而是真真实实的人族,只因修了某种长生的秘法,才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此言一出,哗然一片,这根纸糊的棒子,竟然是血云半圣当年的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