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女人哭泣的时候大多是惹人怜惜的,然而眼前的这位哭的嗓门那叫一个庞大,眼泪掉的那叫一个多,总之毫无美感。但是就这么一个姑娘在大街上如此没有形象的哭泣,不但没有惹起周围人的厌恶,相反一些人还幸灾乐祸指着魏冰他们说什么。
魏冰也不知道该对这个姑娘说些什么了,这种人她真是第一次遇见,活在自我的世界,根本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尤其爱曲解别人的意思。无视直接走人,似乎行不通。这个姑娘的力气很大,别看她在那哭,手却拉扯住夏玉河。
再看看夏玉河阴沉的脸色,估计也是因为夏玉河没法甩开对方,同样他也不能打女人。
“这又是怎么了?”斧王急冲冲的赶来,他听到族人的通知时,心真是累了,找个媳妇咋就那么多屁事,虽然这个媳妇很听他的话,也很善良,但是就是因为太善良了,总是会多管闲事,替对方收拾烂摊子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斧王真觉得自己当初是哪根神经不对,想不开要找个媳妇!
“达纳,他们是坏人。”唐弯见到斧王出现,立马松开夏玉河,直接扑进斧王的怀里。
斧王一听这话就知道是自己媳妇又误会了,他安慰好怀里的姑娘后,才准备和对方交谈,只是这一看斧王一个激动,艾玛,这不是老朋友吗?“夏兄!还有上次帮助了我的恩人,你们怎么会路过这。”
夏玉河也没忘记斧王,倒是对斧王也出现在修仙界有些惊讶,“斧王兄很久不见。”
“那可不是,你们要不要来我家坐一坐,我要好好招待你们。”斧王说完这些话生怕夏玉河他们拒绝,干脆的松开唐弯与夏玉河勾肩搭背起来,又大呼着讲他近些日子的情况。
唐弯对眼前的突发情况不明所以,为什么一向宠爱她的达纳突然不理她,还和那些人笑着交谈。可是当达纳出现的时候,女人是不能在达纳说话的时候打扰。因而唐弯苦着一张脸默默跟着斧王身后。
斧王的确性情中人,也是一个心思简单的男人,他并没有因为很久不曾遇到夏玉河他们。就对对方起了防备之心,反而比起当初的时候还要热情些,他说自己当时从夏家逃了之后,一直以为自己死定了,路上也不敢停留下来。只敢一个劲跑。
后来就遇到了生活在荒原上的蛮荒一族,蛮荒族的族长又说自己也是他们的族人,还把他的女儿嫁给了自己。之后四大区混战,蛮荒族作为战斗族落,也被迫卷入其中,如今整个族落迁徙他地,成为这座城主人的打手。
“哎,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生活,我不喜欢修仙界。”斧王感叹着,他有些怀念望着当初进入这个世界的方向。如果知道这个世界会是如此的没有人情味,他定是还在人间做他潇洒自如的斧王,没事帮帮人,打打架,然后到了年纪娶个媳妇生个娃,等他的娃长大,他也老了,会带着自己媳妇去看那些兄弟们。
生老病死,感受完整个人生。
“不求上进之人才会说这样的话。”舞夕在边上发出嗤笑声,在这个世界生活着的人。没有谁不想变强,只是因为天赋,资源等缘故只能做普通人。对于斧王这样的人舞夕压根就不能理解。
“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所以你自然不能明白我的愿望珍贵之处。”斧王辩驳道。他看着对方脸上骄傲自信的神情,这种人从小生活在这个世界,怎么能够理解自己。
魏冰曾经因为意外出现在人间,对于那个灵气都没有的世界最深的印象就是普通却不平凡。他们没有灵力,自然也不会什么法术,但是他们照样可以用自身的智慧做到很多事情。而且那个世界的功夫也很有意思,内力也是。
他们弱小,但是在弱小中又存在着强大。多么矛盾的生存体,但是他们的确存在。
那里的人没有无限的生命,在有限的时间里却过完很多修仙者一生才会做的事情。比如成亲生子,在修仙界内,一些人闭关修炼最少都要十年以上,再厉害些的会过个两三百年的,他们修炼一辈子到飞升可能都不会寻找一名伴侣。
所有的修仙者在这个大环境内都会不由自主修炼,大家都在默然一个定律,落后则会被淘汰,强者才有资格得到他人的尊敬。不会有人去关注弱者,也不会有人去停留下自己的脚步等待谁。即使是伴侣,若是一方的实力太弱,另一方该飞升的时候也会选择遗弃对方。
大家都是为了变强在努力修炼着,从来不会有人停下来思索这样无止境的为了修炼而修炼有什么意义,做了那么多又有什么意义。
夏玉河他们没有想到只是一场非常简单的谈话,走在他们身边的魏冰就顿悟了,他们不得不为此停住脚步替魏冰护法,以防有人打断魏冰的顿悟,毕竟修仙界内顿悟这种东西是需要机缘和悟性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功。
魏冰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从未向现在这样的轻松,她眼前是大片大片的火焰,伸出手触碰着那些火焰,亲切的喜意从火焰里传来。
火焰深处一道低吟声在哼唱着什么,魏冰仔细倾听着那些哼唱,却始终觉得那些词听不清,她不停往火焰深处踩踏着,但是哼唱的声音距离好像离她从来不曾改变过。
“啊还真是有意思的地方。”魏冰将手掌伸开,催动体内的火种,精神力透过火种朝着周围的火焰散开,朝着外围不停的飞出去。
有火的地方就是自己